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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倒是看了自己一眼,不冷不淡的随意轻瞥,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半点儿的情绪在里边。
没有自己想象的激动,没有任何的亲昵之意。
对于对方而言,自己好比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样。
是自己惹了他不快吗?还是对方信中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难受的情绪就像是酸溜溜的橘子充斥着自己的心,辛辣的酒液顺着喉道滑过,进肚时像是被火烧了起来。
无所谓了,反正对方又不会在意自己。
当大美人说开宴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自作多情了,对方看了我一眼;或许是几杯酒下肚自己多了几分醉意,连带着自己有了些许的幻想。
对方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都像是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似的。
约摸是错觉吧。
自嘲地笑了笑,看着面前的歌舞,忍不住往上看,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下方的歌舞。
果然是个色胚。
说到底,他还是更加喜欢女人吧。但是对方又从未说过喜欢自己,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
越想越气,喝到中途的时候,身边莫名其妙换了个小太监为自己斟酒。虽然有些喝迷糊了,但是身边换了个人还是让我心里不免有些警觉了些。
“刚刚那个为我斟酒的呢?”
小太监笑笑:“摄政王说您喝了太多的酒了,希望你少喝些,便唤奴才给您换一壶不烈的酒。”
下意识地往大美人那处看去,对方的视线仍旧不在自己的身上,积攒的怨气和委屈一下子就发泄在自己手中的酒杯上:“斟酒。”
口中的酒味醇香,倒没有刚刚喝的酒烈,让人觉得只有一股暖意从喉咙滑进去,回味还带着一股甘甜,让人不免有些飘飘,忍不住想要再来一杯。
没过多久,眼前的歌舞一片模糊,恍恍惚惚似近又似远,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将军,您喝醉酒了,摄政王说您可以去偏殿休息,奴才带您过去可好?”
我会喝醉酒?我在边疆喝过那么多那么烈的酒,而在这种温室之中的酒怎么会让我醉倒。
但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听到了对方提及了大美人,是大美人让我去偏殿休息的,对方是不是一直都在关注我?
不知道是因为酒的作用,还是因为我知道大美人在关心我,瞬间觉得自己的心情都飘了起来,原本就有些上头的酒,就更加上头,击溃我的理智了。
“走。”
大美人送来的酒应该会更加温和,怎么自己越喝越飘?是我回京的原因,不大适应吗?
仍由身边的人搀扶着自己,然后突然好像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又换了一个,脚磕磕绊绊的,听到身边低哑的声音让自己抬脚,不自觉的就听着对方的话,将自己的脚抬了起来。
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不是要去偏殿吗?应该走几步路就到了,怎么还要抬脚?
而且身边的人好像好高,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轻声问道:“我们不是要去偏殿吗?”
“偏殿的路程稍远,还请将军上娇。”
偏殿怎么会路程远呢?应该不至于吧?还是说自己太久没有入宫,宫内的许多记忆都已经出现了偏差?亦或是别的?
过剩的酒意一直在脑中徘徊不去,我仿佛依靠在一个暖暖的靠背上。
19.
这个轿子未免太过摇晃了,让我本就疼的脑袋更加疼,难免忍不住皱眉;手搭在身旁的人的身上,指尖不自觉地戳戳对方:
“你让他们缓点,本将军难受。”
“哪里难受?”
这个声音过于温柔,让我觉得哪里有些熟悉,仿佛是曾经听过一样;或许是刚刚那个小太监吧,刚刚不是也是听到对方的声音吗?
温暖的触感在太阳穴上缓慢地揉捻着,不知不觉中我睡了进去。
梦中我梦回到小的时候,梦里面坐在树上的美人回头那一刹那,清冷的眼眸就像初春微微泛凉的水波,荡漾进了我的心里。
那时候对方看自己一眼都觉得真好。
可是对方变了。
变得太过陌生了。
自己就像是突然就跌入了一片黑暗的柔软之中,猛地抬起头,恍恍惚惚的,眼睛有些看不清面前的视线,只觉得有些模糊的烛光,眼前还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现在京都比边疆要暖一些,喝了酒本就躁得慌,可总是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些凉风吹着,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向面前的人伸手,触手一片滑腻的暖意,我忍不住向面前的人靠近,凑近看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竟然有点像大美人,可又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冷意,也没有那种疏离的陌生感。
“你现在真的是长本事了,变成了摄政王之后连我都不看一眼了;明明信里写的那么好,写的那么好......”
说到后面忍不住独自的喃喃,越想越觉得委屈,看着面前的人就像是对方真的在自己的面前。
明明信上说会等着我的。
说会在京都等我的。
嗯,男人说的话永远都不可相信,明明我自己也是男人,深知这样的道理。
“你个骗子,你说会等我的。”
对方粗糙的大掌褪去我身上未完全褪下的衣服,轻柔地将我不安分的手抬了起来:
“乖,我没有骗你。”
“我一直都在等你。”
“你骗人,明明就没有等我。”眨着眼睛的时候,或许是因为烛光太过耀眼的缘故,竟觉得自己的眼眶有那么些许地酸涩:“刚才你一眼都没有看我。”
“那是因为......”对方靠近的气息整个都笼罩着我,不知道是来自自己身上的酒香熏染了对方,还是因为对方的身上本身就带着酒味的缘故,太过令人陶醉在其中。
“我怕再看多一眼,我就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唇上温暖的触感让我的脑子更加的混乱,原本好不容易稍微清明些的想法,瞬间就被驱散。
是大美人吗?
此刻与我相拥的人,会是他吗?
片刻的欢愉让人将现实与幻想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