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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现在一脸烦躁,表情扭曲着抓起酒杯用力掷到地上摔个粉碎。
祝愿吓了一跳,左右瞄了瞄同席的敏明和P.N,见他俩神色自若,便也强自镇定,喝杯酒压惊。
P.N招来随侍在旁的仆人,“将军头疼,快请医生。”
祝愿不禁暗赞P.N眼色快会做人。
南.拉迪功摆摆手,“不必”,转头对一脸惊慌的美女说,“琼枝,差人去把药箱取来。”
阮琼枝和仆人一道飞奔去拿药箱,不多时返回,南.拉迪功挽起右手的袖子,吩咐,“打5号。”
敏明闻言一怔,“南将军,这不妥吧?”
南.拉迪功抬头看他,“怎么,你觉得沙惕这批货有假?放心,我找人验过,百分之百是真的。”
敏明与P.N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再劝说。
祝愿给自己定的战略是少说多看,风向不对随时逃窜,据她观察,这位鸦片将军吸毒,饭桌上摆着烟膏和长杆烟*枪,眼下不知是毒瘾发作还是脑囊虫病作怪。
阮琼枝为南.拉迪功推了一管5号海*洛*因,片刻后,南.拉迪功似从痛苦中挣脱,面部肌肉不再抽搐,情绪也稳定下来,他摸摸阮琼枝的脸,把她搂入怀中,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唇舌勾缠,忘情亲热。
敏明别开目光,P.N垂下眼睛,祝愿则看呆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合她也算混过,来到金三角更是大开眼界,见识过限制级的场面,但□□这样那样的还真让人没法淡定呢。
P.N碰碰她的手,低声警告,“非礼勿视。”
祝愿差点儿笑出声来,手挡住嘴,小声说:“在金三角有知礼一说吗?这里是我见过最胡来的地方。”
P.N挑挑眉梢,“你还挺见多识广。”
祝愿得意,“那当然,我——回头细聊”,她的精彩人生说个三天三夜没问题。
南.拉迪功和情妇亲热够了,抬起眼睛直视对面目光放肆的女孩,“你父亲给你取了个好名字,耆婆耆婆迦,佛经中的共命之鸟,两头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阮琼枝拖着懒懒的腔调柔声说:“可我听说的佛经故事不是这样的,传说双头鸟善妒好斗,为了争食,你啄我我啄你,最后一死两命。”
祝愿撇撇嘴,心想咒谁呢,找茬儿是吧,姑奶奶我奉陪,她正要开口还击,膝盖被人轻轻拍了下,扭头,P.N递给她一个安抚眼神,闲聊般淡淡道:“佛经中‘共命鸟’的典故,世俗取义用之,作诗曰:‘愿为共命鸟,永为连理枝’,这大抵是jivajivaka名字的寓意吧。”
接得好!祝愿猛点头,“没错,我父母为我取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我觉得拗口,但很有意义不是吗?”
南.拉迪功嗤道:“丁英花名在外,他的情人遍及东南亚,肯和你母亲结婚,那真是天大的意外。”
“人总有脑子发热的时候嘛”,祝愿举杯向南.拉迪功致意,“来,将军,我敬你。”
南.拉迪功盯着她看了几秒,抚掌大笑,“比起假惺惺的伪君子,我更喜欢你这样的真小人,必要时连自己的亲爹都敢贬损”,他欣然举杯向祝愿略一颔首饮下烈酒,稍后指了指桌子上放的烟*枪,和蔼地问她要不要抽上一口。
祝愿谢绝他的美意,南.拉迪功不悦,“不给我面子,还是你想吸劲儿大的?”
没预料到他突然发难,祝愿愣了下,想措辞糊弄过去,P.N从容接话道:“jivajivaka有哮喘病,上次三和帮年轻一辈聚会,组嗨局试吸5号‘天使’,她抽了一口差点儿挂掉,至于冰,她不碰的。”
敏明在P.N和jivajivaka之间来回看了看,露出诧异的眼神。
祝愿接住P.N抛的话头胡编乱造,“极总说得没错,冰*毒那玩意儿我绝对不沾,沾了脑子会坏掉,我在国外见过太多吸冰吸神经的人,当然以前为了提神解闷,我尝试过大*麻、阿拉伯茶,后来呼吸道出了问题,凡是刺激性大的,都无福消受,将军的美意我心领了。”
南.拉迪功示意仆人撤走烟*枪,“我们山民种植罂粟为生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平时头疼脑热习惯抽上一口鸦*片治病,虽说会上瘾,但脑子是清醒的,毕竟它对人起镇定作用;冰*毒不同,长期吸食,人会精神错乱,所以从吸冰瘾君子嘴里说出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既然你不碰那玩意儿,我们倒是可以谈谈。”
祝愿顺势恭维,“有专家说,21世纪是冰*毒的天下,事实也的确如此,实验室毒品的发展仅用了20多年时间就超越了传统毒品的地位,新型合成毒品中的冰*毒俨然取代海*洛*因成为毒品之王,究其原因,我总结了,四个方面,成本低、易生产、效果强、利润高——金三角几乎无人能抵挡冰*毒交易的暴利诱惑,除了将军您。”
像痒处被搔到,南.拉迪功对她这番耍嘴皮子的奉承话极为受用,“冰毒的化学合成方法并不难掌握,哪怕5岁的孩子,你告诉他配方,他随时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