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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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守护他到三十七岁,时间太长,舅舅会累。
    张庭深跪到周槐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向这位素未谋面的长辈行礼。
    这个仪式不单属于舅舅,也属于他和周槐。
    此刻,他认真虔诚的请求舅舅将周槐正式交给自己。比起悲伤的葬仪,更像是场温情的婚礼。
    一直等到工作人员将最后一块封石固定,周槐才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眼眶红了,湿淋淋的可怜。
    “我会更爱你的。”张庭深低下头,凑近周槐耳边小声安慰,“别哭了。”
    周槐抿着唇,拿出手帕擦泪。料峭孤独的春寒里,舅舅陪伴了他最后一程。
    他偷偷望了望身边的青年,有些不安地想:怎么办?以后好像真的只有他了……
    第69章
    到了夏天,周槐的花店雇了新人,也是名大学生,叫做姚旭。姚旭是艺术生,身形强壮高大,工作也很认真,主动分担了店里大部分体力活。
    忽然做了翘脚掌柜,周槐有些不习惯,但他之前伤了身体,已经不适合再做过于繁重的劳动了。
    之前的大学生小秋已经开始了激素治疗,他的外貌本来就阴柔秀美,穿上裙装很难被人发现其实是个男孩。
    姚旭总是偷偷观察他,眼神羞涩又火热,周槐看在眼里,说不出什么。
    八月的某天,江觅带着一个男人来到花店,买一束红色的卡罗拉玫瑰。
    “周槐,你变了。”年轻画家的声音依然甜蜜,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银链,链子的另一端连接在男人的脚踝上。
    周槐抿唇笑了一下,江觅是在痛苦的时候给过他糖吃的人,他对他心怀感激。
    江觅注视含着笑注视周槐,目光一寸一寸剖析这个曾被他奉为艺术的男人。
    现在,周槐身上那种美丽的濒死的破碎感变得十分稀薄了,一轮不够完满的月亮,已经不能再让他着迷。
    “张庭深给你糖吃了吗?”江觅微笑着继续问。
    周槐脸颊微微泛出红色,点了点头。
    江觅说:“怪不得。”
    周槐将包装好的玫瑰交给他,红色的花朵像血液,也像一捧火。
    江觅离开过后,姚旭凑过来,惊讶的问:“槐哥你认识他啊?”
    周槐摇摇头,否认说:“算不上认识,见过几面,说过几次话。”
    “槐哥,你不知道,江老师的画可太震撼了,他画死尸、画裸体、画鲜血和暴力。不知道为什么,他画的尸体总有种正在腐烂的感觉,一种时间流动的感觉,简直太妙了!”
    姚旭学艺术,谈起这些滔滔不绝,似乎是很崇拜年轻画家。
    周槐回忆起被银链锁住脚踝男人的模样,低垂头颅,清秀、苍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安静。
    他曾死过一次,了解死亡的样子。男人身上充满了死的气息,但因为被银链锁着,所以才没有掉下深渊。
    他也有一根拴在脚踝上的银链,是月光做的,张庭深的吻做的,诗与烛光,海岸边的峭壁和脚掌上的鲜血做的,拉扯着他,留他在人世。
    晚上,周槐提前关门,躲在后面堆放生花的小仓库里算账,卷帘门拉下一半,张庭深弯腰钻进店里,轻车熟路的找到周槐。
    周槐十四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他不擅长数字,平时这些都是交给小秋。算了一会儿,脑子越来越乱,听到张庭深的声音,习惯性向他求助:“庭深,你来帮我看看,我好像算得不对。”
    为了这个称呼,张庭深纠正了无数次,床上逼迫,床下撒娇,周槐才终于习惯只喊他的名字。
    张大少爷平时过眼的数字大都七位以上,看起小店账目,倒也快速准确,十分钟就核对完半年的收支。
    周槐赚了钱,挺高兴,唇角翘起来,像只粉蝴蝶。开车路过and时,张庭深试探的问他要不要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周槐有点脸热,但还是跟着张庭深走了进去。
    时值周五,徐璋正在舞台上调教他的奴隶。
    周槐生性羞涩,找了一个最远的卡座藏起来,侍者认得张庭深,拿了酒单过来。
    张庭深点了一杯威士忌和一杯白桃果酒,顺手将周槐拉到了更靠里面的位置上。
    下一章,槐槐、老张、徐哥、嘉嘉、阿魏有个联动,我可太期待了
    第70章
    投屏上实时播放着表演细节,皮肤白皙的青年温顺端正地跪在地上,接受主人的鞭打。
    他带着一个漂亮的人犬头套,柔软清晰的皮纹隐约勾勒出面颊的轮廓。长鞭锋利,刀刃一样在白而纤细的背上刻出整齐的血痕。
    周槐看得惊心动魄,他隐约知道张庭深某些暴虐的爱好,可从没设想过,对方作为一名施刑者会是什么模样。
    “他疼吗?”周槐压低声音,悄悄询问。
    台上的奴隶流了很多血,伤口也很深,但他仍是亲昵地依偎在主人身边,乖巧地舔舐主人的手指。
    这种深刻羁绊震撼了周槐,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受到伤害后还能对加害者保持全部的信任和眷赖。
    “疼,但是他喜欢疼。所以主人会用奴隶喜欢的方式来爱他。”张庭深回答说。
    昏暗灯光落在他脸上,将五官矫饰成为一点淡漠的阴影。
    黑睫毛和红嘴唇的弧度都很让人动心。
    周槐心跳不止。原来,他弄错了因果,奴隶并不是在受伤之后还能交付全部信任,而是他早已献出身心,所以才不在乎受到伤害。
    张庭深同样越过灯光望着周槐,发现他的目光焦灼在投屏上,忍不住试探:“你记得徐璋吗?”
    周槐猛地收回视线,紧张的同张庭深对望,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长而柔软的睫毛轻轻颤抖。
    那个晚上对周槐来说过于刻骨铭心,被暗恋着的少年作为礼物和朋友分享的他是一件真正的商品。没有资格奢谈喜欢,只能沉默顺从的接受侵犯。
    两个男孩在他身上得到了一次美妙奇异的性爱启蒙。可对周槐来说,那场浓烟滚滚的交媾,直到现在依然灼伤着他。
    “张庭深,我不喜欢那样。”
    周槐认真的告诉张庭深,他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
    张庭深握住他的手,低下头,有点耻于去看周槐的温柔漂亮的眼睛。
    “我也不喜欢……”他说。因为犯了错,声音没什么底气。
    “嗯。”周槐点头,小声说,“所以你要好好道歉,我会原谅你的。”
    张庭深快速亲了下捏在手里的指尖,还没来得及说话,徐璋结束表演,带着奴隶向他们走来。
    “你好。”徐璋没理张庭深,直接朝周槐伸出手,“我是徐璋,张庭深的朋友。”
    对方似乎不记得他了,可周槐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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