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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阮绵书离开的方向甩出了藤条,追了过去。
自然,凭借阮绵书的脚程和沈寂在丛林中的熟悉程度,他很快追到了,那一天沈寂也是第一次傻傻的跟在一个人的后面,把人送出丛林。
其实不止阮绵书对这天记了好些年,沈寂一样记的。
他以为自己不在意,但苦的人久了,稍微甜一些的地方沈寂总是难以忘怀。
就像后来,两人再一次重逢,他第一时间在她嘴里尝出相似桂花糕的味道,也正是带着某种怀念,加上药物催眠,沈寂放肆了自己。
那天是个雨天,却是沈寂第一次没有来得及厌烦的雨天。
他是男子,动情的时候是那样的水到渠成,心里知道这是一场梦,他不该继续,可是她软软,控制不住就是想要放肆。
特别是她的手在耳边掀起一阵香风,带着淡淡的花香,狼的敏锐让他瞬间制服了她。
反抗挑战了他心里的嗜血,何况他真的以为那是梦,动作上难免就重了些。
没到最后一步,下面的人哭的很伤心,哭的他心里一团乱,以前这个时候沈寂会毫不留情的咬上去。
他向来就是谁让他烦,他就让谁疼的角色。
那天他没有狠狠的咬她,他想哄着她,甚至温柔的去讨好她,梦里放纵着。然后所有的怒火朝梦里的不速之客吼了出来。
“嗷嗷呜……”
那些人跑了,他的梦也醒了。
外面的冷风把他吹醒了,两个人躺在一起,她身上的冷气越来越多,天人交战的他终于撑不住要晕了,还想着她这样软,肯定经不住寒风,就歪在外面给她挡了风。
那是她吹过最温暖的一场风,他的温暖建立在她的悲哀和绝望上,他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不过好在,他停了。
俞氏带人来的时候,他又一次敏锐的感觉到,所以伸手挡了她的脸,没有让她被浇到,她好像在看他。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她在看他,他明明是瞎子。
他不明白,所以密封着自己去想,听着俞氏的狗叫,然后发现这女子……明明也是一只狼,表面凶狠的狼。
她威胁他,换做平时他是不会娶的,但是他似乎对不住她……
这是他的原罪,一辈子洗刷不掉的。
他糟蹋了一个女子,像曾经沈从兴睡了俞氏一样。
可阮绵书不是那人,他也不想让阮绵书成为那人,那个他应该尊称为母亲的人。
所以,他说“娶”。
虽然没有真的最后一步,沈寂也不允许自己争辩。
沈寂很懊恼,自从那日从沈家回来,整个人就不大爱说话,总是恍惚的对着自己的手发呆,虽然他看不见,但他脸上带着某种悔恨、嫌恶和阴狠。
有时候松柏上去叫他吃饭,听到吃的就会笑的沈寂也不笑了,默默的吃完饭,然后继续发呆,甚至会自己狠狠的,朝自己的脸上甩上一把掌。
嘴里念叨着,“你不该碰的,死了也不该碰的……”
松柏吓的很,不知道沈寂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这个院子要来女主人了,那是扬州曾经的名媛,国色天姿的阮绵书。
眼看沈寂放了碗又要去发呆,松柏突然开口道:“二爷,夫人马上就要来了,是和您住一个屋子还是另外收拾?”
沈寂脚步一顿,想到他住的这个院子,陈旧的建筑,有五间房子,主屋一间,厢房两间,储物的加上厨房,因为经久未修,昨日松柏告诉他厢房漏雨了。
“另外收拾……”
沈寂走了两步,脑子里面回响起一串啜泣的声音,带着难言的痛苦,神智不清时,他也是感觉到,那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一个干净的姑娘,小小的,软软的任由他按着去亲吻。
沈寂烦躁道:“先与我同住,厢房尽快修好。”
……
他们就这样成亲了,成亲那天沈寂和俞氏对持,下意识害怕吓到她,所以捂住她的眼睛,不料这姑娘可能是个傻的,依赖着他,乖巧的跟着他回家。
她会搂着他的胳膊引路,会在很多人的时候叫他夫君,会让他不喝冷水,也会不开心耍脾气。
她开心了笑,疼痛了哭,不吝啬把自己的情绪传给他,然后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沈寂,我从未把嫁给你这件事,当作儿戏。”
和她在一起,沈寂才有了活着的感觉。
那感觉,上瘾。
后来两人经过生死,熬过病痛,阮绵书为他提剑,他带阮绵书走过大山大海,这样随心随意一辈子就过去了,回头一看,阮绵书依旧是那个不知何时入心的姑娘。
而他们,白发苍苍。
他想,若有来世,他还想遇见他的妻,这辈子他没有过够,就是十辈子都不够。
只是下次,换他搀扶着阮绵书,给她从头到尾的宠爱。
他们的一生,缘于瞎嫁,却也是心嫁。
阮绵书为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