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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一块小小的刀片,顺着照片中宁燃的脸,狠狠地割开了一道口子。
之前网贷的风声渐渐小了,叶墟拿着之前险些被大老板迷女干的录音去找了经纪公司,成功和原来的经纪公司解约。沈清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笔巨款,帮叶墟把房子给赎了回来。叶墟心里记着他的好,但嘴上还是不肯绕过沈清歌,哼哼唧唧地说最近太累了不想搬家,在沈清歌家里住着有人管吃管喝还不用打扫,索性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沈清歌知道他在跟自己示好,揉了揉叶墟的头,回了句:“但家务该做的还是要做。”
叶墟立马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不过他最近也确实是忙。
上次网贷的风波让他名声受损,林溪客和宁燃都觉得先把人扔到剧组里安安稳稳地拍一段时间的戏比较合适。宁燃就带着叶墟去见了投资人。
这投资人是个艺术品收藏爱好者,最喜欢收集的就是抽象画,还是言殊的半个小粉丝。投资人也是言殊介绍来的,宁燃本不想来的,他有意让林溪客带着叶墟去见见,但言殊害怕以一当十的仙尊大人,硬是要把宁燃也缠着过来。
还说如果宁燃不来,他就把投资人介绍给别的嫩模,他可认识超多器大活好颜也好的嫩模。
宁燃真是服了他了,只好跟着过来。
于是这个稀奇古怪的四人组合就诞生了。
等到宁燃来了,言殊才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原本情况都还好,自己和宁燃走在前面和投资人聊天,叶墟和林溪客这对师徒跟在后面跟两个保安一样杵着。可时间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恋人之间的感应,还是林溪客这个西湖龙井暗自使劲,慢慢地林溪客就逐渐和宁燃走到了一排,自己则被落下和叶墟走到了一起。
要是个别的帅哥就算了,言殊还能逮着人调笑两声。可叶墟看着就一副很虚的样子,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而且还是个竹子妖,竹子能拿来干嘛?磨牙齿吗?
而在叶墟看来,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还有妖王这种玩意儿。
叶墟比起妖怪,更像是丛林中的山精。从未曾出过青玉峰,也从未听过说还有妖王言殊这么一号人物。而言殊这个妖王当得也很轻巧,就是猫妖鼠妖两族征战多年,为了求和平非要建立一个妖盟,但妖盟的盟主人选又迟迟定不下来。最后想到了自己这只没了八只尾巴的九尾狐,把自己从秦楼楚馆中捞了出来拜了拜。言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当上了所谓的妖王。
他这个妖王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就是把各个妖族的年轻小帅哥睡了个遍后,开始给各族画春宫图。言殊灵力高,样貌好,画春宫图还不收钱,所以妖盟各族还是很满意他这个妖王的。
“我听师娘说你是妖王?”叶墟见两人一直不说话有些尴尬,所以主动挑了话题,“是整个妖盟的妖王还是只是狐妖一族的王?”
“那肯定是整个妖盟的啊,”言殊在心里嘲笑着小竹子有眼不识泰山,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师娘?”
这小竹子精喊林溪客喊师父,这师娘说的是谁?不会是宁燃吧?
“嗯,怎么了啊?”叶墟看言殊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又解释了一遍,“就是燃总啊,我管他叫师娘来着。”
“林溪客是师父,宁燃是师娘......”言殊念叨了两句,“这不对啊,宁燃应该在上面啊。”
“你说啥?”叶墟皱了下眉,他相当不同意言殊的话:“那肯定是我师父在上面啊!怎么可能是师娘在上面?”
言殊和宁燃这朋友交了一千年,自然是无话不说,只是宁燃从未曾在言殊面前提及他和林溪客床第之间的事情,言殊自己也不确定,便反问叶墟:“你有啥证据?”
叶墟想了想,“上次宁燃在我面前承认了师娘这个称呼!”
言殊白了他一眼,“这算什么证据,那你那亲爱的师父天天跟在宁燃屁股后面,夫君长夫君短的喊,可不就应该宁燃才是上面那个吗?”
“可是......”叶墟想了半天才找到一条反驳的理由,“我师父很强很能打,所以我师父应该在上面。”
“算了吧,我也很强我不也是一直在下面,在下面多爽,不用自己动,”言殊舔了下唇,“你那师父动不动就做饭收拾家务,一副贤良淑德好人妻的模样,肯定是在下面的,没得跑了。”
叶墟挠了挠脑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可如果师父是下面那个,师父的丈夫,自己得叫什么?师父父?好麻烦啊!还不如叫师娘呢!
“我不管我就觉得我师父就是上面那个!”叶墟说不过言殊,索性开始钻牛角尖,“宁燃就是我师娘!”
“哦哟,给你能耐的!那林溪客还是我小妈呢!”言殊也毫不示弱地回怼,就一根竹子,我还治不了你!
两个人越吵声音越大,前面的宁燃听到了动静,回头看着已经快要打起来的小狐狸和小竹子。
他压着声音问:“你俩吵啥啊?”
两个人瞬间住了嘴,可心里还不平衡,等宁燃转过身后开始你撞我一下,我推你一把,暗戳戳地打起了架。
第63章
日暮黄昏,投资人晚上还有家宴,得先行离开。临走前抓着言殊的手,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看得其他三个人是一愣一愣的。
“言老师,我喜欢您的话很久了,您的每一幅作品都能够给我带来很大的冲击,就是因为您我才考虑进军艺术行业,我真的没想到您愿意给我这个面子,”投资人原本打算今晚跟言殊一起吃个饭的,但自家家宴实在不好推脱,如今临到别离,他硬是拽着言殊诉说自己的仰慕之情,“我最喜欢您的那副《悠然自得》,一张白纸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墨痕,周围还散落着几个猫爪印,就让我觉得言老师的生活一定是自在又肆意,和猫一样傲慢,早已看透世间万物。”
言殊尴尬地赔笑,“是是是,没想到您理解的这么深刻。”
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投资人依依不舍地和言殊告了别,等投资人的车开远,宁燃才开始吐槽:“什么玩意,那副画我记得就是你变成狐狸模样,那尾巴蘸着墨水随便在纸上敲了一下画完的,那哪是猫爪,明明是狐狸爪。”
“看破不说破嘛,”言殊撞了一下宁燃。
也就是这个时候,言殊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刚才在里面逛着的时候他就饿得不行,这投资人还拉着他唠了这么长时间,言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言殊一只手扯着宁燃,一只手打开地图app搜索附近评分高的餐厅,“小妈,傻竹子,你俩想吃什么?”
言殊的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