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与此同时，一直等不到她回音的顾成文终于还是认清了她永远也不会再选择他的事实，看了若雪一眼。
    然后顾成文发现，若雪这个人其实有点意思。
    若雪和当年的连若长得有些像，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行为作风也和她像。
    看到若雪，总让顾成文想起和连若的从前。
    终于有一天 ，他接下了若雪递过来的房卡。
    若雪终于如愿攀上了顾成文，却发现顾成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相处。
    两人产生了关系之后，顾成文对她依旧是淡淡的，甚至控制欲很强地让她切断了和其他金主的联系。顾成文会给她资源，却总是带着倨傲的怜悯。
    若雪其实已为名利折过许多次腰，别说旁人，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已经早就不在乎所谓的自尊了。
    可每一次，顾成文用那样带着几分嫌弃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却依旧觉得心如刀割。
    若雪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成功站在顾成文身边之后，她会再到连若面前，告诉她，她已经战胜她了。可真到了这一天，她却早就没有了那样的想法。
    大概是因为拼命向上爬已经让她精疲力竭，也大概因为 ，顾成文看着她的眼神总能让她再清楚不过地知道，他的目光虽然落在她身上，却只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若雪曾困苦过。
    也曾在深夜里辗转反侧，害怕自己得到的都将失去，害怕一朝醒来，他又毫不留情地远去。
    她拼命抓着他给的所有的资源，一步一步往上爬，终于成了谁提起来都佩服几分的人物。
    他一直没离开她，可那些患得患失却从未消失，折磨得她心力交瘁。
    若雪的心理历程连若无从得知，不过她飞一般窜红的速度还是让她很惊讶。
    然而这一次，无论她怎么在网络上检索，都查不到具体的信息了。
    眼见着若雪的粉丝们兢兢业业地表示若雪以前的黑历史都是别人故意黑她、根本子虚乌有，连若心里了然，这一次，若雪应该是真的有了厉害的金主吧。
    若雪传说中厉害的金主是顾成文。
    这是兰野告诉她的。
    兰野说完之后小心地看着连若的脸色，发现她脸上只是震惊，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而后却又自嘲地想：她心里没有顾成文，难道就会有你？做什么□□梦……
    听到兰野说若雪终于还是和顾成文在一起之后，连若有了种“果然如此”的感慨，而后也没追问，急急忙忙地端起手边的一叠肥牛下在了锅里。
    ——混吃等死的日子虽然舒服，却实在有些太过无聊，于是连若把兰野发展成了可以一起约饭的饭搭子。
    兰野一开始还有些意外，每次和她出来都挖空心思找话题，后来发现她并不在乎这件事只是想吃饭的时候不那么无聊之后，也就不再尝试一直活跃气氛了。
    兰野心里有些隐秘的喜悦。
    他甚至开始尝试着少在连若面前提起风宁的消息，然后发现连若也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和他约饭的频率之后，着实振奋了许久。
    好似从前的妄想也不只是妄想，都有成真的可能。
    这个认知让兰野整个人都意气风发，甚至和顾成文对抗的时候都精神了许多。
    而后本来在斗争中略微有些颓势的风氏奋起直追，再次和顾氏势均力敌了。
    风宁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春节没有回来，也没有和连若联系。兰野问过连若要不要去和他一起过春节，被连若拒绝了。
    之后兰野没再追问。
    随着和连若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兰野甚至希望风宁永远这么别扭下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然而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风宁到公司找到兰野的时候，兰野一点不意外。
    风宁质问兰野对连若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他本以为兰野会矢口否认，没想到兰野却根本没有解释，就那么承认了。
    风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手指着兰野，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兰野只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发泄完才开口。
    “之前是我魔障了，觉得她和风总有旧……所以就算有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可现在我想通了，风总既然已经不在了，她和你们风家也没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不能动手？”
    风宁气急败坏地跺脚：“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爸吗？！”
    兰野目光淡淡地看着他。
    若是从前，风宁这番质问可能会让他痛苦，可如今，他早已说服了自己。
    “只要我把风氏守好，便问心无愧了。再说，我之前和她可半点联系都没有，哪怕风总泉下有知，我也没什么可愧疚的。”
    甚至因为连若和风清的曾经，他错过了那么漫长的时间，如今终于想通，自然不会再轻易放弃。
    风宁见兰野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觉得生气，气呼呼地转身往门外走。
    兰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