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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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而不见,他
    便会不高兴地从窗翻进来,气鼓鼓盯着我。
    不肯离去的冬风鼓动窗帘,呼啦啦,像一条不知终点的河流,淌进我怀中。
    一件温暖的衣披上肩,我微微侧头,是兄长:“风大,别着凉。”
    我关上窗,把呼啸躁动一并关在外头,紧接着转身搀扶他:“怎么下床了,刚出了汗受不得凉。”
    他苍白修长的手微微蜷起挡在面前,重重咳嗽几声,背脊也佝偻了,我抬起的手顿了一秒,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他宽阔的背,一
    下一下替他捋顺。
    与其说兄长非常听话,倒不如说他非常尊重我的付出。
    在他的极力要求下,身体尚未痊愈的他通过江先生做了一次心理检查,在江先生的求饶中,才结束了这超长的问诊。
    就在二楼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书房中,那张我曾与周朗在其上交媾过的檀木桌已被我换新。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周朗居然能画一手不啻于兄长的好画,铺陈开的画纸,是我在雪地里追逐小朗的模样。
    我记得那天小朗不知道在哪里叼来一只冬眠的花栗鼠,我叫它松开,它却从我脚边溜走,于是我在雪地中追了它整整一个小
    时,最后还是周朗的出现拯救了我。
    他拎着一堆垃圾食品欢快地朝我扑来,我没站稳,两个人滚进一旁的雪堆,发上,睫羽上,甚至连鼻尖也沾了雪,我们平躺雪
    中,口中雾气升腾,周朗忽而转头凝视我,随即凑上来,吻了下我的鼻尖。
    温热的唇贴上,便有一滴水珠顺着鼻,划过嘴巴,像一个小心翼翼的吻。
    小朗正坐在地上,毛茸茸的尾巴在地上一扫一扫,歪着头,青苔绿的眸中满是好奇。
    我使劲推周朗,他一下又跌回雪地,好笑地数落小朗:“都怪你,把眠眠看害羞了。”
    小朗听不懂,只是又扫了扫尾巴,走上前,张口把奄奄一息的往他面前一丢,然后一边蹭他的脸,一边喵喵叫。
    周朗别扭极了,他撑起身,故意高昂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颇不满意道:“我才不要你的臭老鼠。”
    然而之后,这只花栗鼠却被完好地养在了温室。
    当夜,我们便在这桌上性交。
    我们遮了最后一丝羞,没有赤身裸体,体液湿透了身下的画,在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快的高潮中,我失手打翻了一瓶蓝色颜
    料,染在我们交叠的掌。
    一遍遍的检查后,江先生终于确认亚人格的消亡,不见兄长有多高兴,他只是淡淡微笑了一下,待江先生走后,例行吃完药,
    我将壁上的灯关掉,黑黢黢一片中,对着他的方向道晚安。
    就在我即将合上门的一瞬,我听见兄长说:“希希,辛苦你了。”
    有什么辛苦呢,不过是用一段痛苦时光换取日后高枕无忧的生活,兄长对我有愧疚,不是吗?
    在忍受了超过自身承受能力的痛苦时,人往往会用一些可笑的念头麻痹自己。
    尽管已经确认周朗的消失,可我还是会在午夜做关于他的噩梦,比如我们的每一次性交,花白的肉体宛如一条艳色的毒蛇,吐
    着杏子缠住我,一点点缩紧。
    于是我在窒息中醒来,窗外枝叶摇曳,小朗跳上床,舔舐我的掌心,我看看这屋子,已经一点看不出周朗的痕迹。
    深冬的早晨,我把那些幼稚到可笑的连环画,有关我的画像,以及那装着枯败多时的玫瑰的玻璃樽一股脑丢进纸箱,在空无人
    烟的荒地,点燃打火机。
    一团小小的,落日般的火焰燃在我面前。
    不仅如此,我还在书房里发现了一团红毛线,上头插着两根针,围巾已经成形,绣了一只花色像极了小朗的猫,这团毛线下掩
    住了一叠空白信纸,只有一张上,被涂涂改改,已看不出内容。
    大概又是他的某些幼稚爱好,我没有深究,毕竟如果不是搬运师傅提醒我,我甚至不会发现这些。
    说到底,他已经成为一段往事,离去了。
    这之后,我恢复了自由身,祖宅,学校,家,这种三点一线的生活终于有了改善,我开始出门和朋友们见面。
    甫一见面,小晴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夸赞那副阿森送我的手套有多可爱,她看了看,忽然惊呼起来:“快看,这里还
    绣了字。”
    可不是,我居然一直没发现,翻过温热的里子一看,同色的绣线纹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给我最爱的眠眠。
    我的脸都红了,他们还在起哄,林森森最忿忿不平,一边啃面包一边幽怨道:“是你说的那个和我名字很像的小情人吗?合着
    就我一个单身狗。”
    “我们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呐,眠眠,是你们的暗号吗?”小晴促狭一笑。
    周一也附和道:“希希你告诉我,我就不把你谈恋爱的事告诉三堂哥。”
    一阵糊弄他们才饶了我,无非说了谎话,告诉他们是我妈娘家的亲戚里有这么个人,和我闹着玩送了我一副手套。
    阿森是我唯一美好的梦了,以前他常说,美梦倘若时刻挂在嘴边便容易落空,我不舍得和他一场空。
    我的房间变回原样后,我又开始翻出以前的画温故他的模样,他送的书我不舍得再翻,一遍遍摩挲封面。
    兄长仍在休息,那夜他在冷水中泡了一夜,我们都以为只是风寒,没想到这几夜,他开始睡不着觉,一睡着,不消片刻又冷汗
    涔涔梦中惊醒。
    他却是冷静的,额头满是汗,眉头只微蹙,一睁眼,眼神平静到让人怀疑他只不过眨了下眼。
    他既不喊疼,也不会拿病人的身份故意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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