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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到后期一向紧跟着乔安的大龙会时不时失踪,看来也是因为我“害怕”,乔安不让大龙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把这大小伙子委屈的。我有些愧疚,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当时确实是对大龙你有些误会,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你,真的。”
即便我都这么说了,他依然没有抬起头,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虽然不应该对您说这些话,但我还是想告诉您。在遇到您之前,乔先生都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对任何事都不上心,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后来他变了,我第一次在乔先生的脸上看到了像活人一样的表情。”
我感觉大龙这话题转得是莫名其妙,有点不太理解他想要表达什么。
大龙又接着说着,语气缓慢而坚定:“所以拜托您,不要扔下乔先生。”这时,他才终于肯抬起头一脸严肃认真的看向我。
我终于明白了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就是“你要是敢背叛我家先生,我就把你打死”的意思嘛。
好吧,我收回前话,龙哥我还是怕您的,您一拳下来我半条命可就没了。
就在我俩处于一种诡异而尴尬的氛围中时,一道极度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呦,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
112.
“呦,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
我循声望去,竟看到董浩南此时正站在大龙身后。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见我看着他,他还冲我笑了笑,那笑别提有多欠揍了。不过我立马反应了过来,这家伙不是通缉犯么?怎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了!
我瞪大双眼,指着他磕磕巴巴的质问道:“你你你,怎怎么在这!”
董浩南直接无视了大龙,他一把将大龙从座位上拽了起来,而后直接坐到了我的面前:“我冒了那么大的险来见你,感动吗?”
一旁的大龙回过神来,浑身戒备的看着他:“董先生,你......”
“你好啊,还有事么?没事就赶紧滚蛋。”董浩南回过头笑呵呵的冲大龙说道,语气十分的不耐烦。
不知道董浩南为什么会对大龙抱有那么大的恶意,感觉此刻就连二人周围的空气都焦灼了起来。大龙没有回嘴,他只是深深的看了董浩南一眼,而后转头对我说道:“算来日子,您也快出狱了,乔先生到时候会去接您。”
“啊......这个......”我刚想委婉拒绝,谁知却被董浩南打断。
“到时候我会去接他,不劳您家那位费心。”董浩南看都不看大龙一眼,十分挑衅的说着,这分明就是在和乔安作对。
大龙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朝我告了个别后便转身离去,毫不停留。这明摆着是不想招惹董浩南这颗定时炸弹,看来董浩南上次是真把他打怕了。
大龙走后,我连忙问董浩南,他怎么会在这里,真的不会被抓起来吗。虽然我也发现了其他狱警对于他的出现一点都不惊讶,甚至直接装作没有看见他,但我还是心存疑虑。我一时有些恍惚,这董浩南到底还是不是通缉犯了。
“我的通缉令被撤销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哦,啊?撤销了?你可是越狱了啊,大哥。”
“当然是用了一些手段啊,你以为呢。”
之后董浩南便大致和我解释了一下,我也明白了过来。原来周崇之所以入狱不仅是因为组织里的人叛变,更重要的是他得罪了某位高官,因此才会被判处终身监禁。说来也巧,在他们三人成功越狱后不久,那位把周崇搞进监狱的官员就被政敌摆了一道,不慎落马。之后接替他位置的新人刚好又和董浩南他们有利益往来,因此便将通缉令撤销,不声不响地把越狱这事给遮掩了过去。
听过之后我不禁感叹这社会真是黑暗,哪料董浩南却笑出了声:“你懂个屁啊,好好蹲你的牢子。”
提到蹲牢子我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诶?那你这么厉害咋不顺便把我搞出去呢?”
“当时要带着你一起越狱你也不肯。不是说要当什么守法公民么?”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我现在只觉得脸有点疼。我要是早知道董浩南有这么大的权势我也不至于多坐这半年牢子啊。哎,悔不当初啊。即使心下多有悔恨,但我还是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岂不是要遭这混蛋玩意儿笑话。
“咳,只是开个玩笑。我肯定要好好当我的守法良民,才不稀罕走什么关系。”
他歪头看着我,努力憋着笑,装作一副欣赏我的样子:“嗯,不愧是咱们晨晨,就是比一般人正直。”说罢他还朝我竖了一个大拇指,那模样真是十分,非常的贱。
113.
董浩南来看我倒也不是为别的,不过是想我了,看看我在监狱里过得如何。顺便通知我等我出狱那天他会来接我。临走时他还特意嘱咐我,要是我出狱那天敢和乔安走,他就弄死我俩。
我可真是感谢董哥愿意屈尊来接我呢:)。不管是董浩南还是乔安,于我而言无异于洪水猛兽,我逃跑还来不及呢更何况......等等,逃跑?这倒是个好主意。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廖医生冷不丁开口。
有这么明显嘛?我都怀疑廖医生是不是会什么读心术,不然怎么每次都能够精准的洞察出我内心的想法。我连忙扯开话题:“哪有什么鬼主意。倒是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廖医生微微点了点头,一脸冷漠的说道:“我父亲去世了。”这话说得就像是“我去吃饭了”一样平淡。
我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悲伤的情绪,据我所知廖医生和他家里人,尤其是他父亲关系非常的不好,但他们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我是不清楚的。总归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子,也不至于那么冷漠吧?
不知道回些什么,我只得试探性的说道:“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
哪知他却真的点了点头:“嗯,不难过。我只是觉得麻烦。不但要为他置办葬礼,还要把他留下来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我本以为他只是表面冷漠,其实内心十分痛苦,不愿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因而不得已才用这冷酷的外壳来伪装保护自己......看来是我脑补过多了,这家伙当真是个冷血动物。
不过廖医生的父亲也是大名鼎鼎的医院院长了,还能留下什么烂摊子,难道是欠了巨额债务?
“什么烂摊子?”
“他的遗产还有名下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