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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愿意吗!”
“愿意!”
“愿意!”
“愿听公子之意,愿护公子平安,愿护陛下平安!”
军队中人没有一个有迟疑,魏尧浦一出口,一众人均单膝跪地,手持长矛长刀,眼神坚定的望着立于上首的人。声音洪亮,在这四面围山的腹地中久久回荡。
他们都是魏尧精心挑选出来的人,从他十四岁起就跟在身边为他做事。即使有些事情会让他们失去性命,他们中的人也没有一个退缩的。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也无所畏惧,生死在前,保护他们的主子就是最后的倔强。
看着他们,许久许久,魏尧放柔了声音,“我的命令是命令,你们的命也是命。二月初一时,能减少伤亡尽量减少,最大程度的保护好自己,明白了吗?”
这回没有一个人回应,只是撑着手中物站起身,腰间挺直。
似乎在以此种姿态回答他,每一个军人无惧生死。
梗着脖子,魏尧最后没有继续说下去,扭转的马头背对众人,他不想让人看到他发红的眼尾。
白参选择不去看他,与众人面对面,他们其实都理解魏尧,知他背负了多少欺辱才有了今日反抗的机会。他们也都希望这一次魏尧能成功,凌驾于万人之上。
自山口吹来一阵凉风,头顶的乌云愈发漆黑,是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也惊醒了还沉浸在柔软和感动之中的人。
魏尧猛吸一口凉气,叫了一声,“白参。”
“属下在。”
白参反应极快,手上缰绳一牵动,人就到了魏尧身边。
“你先带着他们向皇城靠近,切记,近日皇城极严,小心行事,不要让父亲察觉异样。”魏尧一一分析着,“到了皇城在周围找地方隐藏起来,二月初一等我消息。”
他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却没有将自己算进去。白参开口问:“那公子你呢?”
“我?”魏尧将手搭在心口的位置,那里有一个重要的物什,白参一看便心明眼亮,公子这是想那位了。
“新岁了,我去齐严那看看。他一个老头,没个人陪着也太寒酸了。”
瞧瞧,多么冠冕堂皇。
齐严老头子先如今怕是火热朝天的准备过节呢,哪是什么一个人。
白参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表面还得维持恭敬,“是,公子想的周到。”
魏尧瞥了他一眼,牵住缰绳就准备走,马蹄刚往前走了一步,魏尧又勒住使其听了下来,扭头对白参说:“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你在心里骂我。”
说罢,傲娇的骑着骏马疾驰而去。
白参愣是被逗笑了,弯着腰笑了好一会,才直起身。
好久没见公子这么可爱的样子了。
真是有些怀念啊!
——
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楚仟泠也只能着手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将水舀到锅里,盖上宽木制成的锅盖,站在一旁等水涨开冒热气,然后去叫阿花来煮菜。
本来这些事情由阿花和阿庸做就好了,可偏偏楚仟泠觉着没事干,而且现在又是个亡国公主也没什么好娇气的。主动出言想要帮他们做事,毕竟人手也有些不够。
却没想到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理由众多,她的三哥觉得她旧伤未愈不适合干这些粗重或,独自一人瘸着腿将劈柴、挑水的人物给揽了;阿花和阿庸觉着她从前是主子,现在依旧是主子,脏活累活都应该让他们干,所以,阿花揽了做饭打扫的事,阿庸则再去集市买一些东西。左肖也是个闲来无事的人,让阿庸带着出去了。剩着一个齐严老头子,他到没那么多话,只说让她烧一些热水备用。
正准备再添一些水,栅栏外传来‘吱呀’一声,皙白的手肘曲起捞过垂在耳畔的发丝,含笑转过头,“阿庸,回来了?”
嘴角的笑不过片刻就渐渐消失,转而平淡,“你怎么来了?”
魏尧翻身下马,把缰绳拴在栅栏上,褪去身上的披风搭在手腕上,“我来看看老头。”
见了思念了许久的人,喉结微微滑动,他却不能有所为,生怕那双手不受控制的伸出去将心间儿上的人抱在怀里,捏紧手指往后背去。
“不可以?”
“可以。”楚仟泠撇过头,嘴里轻飘飘的飘出一句。丢下手里的大瓢,转身回了屋子。
空旷的院子,只有马匹吃草的声音。
“吃瘪了吧。”
魏尧转过头,齐严不知何时倚在药房门口,一脸的嘲笑,着实可气。
抛过手里的披风兜在齐严头上,走到楚仟泠刚刚在的地方,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锅里滚烫翻滚的热水,眉头微皱,“这是让她干什么?”
一手叠好他的披风放在院里的椅子上,齐严拖着他的老腿走来,“她自己想做。怎么?心疼了?”
“她不应该做这些。”魏尧默默将盖子放回去,轻声说。
她应该五指不沾阳春水,雍容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人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