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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信我立马会身首异处。可有你的旧情人和儿子给我陪葬,我便不亏了,哈哈哈。”
“你……”
“他们中的毒名唤‘离心草’,如若不及时服用解药,半月内必然心脏衰竭而亡。”沈苑笑意盈盈地解释:“还记得灵台寺吗?我算一算哈,呀,可真是巧,今日正好是第十五日呢。”
地上的两人即使急怒攻心,也已无力说话了,只能用杀人的目光狠狠凌迟着正笑得欢快的女人。
珍妃不愧是能将帝王和阁老拢在手心的女人,心知此时再去怨毒地咒骂沈苑于事无补,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闭眼挥了挥手,令守在殿门口随时准备听命的侍卫先退后:“说吧,这般作为所为何事,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啊,让我想想。”沈苑满面笑意作思索状:“嗯,想到了。我想看看在你心里,是青梅竹马的旧情人要紧,还是跟不爱的人生的亲生儿子要紧。”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今日身上带的解药,只够救一个人。选择权在你,是救他,还是他,你决定。”沈苑伸手指了指沈仲元,又指了指宁裕,最终视线落回到珍妃身上。
地上两人愈发痛苦的样子,连此前一直忍着没有出声的沈仲元都再也忍不住了似的,一声声闷哼。
珍妃心中恨极,面上却依然强稳着:“沈苑,这是你的父亲。你对我有什么怨恨,何必以你的父亲做饵,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父亲?我没有父亲。他与你通奸气死我母亲、把我当作弃子一般送进康王府、苛待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你让我怎么把他当作父亲?啊?”
珍妃:“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显然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没话说了吗?你敢说他没有与你通奸?那他今日是如何进得这圣人的后宫的?”
“苗翠翠是吧,青梅竹马,过了这么些年郎已娶妾已嫁,却还是如此情浓,真是羡煞旁人。”
“可是你知道你们如今这叫什么吗?叫奸夫淫/妇!你,沈仲元,你这叫淫/乱后宫,其罪当诛!”
珍妃快要被气疯了,可是看着已躺在地上的两人,她深知沈苑如今只是在发泄情绪,说不得让她发泄发泄她便能恢复些理智,于是强忍着胸口几乎吐出的鲜血,安抚道:“我知你恨我,可裕儿是无辜的,你父亲也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我告诉你,你们每个人都该死!”沈苑听她这样说,疾言厉色地打断她的话。
“你当我今日豁出命去是为了捉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奸情吗?你们配吗?!”
“我今日来,是要为我的夫君手刃仇人!”沈仲元即使已经痛到头脑昏沉,听到这句话,还是惊诧了一阵。
不由苦笑,自己竟从头至尾被这个一直以为是娇纵无脑的女儿玩弄于股掌之中。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力之感,明明这些年的筹谋眼见便要实现,今日竟要死在自己女儿的手里吗?
珍妃闻听此言,心中大震。
她自是知晓这沈家女儿一心恋慕自己儿子,是故今日前来求见,她并未如何设防。
此时,话说到这个地步,她明白想安抚她冷醒下来从而心软给解药的路已经不可行了。
不再与她废话,再次对外面喊道:“来……”话没出口,被殿后帷帐中突然窜出的人捂住了口鼻。
她惊出一身冷汗,挣扎回头,一瞬间几乎晕厥过去。
☆、复仇(二)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原来在来朝华宫之前, 沈苑先去求见了隆庆帝。
他告知了隆庆帝珍妃的来历,以及沈仲元与珍妃也许还存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否则她无法解释仅靠着二十多年前的情分,能让一个权臣如此忠诚,甚至以自己的亲女为饵去助她。
因着她的特殊身份, 隆庆帝很轻易便信了三分——这是欺君之罪, 而她告发的是她的父亲。这无异于自戕的行为, 除非深受其害,否则很难解释。
隆庆帝震怒, 想到此间种种, 恨不得立马将人五马分尸。
然,此事牵扯甚广。
如今北狄战事未了,虽宁斐在失踪前已将努顿的势力驱逐殆尽,但到底没有了结。
宁斐目前又生死不知, 如若北狄人卷土重来, 汴京再发生最受重视的皇子与文臣之首同时被处决的乱子, 这天下怕是要乱。
隆庆帝盛怒之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沈苑见此, 并未再说什么, 只言如今皆是她一面之词, 愿请陛下观一出好戏,以验真伪。
于是,在隆庆帝的配合下,沈苑完成了这出她斟酌策划了很久的“好戏”。
不算完美,但也足够了。
沈仲元和宁裕,他们确实中了离心草的毒,但她方才骗了他们, 这毒根本就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