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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消遣时间是不太可能,用来消遣自己倒是真的。
“我宁愿磕磕绊绊地睡着,也不愿不明不白地醒着。”贺卿坚定地拒绝了李文月发出的邀请,再次闭上了眼,在磕磕绊绊摇摇晃晃的梦里探索广州的方向。
天空逐渐放白的时候,贺卿醒了,想着也快到目的地了,不好再闷头闷脑地继续呼呼大睡。
贺卿低头看了眼手机,消息终于发出去了,施熠也回复了——“我也睡不好,担心你不习惯。”贺卿心里一暖,满面春风地靠在窗户上,窗外成片的蕉林在风动晃动着巨大的叶片,好像在人们对事物的认知里,总也少不了植物的身影。某天,你想起一种植物,其实就是想起了一段时光,想起了一段故事,一群人。比如说香樟树和凤凰花总是和校园密不可分。
贺卿心下忍不住自我调侃道:“贺卿,可别在这时候犯那矫情病。”
李文月端着两碗泡面风风火火地从车厢另一端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冲贺卿道:“醒了,我的睡神大人。”
贺卿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接过李文月手中的泡面:“多谢小月儿的爱心投食。”
贺卿在热腾腾的泡面冒出的白气间,看见对座的杨老师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杨老师去餐车了,谢老师请他吃早餐。”李文月吸溜着热乎乎的面条,口齿不清道。谢政——谢老师,是另一位带队老师。
“这样老师又可以省一笔早餐费了。”贺卿赞许地点点头。
李文月没忍住笑了一声,结果把自己呛得不清,贺卿吓得手足无措又是拍背又是喂水的,女孩就是在这样的兵荒马乱中投入了花城广州的怀抱。
考察期间,还是睡——
刚到广州的那晚,大家一齐去了趟广州塔,拍了许许多多的照片。中途,李文月和张丁丁、关杨转头去寻觅广州街头的美食去了,把贺卿丢给了施熠,要他带着贺卿去随便转转,正好给她们省一个人的吃。贺卿顿时觉得自己是小说里那种不招待见的名门庶女,着急被人推出去嫁了,只不过幸好她略有女主光芒,遇见了施熠这样妥妥的男主。
贺卿和施熠一起坐上了城市的观光车,准备领略领略广州夜景,结果就是广州天气太舒服了,贺卿又太累了……贺卿迷迷糊糊地说了句:“……爱是可发不可收,你是可爱到永远……”,然后头一歪倒在施熠肩头睡过去了。那晚,施熠背着贺卿回的酒店,好在两个专业的同学入住的是同一家酒店,施熠上楼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几位带队老师,老师们见状也只是了然一笑。隔天,施熠买好了早餐,一大早就敲开了贺卿的房门,一脸严肃地问贺卿:“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谭校长(谭咏麟)重要?答对了,才有的吃。”本来就一脸迷糊的贺卿,这下更加一头雾水了。
在深圳待的那几天,大家住的是复式小公寓,依旧是按寝室分配。有天下午,老师特意没有安排考察,而是给大家放了半天假。贺卿点来了炸鸡,张丁丁点来了水果,关杨点来了酒水和零食,李文月负责给大家找片。李文月先是投屏了《金宵大厦》,剩下的三个人在看过5集之后,一致认为天色已晚,不适合再看有恐怖色彩的片子。换,必须换,李文月于是考古出来卜冠今有部叫《星期8》的片子,那晚,大家喝得迷迷瞪瞪,横七竖八地在沙发上躺了一夜。早上起来直觉得头疼欲裂,只想当下就是多出来的星期八,痛快地睡上一觉把酒劲儿睡过去。
贺卿把这段写下来的时候,李文月、张丁丁、关杨三人提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这属于酒精作用,不属于主观行为。贺卿不以为然,耸肩摊手道,酒总是大家自愿喝的吧。
返程睡——其实没怎么睡
在施熠的软磨硬泡下,网媒专业的带队老师终于同意他跟着贺卿她们一起返校。兴许因为是下午的火车,上午又睡的足够多,贺卿睡意全无。
贺卿坐在施熠和李文月中间,左顾右盼,实在是无聊。贺卿靠在施熠肩头,看着窗外被风吹起的树叶,心中突然有些怅惘。真就好像一场梦,梦醒了,他们这些做梦的人都要一齐退场了。从窗口往外看,所有事物好像都在往后退,繁华喧闹的都市也好,宁静的乡村田野也好,都在风中呼啸而过,消失不见。
“施熠,比远方更远的是什么啊?”贺卿下巴抵住施熠的肩膀,轻声问。
“多远又叫远方呢?如果没有一个参照的话,就很难说,像我有你,只愿停留在你身边,那么你以外的地方就都是远方。”施熠紧紧握住了贺卿的手,柔声道。
可尴尬的是,恰巧当时大家都停了下来没有闲聊,施熠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众人的耳中。大家齐刷刷地看着正喜笑颜开的贺卿,贺卿老脸一红,顺手摘过施熠的鸭舌帽,盖在自己脸上。众乐乐不行,那我就独乐乐吧。
也许是黑暗创造了睡意,贺卿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贺卿半边屁股沾上椅子准备和周公对弈三百回合的时候,同班的藏族同学扎西多吉和次仁顿珠唱着歌从车厢另一端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厚厚的类似于书本之类的东西。
“我们俩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