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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_爱,更讨厌你。”
“为什么是你?”身上的人露出了那天晚上的第一个笑容,回答的是那么的坦荡和理所当然,“因为我喜欢你啊。”
……
那天晚上,在剧烈的几乎让锦说不出话来的撞击中,他点头赌了。然后,在五年后的今夜,在同样狂乱的冲撞里,他输了,一败涂地。
肌肤间的摩擦越来越快,像是一下下划在火柴盒上的火柴,不知道在下面哪一次的摩擦中就要被点燃一样。熟悉的颤动让锦紧紧的闭上眼睛,身体被迫迎合着越发急促的挺进,他一贯冷漠的声音此刻难得的带上了疲惫,“阎五,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灼热的液体在身体深处扩散开来的同时,阎五满足的叹息着仍旧是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我喜欢你啊。”
紧闭的眼睫轻轻颤动一下,锦疲惫的一句话也不想说,阎五,即使我没爱过也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不应该让他感觉到屈辱和痛苦的。而你……究竟是在拿什么来诠释你对我那所谓的喜欢?
心里正想着这些,忽然背后左侧肩胛骨上传来一阵被生生撕裂的疼痛,锦猛然一颤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没想到目光却正对上了一口狠狠咬在蝴蝶骨上的阎五狼一样盯着他的目光!
皮肤上已经有丝丝血痕蜿蜒而下,阎五却固执地咬着,大提琴一样低沉好听的声音对锦发出含糊的警告,“听着,明天熬刑的时候,不许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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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五对锦而言,与其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惧怕更为贴切。因为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不管他抗拒与否,只要是阎五给出的命令,他的身体都会本能的去遵从。
即使是熬刑,也不例外。
他犯了大错。因为他的失职直接导致家主生母惨死,所以此时此刻,他必须耻辱的,赤_身_裸_体的被绑在训练场正中央的刑架上,台子下面,训练营里所有的学员都被叫来观刑,刑堂的人美名其曰,这是以儆效尤。
原本,自他回到训练营的那一刻起就是要被刑堂用最严厉的手段惩罚的,能被阎五压着拖到伤好再施刑,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他旁边不远处,架高的炭盆里火焰把上好的木炭烧得噼啪直响,一块三厘米宽五厘米长的上面刻着“罪”字的烙铁被扔在里面,被烤得像要融化了似的变成了一种既温暖漂亮又诡异可怕的橘红色……
架着刑架的高台很大,导师和教官们都站在台上,只有台子的左侧放了一把椅子,上面坐的是阎五。
站在旁边的刑手把匕首在酒精灯上消过毒后对刑堂的负责人点头示意,那中年男子点点头,走到阎五身边低头请示,“老大?”
阎五向背对着他们被拷在刑架上的锦看了一眼,目光深沉得看不见底。
“开始吧。”阎五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点紧张和担忧,反而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平稳,就像……刑架上绑着的那个男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在此之前从没见过面一样。
几百人的训练场上鸦雀无声,让人窒息的压抑沉默里,刑堂的中年堂主向锦走过去时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压抑而干脆的响声就像是生命走到尽头时的倒数计时一样,每走一步,都会让人不自觉的呼吸加重,紧张得无法自制。
他走到锦身边,并没有绕到前面去直面锦的羞耻之处,而是在他背后一米的地方停下来,目光快速的扫过蝴蝶骨上那个深刻的齿痕,眸光一闪,低沉的声音带着常年积累出来的威压,“锦,你可知错?”
锦一贯冷漠听不出感情的声音被风吹进在场每一个学员的耳朵里,冷清平静,仿佛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锦知错,万死难辞其咎。”
“刑堂定罪,处以极刑。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谢家训练营里面普通的鞭打一类的惩罚是不需要刑堂就其所犯错误来量刑的,一旦有人犯了大错进了刑堂,随便什么手段,厉害点的刑手随时都是可能要了人命的。至于极刑,那绝对是要生生活刮了受刑之人的。所以,中年堂主例行公事的问锦还有什么话要说,其实可以等同于他是在问锦“你还有没有遗言要交代”。
然而,锦仍旧是淡漠而冷硬的。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平静的回答了简短的四个字,“无话可说。”
中年堂主点头的同时冲等在一旁的刑手招招手,“那么,开始吧。打起精神在第一次时撑过去,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
谢家建立训练营的时间很早,所以在惩罚的方式和手段上面,绝大部分保留了民国时期的血腥残忍。但也仅仅是惩罚而已,并非羞辱,也不是繁琐漫长花样百出得跟戏剧表演有一拼的方式,相比于这些,他们更崇尚于简单有效的暴力。
锦要承受的“极刑”说起来其实简单的很,行刑的人用一块三厘米宽五厘米长的长方形中空模具印在锦后背的任何一块皮肤上,用匕首贴着模具在皮肤上划出同样大小的形状,然后拿开模具,将那块皮肤一点点从身上割下来,再从炭盆里把那块刻着“罪”字同样尺寸的烙铁拿出来,生生烙在那块失去了皮肤保护的嫩肉上。受刑之人如果能撑着熬过这第一次的炮烙而不昏过去,那么刑罚结束,但一旦失去意识,犯错的人就会被弄醒,然后,所有的步骤重新进行一遍,直到他能保持清醒的意识熬过一次完整的刑罚,抑或是,死去为止。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能活命的机会只有最开始的第一次而已,再往后,身体的损伤越来越重,绝不可能还能承受得住那样非人的痛苦而不昏过去。
不过就是一个痛苦的轮回,终结轮回的唯一出路,就是死亡。
这也是为什么,昨晚阎五命令锦说“不许昏过去”的原因。
从阎五口中说出的祈使句,锦从来不敢违逆。所以当锋利的匕首一寸寸割裂后背皮肤的时候,他狠狠咬着自己的舌尖,锁着双手的铁链被他挣得哗啦哗啦的直响,努力保持着自己清醒的意识,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求生的意志,只是因为阎五说不许昏过去,所以下意识的在支撑而已。
但是无论精神再怎么强悍,身体的极限摆在那里,没有欲望和执念做凭借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打破人体极限的情况出现。
在橘红色的烙铁狠狠咬在失去了表皮保护的肌肉上的那一瞬间,灼热的温度跟难以言语的剧痛混合在一起火球一样直直撞在大脑神经上,猩红刹那间迷蒙满眼,喉咙一甜,丝丝的鲜红就这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