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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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自己犯了错,他会做到什么程度?
    *
    经过评估会的敲打,李之鸿收敛了很多,对梅时与的工作不再过多干预,校长室的各项工作开展得更加顺风顺水。
    短时期内,突飞猛进的成效不是立竿见影的事。
    对环境敏感的学生能觉出学校行政,风气焕然,关注学校的新闻学生能感受到这位校长的奋发有为,以及他身上越来越具锋芒的领袖气质。
    别人看不见的他,数月如一日地对梅朵真心以待,像在一座无梯无门的坚厚堡垒前,踟蹰不去,平静地执着而孤独。
    日复一日,梅朵慢慢开始阅读那些文献,接纳知识奔涌而来的充实,时而觉着梅时与带来的喜悦感,是静水深流又长流,时而又怕他的思无邪是渐行渐远的疏离。
    眼看马上就寒假了,她生日就来了,过年也快了。
    本来以为今年都会和梅时与一起的,哪想到一切都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今年没有外出公干,是不是早些回来?定下哪天?”电话里施月卿的声音平和浅淡,不乏期待。
    梅时与停下笔,笑道,“正准备跟您说这事,今年过年,我暂时不回去了。”
    施月卿沉默。
    她担心的是,梅时与会带梅朵回来,却没想到他人直接跟梅朵走了,“是陪朵朵回去?”
    梅时与稍顿,不遮不掩,“算是。”
    施月卿叹息,淡声规劝,“时与,前几天你父亲战友来电话,透露上头让你去T大,大有锻炼的意思。听口风,他们对你这两年的工作是满意的,或许不用任满就能进一步。”
    “自然,这都是后话,对你父亲和我来说,你能上一台阶,我们欢喜支持,不能,也无关紧要。”
    梅时与听半天,似乎她话里有话,可含糊吞吐不得要领,笑着直截了当,“您想说什么?”
    施月卿被打断,再开口,明显有抽泣低啜腔,“你和朵朵还是断了吧,人言可畏,我和你父亲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我们想你好好的。”
    手中的笔,倒顿在纸上,梅时与双眼微眯,就这么一个孩子。
    他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他也想她好好的。
    他们,断不了。
    “……您这话到我这里就可以了,朵朵心思重。”
    二更
    二更
    梅朵生日那天,小城下了点雪。
    米梧约她晚上吃牛杂火锅,顺路提了个恰好两人吃的小蛋糕。
    见了面,米梧笑弯了眼,一手把蛋糕提得高高的,“朵朵,红丝绒水果,祝我们朵朵生日快乐,未来甜蜜红火。”
    “谢谢。”梅朵接过蛋糕,也很开心。
    米梧挽着她往店里走,边吐槽,“季潇白这家伙,在学校整天钻进实验室,回家接着啃论文,怎么喊都不出来。”
    梅朵敛色抿唇,去年季潇白在晚上出来见她,校庆那晚她跟梅时与走后,就再也没在她眼前出现过。
    米梧又道,“也难怪人家现在各种奖学金拿到手软。”
    入座一会儿,汤锅上来,梅朵挪了挪桌上的碗碟,摁亮手机看一眼,又关掉,笑,“你的成绩不是也很靠前?没奖学金拿?”
    米梧颇泄气,嘟嘴道,“可是,我家有亲戚在国外出了点事,我妈他们因噎废食,不放心我,现在说什么也不让我出去。”
    铜锅和红汤,在灯下诱人地黄澄艳亮。锅心烈火烹油般鼎沸有声,源源不绝地腾涌出滚滚汤烟,香郁丝甜,胡乱氤氲人面、沁人肺腑,然后肆意袅散,极具温度。
    一时,雪气尽驱。
    梅朵一筷子一筷子认真下牛肚牛百叶,“实在争取不到,有我回来陪你。”
    “啪!”米梧夹起的牛筋落进锅里,跟前的袅白汤气,被烫着似的各各闪腰,妖娆一避,“你开玩笑?”
    烫好的各样牛杂,香辣适意,细腻回甘,一入口,抚慰伤怀。梅朵指尖摩挲杨梅汤杯身,淡淡垂眼,语气平静,“我是认真的,毕业就回来。”
    米梧确定了,惊讶,“我妈让我毕业要么国内读研,要么回来玩两年,要么直接考公,你也是这样想的?”
    “我不会考公。”梅朵张口回答,语气决然,眸光黯淡。
    两人都觉着不过一年而已,便少了许多激越奋发的少年意气,在小别重逢时聊出风流云散的意兴阑珊。
    果然人生际遇,妙不可言。
    很晚的时候,米梧妈妈不放心,让她爸爸自己来接人。在米梧建议下,顺便送梅朵回家。
    米爸爸个子不高,胖墩墩的,见她俩出来,乐憨憨地护起大衣,小跑去开车门。
    这情状,梅朵想到梅时与,想笑,笑不出。
    米爸爸一边开车,一边说,“小五,你们那蛋糕在哪买的?你妈妈看你们吃蛋糕的照片,嘴馋了,叫我也给捎一个回去。”
    车里温度高,米梧脱下袄子,放一边,松了松毛衣领,“在菲玉轩,不过我们买的那家店九点钟就关门,北城松陵路的那家晚一些,就是要绕路。”
    米爸爸和气耐心,“不要紧,我们送完朵朵回家就过去。”
    梅朵默然不作声,背贴紧后座背,想极力把自己融在暗处,路灯闪过,肩膀手臂和膝盖,她都觉着自己是多余。
    下车后,梅朵跟他们道谢告别,车子在雪地上缓缓驶离,路灯点点,静谧昏黄地照出车辙邃远。
    都快九点钟了,也没有收到梅时与的邮件。
    在路边蹲下来,低头扣地上结了一层薄冰的雪。
    手机在手,护在胸口,她觉着它该有声音。
    不多时,耳边冰雪被踩碎的声音,一下一下,沉缓靠近,越来越慢的节奏,显然有十分强烈的目的性。
    梅朵脑中警铃大作,汗毛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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