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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李二少同出同进的,关系比任何人都好?”
──说穿了,记者们抓住的是凌非言和欧文的关系。
也不能怪记者们无事生事,实在是凌非言和欧文相处的镜头太暧昧也太养眼了。时至今日,凌非言虽然不再是那个绯闻缠身的丑角,性格依然不变,对谁都没有好眼色,脾气少有收敛,却也称不上态度良好的。
偏偏,这样的他却对李二少不一样,完全的。
二少喝了,休息时间凌非言立即跑去买;
二少困了,休息时间没能坐的凌非言只会替他盖上外套;二少累了,休息时间一到凌非言便给他顺顺毛。
总之,二少这经理人当得十分悠闲,旁人看来凌非言更像在养一只娇生惯养的猫儿,他们的关系像是主人与宠物,但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宠物不好说……
又说二少长得养眼,凌非言这般酷帅如狼的人物有二少站在旁边,气场立时变得和缓起来,奇异地,整个人也变得容易亲近了。
登出来的照片通常都是两个人一起的,在网路的粉丝群里,最常被提出来的讨论的便是两人的两性度,他们纷纷指凌非言和欧文就是天作之合。
本来这种绯闻公司该压制的,但余文只是不痛不痒的说:“现在的人喜欢这套,就当是提高曝光率,有坏自然也有好的。”
凌非言知情后,心下是感激的,更多的却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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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他仍旧不能忘怀那震撼的一幕……
“我不是说过会自己回去么?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
好不容易提早完成戏份的凌非言才想着待会要带欧文去吃鱼呢,出来找人走了几步听见楼梯转角处传来欧文的声音,心下奇怪他在跟谁说话。
“我想你了。”
凌非言抬起的脚下意识收了回去,眸色一沉,听出这是李承天的声音,这句话听起来怎么……
“想什么想!不是每天都见面么?也不想想该好好休息,难得偷闲还来凑什么热闹!给我回去睡觉!”
欧文的话听起来虽是骂语,但凌非言听出他言下的关切,有些失笑地想这猫儿怎就不肯直白点表达呢。
莞尔一笑便再次抬步,不想他正要步出转角处,竟看到李承天低头将唇印上欧文的,热切地缠吻,一手按压住欧文的后脑、另一手则爬上欧文的腰又揉又捏的,热情得让凌非言一愣。
这还是那个冷心冷情像是没有人类感情的李大少么?
凌非言整个人僵住、呆住,不知如何反应。
微微瞠目的双目眼也不眨,定定地看着兄弟缠吻的一幕,心跳时快时慢的。
“……!”
李承天彷佛嫌刺激不够强烈,碎吻来到耳后、颈间……欧文渐渐招架不住发出如猫儿撒娇般的轻叫声,瞬间,场面更加火热了。
猫儿的轻叫让凌非言猛地回神,眼前这一幕让他不敢置信。
原来李大少一直以来看不惯自己原因在于……他们都喜欢上同一个人了。
这个真相掀出,凌非言突然想通了很多谜团。
──终于知道不算大神的他为什么莫名接到大公司的代言权。
──终于知道李大少从一开始对他的敌视。
──终于知道……
在两人打得火热之际,凌非言异常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亲自跟欧文道别,原因是他无法佯装个无事人跟欧文继续打打闹闹,急于离开的他没有注意到李承天别有深意的一眼。
凌非言离开片场,这种情况理应到酒吧大醉一场,正所谓一醉解千愁。
偏偏,他前所未有地理智,只将自己关在家里望着四面墙壁发呆。
这间新房是存到一笔钱后买下来的,过往他从不在意住处,就算赚到钱也是存着而已,对于物质要求不高的他买下这所新房的想法是──希望有一天能跟欧文住在一起。
因此,这所房子除去基本家具外,就连墙身也保持了入住前的空白。
先前没有花钱整装新房是凌非言想要跟欧文讨论讨论,一起建立两人共同的家,在今天以前,他很有信心总有一天能和欧文在一起的。
他从未想到过自己竟是晚了一步……
凌非言摇摇头,心想也许是一步,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好几步,但现在想什么也是徒然,晚了迟了……小小的想往没有办法实现。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以自己这般不擅迎合他人的性子很难跟人相处融合的,现今社会谁会毫不保留给自己戴个面具的,偏生他就是不愿,人际关系处不好在娱乐圈自然很难混下去,就算戏演得好又怎样?
但欧文是不一样的。
欧文对他有知遇之恩,在事业掉到最谷底时施展了奇技,将他从谷底拉回地面。
别人都当他对欧文好是因为想要讨好李二少,换作别人,凌非言如此这般的硬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去讨好。
很早以前,那位像猫般的二少便悄悄植入心底,是让他无法不柔软的存在。
这一夜,他未曾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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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言想了一天,第二天又像个无事人般来到李家将欧文接走。
表面上他还像以前一般,默默照顾着欧文的一切需要,唯一不同之处是──他再也不在意李承天的冷眼与漠视。
在此之前,他会有爱乌及乌的想法,令李承天对他改观好为日后的日子作好打算。
在这之后,凌非言没了这个想法,就像李承天对他一般无两,他亦无视着这个人。
……
也许有人会问,凌非言这般冲动的性格怎么不去质问李承天对自家弟弟下手。
事实是凌非言强忍住冲动,只因他想起欧文的样子不像是被逼,而是别扭与不自然而已,由此可见欧文亦是喜欢李承天的。
当然,他没有文艺剧男配角那种高尚的情操,比如说“只要喜欢的人能幸福,他就觉得放手也能幸福”,这种说法至今对他来说只是个笑话。
凌非言半辈子的路都走得十分不平,没有聪明的头脑与耐性去念好书,出身不好、身境不富造就他的早熟。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世界是没有公平可言的,没有不愤,有的只是发愤向上的心景,从来拥有得少,珍惜便多,一旦想要什么拚了命都会抓到手里。
就如欧文。
也许欧文永远不知道,当初他平平淡淡的一句──“我想对你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