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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买件新的衬衫吧”“恭喜你”,诸如此类。
简宁收藏照片,就像一个追星的粉丝,一个狂热的追求者,看上去有些疯狂。
可江声知道她的动机很单纯,只不过是代替江声的家人、作为惟一能陪伴江声长大的人,记录下江声成长的轨迹。
这些照片,如果简宁也不记录的话,以后老时江声可能不会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可能会忘掉自己是怎样成长为现在的样子。
江声从来没有如此刻般清楚地认识到,他觉得没多大意义的前半生,被十分看重地珍藏着,完好无损地保存在一本相册里。
不管江声身处世界的哪个角落,不管江声有没有和简宁在一起,它都会安然无恙地躺在简宁的书房,直到永远。
江声把照片放回原处,具体位置他不记得了,但是也尽量藏好。他觉得简宁应该不太想让自己知道,那就装作不知道,他就偷偷感动就好了。
但江声也没了打扫的心情。
他和简宁书架上的书脊对视了很久,一个书名也没记住。
今年大熊猫扎堆生孩子,芸芸生完简宁就去另一个兽舍接生,这只刚出生的小熊崽体重很轻,呼吸也很微弱,简宁看护了两天,小朋友的指标稳定了不少,简宁就被严宏伟赶回了家。
隔壁兽舍也有大熊猫在生产,负责医生是周延,他那边也不顺利,连续守了一天一夜,和简宁打招呼时眼眶都是红的。
简宁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像以往好多个加过班的夜晚一样,用最后一点清醒开车回家,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房子里没有人,显得空荡而冰冷。简宁感觉自己重新回到没有江声的时候。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江声就走了。
然后她踢到一堆书。
书倒了,简宁清醒了一些,弯下腰整理,看到里面的笔记很工整,也不像自己的。就想起来,江声回来了,来基地找自己,和她住一起。
江声出门扔垃圾回来,简宁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的衣服很皱,是江声昨天送过去的。
她怀里抱着江声的两本书,睡得不太`安稳,总是动来动去。江声想把书抽出来,简宁就抱得更紧了。
江声抱简宁去卧室睡,简宁在睡梦中扯过被子,裹紧自己和江声的书。
简宁睡了三个钟头,被江声叫醒是十二点整,卧室里开着暖灯。江声换上了睡衣,头发柔很软,他很担心地看着简宁:“你看起来很累。”
简宁跪坐在床上,去抱床边的江声,埋头在江声肩上。
她闭上眼,闻到江声身上的味道,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充满电似的,很快跳下床,对江声说:“我先洗澡,然后要查一个以前的病例,你先睡。”
简宁很敷衍地擦了两下头发,在书房找到了笔记本,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读,水珠沿着发尾滴在背后的沙发上、衣服上。
江声给江声吹头发,看到简宁那本很厚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本,边上贴着很多小标签。简宁找到笔记,对照上面的记录搬来笔记本找文献,一副要作战到天明的架势。
江声问她:“我可以帮忙吗?”
简宁脱口说“不需要”,说隔天是工作日,让江声去睡觉。
江声搬来参考书,背靠着沙发坐在旁边读,他就坐在简宁旁边,看到简宁盯着自己,就说:“我也要准备考试,不会打扰你。”
江声之前一直在书房学,简宁现在用的这张小桌太矮,不适合他。高高大大的人缩在角落里,看着就难受。
简宁见江声决心要陪自己,就去书房把刚打印好的文献给一半江声,简单说了病情,让江声帮忙筛选出需要精读的给自己。
江声把自己的书都推开,刚开始就没动笔的笔记本也拿掉,抱着简宁的文献说“好”。
凌晨两点,简宁去泡了咖啡,江声看了下工作进度说:“也快读完了,就别喝了,一会睡不着。”
简宁说她犯困,怕自己再睡着。
江声把热咖啡放好,按着简宁的腰和她接吻。简宁被困在江声和餐桌之间,她抱住江声,抓着江声衣服的手渐渐垂下来。
“现在呢,”江声和简宁贴着额头,“还困吗?”
“现在有点醉了。”简宁贴了下江声的鼻子,没有再求助咖啡。
简宁做了收尾工作,迷迷糊糊倒在地毯上睡着了。江声把简宁抱去休息,放凉的咖啡倒掉,零散的文章整理好,发现还剩下两小时睡眠时间,怕自己起不来,就不打算睡了,去书房看他之前推到一边的参考书。
第二天,简宁顶着黑眼圈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周延。周延神志不清地看了两眼,然后跳起来:“师姐,你简直就是我异父异母的姐姐!”
“先别忙着谢我,”简宁打着哈欠,“江声也有份。”
“都一样都一样,”周延舔着脸,“那是我异父异母的姐夫。”
☆、秘密(正文完)
今年基地“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