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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算太暗,没有玻璃的窗户一直传来风,有点很寂寞的样子。“说吧,你想怎么样?”
陈佩佩对着空楼讲着,那个人只是踏着脚步过来,没有回话。陈佩佩觉得眼睛有些发涨的疼。
她隐隐约约觉得那个人很熟悉,那种头皮发麻的熟悉。
“顾心尚。”
她对着那个人说出口。
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我亲爱的(4)
我跟陈佩佩坦白了,我说我已经捉到伤害罗宥的那个男人,他说是你指使的,你找人来□□我。还打算用照片威胁我。
我这么一说,陈佩佩整个人脸都黑了。
“顾心尚!”她气急败坏地抓住我的衣领,然后我的脑袋撞在了墙上,“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没有人会相信的,就像以前我把玻璃片倒在桌里,然后冤枉你,当时不是每一个人都不相信你吗?他们不是都怀疑你吗?因为你是那种人!因为你就是那种看起来会做那种事的人!为什么像你这种人还有脸活下去?为什么……像你这种人还有人爱?”
陈佩佩怒冲冲地瞪我,不过她那双涨满红血丝的眼睛明显有了泪水。那种泪水其实不叫泪水,像是愤怒、不甘的液体。
“像你这种人,不配活着!不配幸福!你父亲不是杀人了吗?母亲好像也有精神病吧,像你这种人为什么宁愿活得像老鼠也要活下去?不会太恶心了吗?以前不是也和老师睡了吗?依我看啊,根本不是什么□□,而是你不要脸!”
她越来越歇斯底里。
像个溢出来的水池。
“是你做的。”我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她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我会告诉警察,你没有进过警察局吧?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吧?对了,陈佩佩你可是三好学生吧……”
我得意地说,还没有说完,陈佩佩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去死,垃圾。”她说。
陈佩佩是个很优秀的人。一直以来,在别人的眼中,都是很优秀的人。
只不过这一次,她真的输了。
“住手!我们是警察!”
陈佩佩突然变成一块石头,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警察。
“是我报的警,”我摸了摸不舒服的脖子,还有些疼,“我还录了音。其实那个人我没有找到,不过我怀疑你,但我也不确定,你之前不是向谢蔷惟表白了吗?所以我故意套你的话,没想到你还真相信了。”
这一次,陈佩佩没有哭。
不过她真的,那一刻真的有些恶心,想吐。想把书都扔了。
不久潜逃的男人也被抓住了,承认由陈佩佩指使。陈佩佩在监狱待了三天。后来,她转学了。
罗宥也醒了,他说自己真的死了一回,那种见了阎王爷,又中途放了他回去。
“心尚,我打算出国留学。”罗宥对我说。
“去哪里?”
“美国。”
我不知道美国在哪里,有多么远。我们走在一条小道上。
“这么突然?”
“并不突然,有些事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一切都有了预兆,只是……”罗宥动着嘴唇,最后一句没有说出声音来。他只是望着我。
“只是什么?”
“没什么。”他摇摇头。
罗宥说临走之前要去我住的地方X镇。我们从市里搭了公交。
一路上我们看X镇的海、X镇的田野。在海边的时候,他靠在白色的石头栏杆上,风顺吹他的刘海挡住他单眼皮的眼睛,这时候他稍微侧了下身,往口袋掏了掏。
他想吸烟,打火机打了几下没有火,便随意地将打火机扔在海里,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个。烟点燃了,他的心还是灰的。
海很蓝。
罗宥吸足好大一口烟,然后反手用手背抹着嘴唇,一点点、缓慢吐出烟雾,那些白像醉生梦死般缠绕他。他印着彩色字母的宽大T恤、五颜六色一团糟的头发、疤痕的淡黄皮肤,全都染上了烟雾。
“你感觉怎么样?”我问他。
“你感觉怎么样?”他反问我。
我不清楚。我没有说话。
“我感觉天气真他妈好。”
他无所谓地说。然后就不打算抽下去了,压在鞋底下。
这是他今天抽的第一根烟。
晚上的时候,罗宥去了我的小学母校,他在墙上用漆喷了几个字:到此一游。
罗宥在附近宾馆开了间房。我打算要回去了。
“心尚。”
罗宥与我站在路灯下。
“怎么?”我说。
“我回来后第一个找你。”
“够义气。”我想尽可能不那么难过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笑。
“心尚。”他又叫我的名字。
他个子高,我刚抬头看他,想说“怎么了”,他这时候靠过来咬住了我的脖子。很痛。像吸血鬼一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