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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词儿怎么跟你那么不搭呢。”
祝愿点头,“我也觉得”,她脚底打漂晃进浴室,看到新毛巾新牙具和一支说不上名的泰文logo洗面奶,叹口气,“生而为人活得这么粗糙还是头一次。”
受客观条件限制,她猫洗脸似的划拉了两下走出来,也不管乱成鸡毛掸子的头发,一没吹风机二没定型摩丝,能怎么办,随它去吧,反观P.N,倒是把自己打理的清清爽爽。
“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去买”,稍顷,P.N不好意思地补充,“这里没厨房,所以……”
“不用了,给我瓶水就行,开工吧。”
P.N话里透着担忧,“你两顿没吃东西,不饿吗?”
祝愿摇头,“没关系,我可以晚餐补回来,先干活。”
P.N拗不过她,打开密室。
“哇,好酷”,祝愿惊叹,四面墙壁挂满各色枪械令人目不暇接,但当身后沉重的防爆门关上后,囿于密闭空间,祝愿的兴奋劲没了,与P.N四目相对,她试图去想象,假如是自己,潜伏五年,唯一能安心喘息的地方只有这里,会不会崩溃。
“一直以来很辛苦吧?”,她问得没头没脑,而P.N懂她的意思,点点头,又轻轻摇头,“身体上的辛苦不算什么,真正辛苦的是,漫长的黑夜尽头在哪里,尤其听到同志牺牲的消息,自己无能为力,那种倍受煎熬的感觉……很绝望。”
P.N不记得已经多久没跟人谈过心了,话说完有点难为情,转身从保险柜拿出军用笔记本和一个便携式扫描仪,插上电源,摆弄了下,恢复往日无情脸,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做事。”
祝愿看出P.N在尴尬,憋着笑欣赏他脸上难得一见的窘态,故意凑近问:“做什么事?”
P.N屈指敲了敲桌面,祝愿视线顺着他细长的手指看去,笔记本放着旁边一个文件袋,“里面——”
不等她问,P.N示意,“取出来看看。”
祝愿按他说的做,从文件袋取出一份手写名单和一张摄影机的内存卡,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你和香港NB那位总督察交换来的情报?”
“对”,P.N向她交底,“全部是关于连越和公海赌船的线索,手写名单上的客户没有赌厅入账记录,说明那些人的身份需要严格保密,我之前说过,宋景明书记被杀案的相关者,魏学林、连越,吴尼哆,三人中连越是突破口,因为只有他与大陆方面关系密切,那么境内隐藏幕后的同谋很可能就在手写名单上,连越黑白两道行走,手上一定有保命的东西——”
祝愿打岔,“你想说这份手抄客户资料是连越的护身符?”
“没错”,P.N接着说,“连越的公海赌船协助客户洗黑钱,他掌握了太多不能见光的秘密,万一哪天身份敏感的客户希望他永远保密的时候,他能拿出制衡的杀手锏来防范这种‘万一’。”
祝愿翻着名单,目光扫过一个风头正劲的富豪名字以及后缀的天文数字,禁不住感叹,“嚯,了不起,一次就输了一个小目标。”
P.N不解,“什么小目标?”
“挣钱的标准啊,1个亿,出自某位网红企业家之口,你没听说过?只是名单上的这位输了1个亿”,祝愿尽心解释,稍后坏笑,“不愧是杀手锏,假设把商界新秀豪赌的风言风语传出去,这种爆炸性丑闻绝对会重挫他名下独角兽公司的股价,到那时我再趁机做空……哈哈,应该能挣它几个小目标。”
P.N笑着说:“公务员同志,你的想法很危险”,他发现很难对祝愿冷心冷面,这调皮孩子鬼点子多,胆大妄为性格还有点小坏,得时刻盯着以免走歪路,“利用职务获取内幕信息,借此操纵股价谋取不正当利益小心进监狱,顺带一提,我可不想去探监。”
“真无情啊”,祝愿手抚胸口做心痛状,“我们好歹共同战斗过,还一起经历过生死,战友情总要讲的吧。”
“正因为是战友才警示你不要犯错”,P.N轻笑。
祝愿翻白眼,“你真是我的良心导师,ok,这个话题pass,回归正题,这张内存卡里是什么?”
P.N告诉她,“连越在香港活动时的监控视频。”
“连越逃出金三角难道去了香港”,祝愿喜上眉梢,“那他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可都是关键线索啊,没准儿就跟大陆的同谋有关呢。”
P.N被她突然的乐观精神逗笑了,“很遗憾,连越从金三角逃走后并没有去香港。”
祝愿高昂的情绪一下子垮塌,“到头来监控了寂寞。”
“也不全是寂寞”,P.N强忍住笑,“还记得香港之行吗,根据你收到的情报,连越车蓬将现身香港和大客户谈生意,而当晚到场的并没有连越。”
“记得”,祝愿回忆,“你当时对我说聪明人选择置身事外,连越肯定知道沙惕要对车蓬出手,所以就没趟浑水。”
“你没记错”,P.N笑了,一向大大咧咧的人把他的忠告记在心上不容易啊,“话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