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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微的褶皱,他狠狠松开了手。
他看着颜汐,一字一字都仿佛咬着牙才能发出声音。
他说:“因为你想看着我死。”
“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的时候一只单曲循环《太想爱你》,张信哲/太一的版本
“藏在柔顺背后,你忠于自我”、“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你已征服了我却还不属于我,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么”天呐,这根本就是相少之歌嘛!
你们快去听听看!
感谢阅读。
☆、25
邹晏祁接到相逍醒来的消息, 连夜和许宪一块儿驱车到医院看他。
两人还没到病房,就听见走廊上彼端传来了相逍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
邹晏祁听见动静,脸色一变, 一变的许宪也是一样。
两人加快脚步往病房的方向去。
病房里, 几个护士和两个医生一起,正试图将相逍劝回病床,相权律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相逍和他们对峙。
相逍手里拿着花瓶和输液架, 脸色惨白,嘴唇上的乌紫不用近看就已经触目惊心。他喘着粗气,手背上输液的管道被他粗暴地拔除, 正大颗大颗地往外冒着鲜血。
脖子上凸起的青筋和略弓起的脊背,让相逍看起来像只陷入了危险正要突围的猎豹。
邹晏祁最先冲进来,见状不分青红皂白就加入了战局。
“诶,你们干嘛呢!”他一边挽袖子, 一边冲动地拨开几个小护士想到相逍身边去。
许宪这时跟进来,一见病房里的病房里的架势, 立刻把邹晏祁拉回来。“你捣什么乱!”
病房里来了外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就凝固了。
相权律却在这时亲自上前。
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动起来, 他推开周围的医护, 扬手便是一巴掌——啪!
相逍脑袋被打偏, 手上的花瓶啪嗒一下摔在地上。
碎掉的瓷片溅到邹晏祁脚下, 他吓了一跳。
“叔叔!”
相逍是独子, 又先天的体弱,相家上下从来都是把他捧在手里当眼珠子一样的疼爱。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许宪和邹晏祁是跟相逍从小一起玩大的,他们都清楚, 平时看着不苟言笑的相权律,其实将他的温柔都给了幼时的相逍。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相权律这一巴掌打得很重,手心里颤颤地发着麻,他只能用力捏紧拳头才不会让人看出他在抖。
“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你不要命了?”
下午相逍发神经地把颜汐赶出了病房也就罢了,这时候又闹着不想接受治疗。
相权律一直以为放荡松散是相逍给自己穿的保护色,骨子里的骄傲和坚强从不曾被磨灭。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他看错了。
他怒其不争,想干脆把他打醒,但看着相逍失魂的侧脸,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扬起手来。
相逍跌坐在床上,脑子里那些叫嚣着的杂乱情绪全被这一巴掌扇出了脑海。
他终于安静下来。
气氛再度变得凝固。
许宪脑袋到底还是灵光,他暗地里将邹晏祁往前一推,邹晏祁立刻反应过来,上前抱住相权律的手臂把他往外拖。
“消消气、叔叔消消气!”邹晏祁猛给旁边的小护士使眼色,“走走走,我们到走廊上透透气!”
护士会意过来,趁此和医生一道将相逍重新按回病床。
测血压、打针、上监护。
病房里像被台风席卷过的,地上满是瓷白的碎片,保洁员进房间打扫了好一会儿才弄干净。
二十分钟后,医护们都退出了病房。
走廊上的邹晏祁一见医生出来,立刻迎上去问:“怎么样,相逍没事吧?”
“情况暂时稳定,但要注意不能再让病人有激烈的情绪波动。”
邹晏祁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好好好,谢谢医生,谢谢你!”
许宪在里边陪着相逍,邹晏祁着急进去,目送走医生后跟相权律打了声招呼:“叔叔,那我进去看看他。”
相权律站在窗边,背影挺直得有些不近人情。
见他没反应,邹晏祁望了他背影半晌,叹了口气,推门进了病房。
房门合上,玻璃窗上模糊地印出了相权律严肃的脸,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
打扫干净了的病房重回安静。
相逍在输液,他侧头望着窗外,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甚至好像连云都没有。
浓重的夜色倒映在他眼中,让他也变得沉重。
许宪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替他看着监控仪上的数字和波动的线条,到底还是开口问了。
“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