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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好衣服没有?”
“嗯。”
江鹿白开门走进去,看见程沥靠着墙璧, 身上穿着那套睡衣,而他之前穿的那套湿衣服全部搭在栏杆上。
看到这里,江鹿白松了口气, 好在程沥酒品还行,没有乱扔衣服。
她把程沥拉到房间里,把蜂蜜水递给他。
程沥皱着眉头,翻过身,把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江鹿白哭笑不得,程沥这个样子,活像小时候不愿意吃药而四处躲起来的她,但是这是蜂蜜水,又不是什么苦药。
而且刚才喝了那么多酒,万一明天头疼了怎么办?
江鹿白将程沥从被窝里拽出来,“程沥,你尝一下,是甜的,不是药。”
程沥听到这话,微微睁开眼,就着喝完了一杯水,而后沉沉睡了过去。
江鹿白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放下杯子,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汗。
照顾人这件事,对江鹿白来说还是头一次,照顾一个喝醉的人,对江鹿白来说更是头一次。
不过程沥没事她就放心了。
江鹿白看着陷入昏睡中的程沥,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像是觉得好玩,又多戳了两下。
程沥睡得很熟,对此毫无察觉。
江鹿白觉得程沥这个样子实在是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她在程沥额头落下一吻,压低声音说:“晚安。”
做完这一切,她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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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鹿白有认床的习惯,换一个地方要好久才能习惯。
她躺在床上,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她看着天花板,以为过去了很久,结果一看手机才半夜两点。
江鹿白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她坐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去看看程沥的情况。
她动作很轻地打开房门,将光线最柔和的床头小夜灯打开。
程沥还在很安稳地睡着。
江鹿白松了口气,走过去一看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他脸色有点不太正常,嘴唇殷红。
不会是感冒了吧?
江鹿白连忙走了过去,手腕贴在程沥额头上,果然是有些烫。
估计是吹了冷风又穿着湿衣服坐了会。
江鹿白心里有些慌,她想起坐计程车时,看到附近有一家药店,连忙换好鞋子坐电梯下楼。
凌晨两点,漆黑的天边闪烁着几颗星,整个城市静悄悄的,路上没有车辆行人,店铺也都关上了门,只有路灯安静守着马路两边。
药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江鹿白进去买了点感冒药和一支温度计。
她也没敢多待,安静的夜晚藏匿着很多危险,仿佛背后总有只眼睛在盯着一样。
江鹿白买好东西就连忙回了酒店,小跑着进了房间,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背后流出了些许冷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把体温计拿出来给程沥夹上,又转身去烧点热水,先前烧好的水已经凉了。
烧好热水后,她过去看了温度计示数,才知道程沥烧到三十八度了。
江鹿白给程沥喂了两粒感冒药,又用热水给程沥擦了擦脸和脖子。
程沥吃了药,脸色好了不少。
经过这一番折腾,江鹿白终于生出了几分困意,她揉了揉眼睛,有些庆幸明天是周末,没有课。
她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刚站起身准备离开,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一股力道将她向后拽,江鹿白一下跌到床上,程沥抱着她,像她平常抱着玩偶那般,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喃喃自语般,“茶茶。”
江鹿白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程沥的禁锢,她试图给程沥讲道理,“程沥你放手,要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程沥抓起她的手腕将其压在床头,翻过身,低头看着江鹿白。
他脸上发烧引起的绯红还没有褪去,有些潮湿的头发耷拉着,遮住了微微上挑的眼角,让他生病而有些迷离的桃花眼多了分委屈的意味,就好像是在撒娇的大狗狗。
还是一个具有很强侵略气息的狗子。
江鹿白也不敢乱动了,毕竟现在程沥喝醉了,醉得完全不省人事,他又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凭她的力气也没办法抗拒。
“程沥。”
她叫着程沥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程沥将头重新埋到江鹿白颈部,呼出了气息激起江鹿白一阵战栗。
江鹿白别过头,极力忽视那种奇怪的感觉。
她有些生气,还感觉有些委屈。
江鹿白身体向前探,想要在程沥那张俊脸上留下个咬痕,最好能将这个醉酒的家伙的咬醒。
虽然意识有些混沌不清,但是程沥的反应还是很敏捷,见江鹿白咬过来,立马松开一只手,手指钳住了江鹿白的脸颊,江鹿白一下咬到程沥虎口上。
程沥感受到虎口处传来的痛觉,皱着眉头,拇指食指依旧扣在江鹿白脸颊旁边,他俯身到江鹿白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