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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们,滥用着惹人发狂的优雅,难以捉摸的、诡诈的、阴险的诱惑力,引诱着孤独的过客。
当我回首时,所有那些当初以为绝望的困境都变成了苍白的残片,一陈风似地飞去。我的人生糊里糊涂,压抑过度,总带着一种特殊的疲惫。唯有荷鲁斯在我身上跃动时,我所能感受到的带痛的温暖,梦幻逐渐加深。
后来变的那么严肃正经的男子,只有我才明白他的皮囊下藏着的那个无限忧郁的灵魂。当我们拥吻抚摸对方时,我们做的那么自然,似乎本该如此。
“洛,洛,洛……”荷鲁斯像在吟唱一个诡秘的古老诅咒,“告诉我你爱我,用你的全部身心向我许诺,永生永世,我们绝不分离。”
“我恨你,我恨你。”我在他耳边呢喃,“你施加于我的疼痛,你在我身体里留下的精液,还有你青草味的带咸度的气息,这些糟糕的经历会伴随我余生。”
“那就记住你的恨吧,恨比爱更接近于完美。”
荷鲁斯啊!
多么天真的少年,出生在地狱中的天使。他是我这一辈子最早命定的精灵,我们带着不成熟的爱彼此相爱,表现得粗暴而野蛮。那天我咬了他的肩膀,留下深深的牙印,毒素注射在伤口,表面治愈后,伤口也会永远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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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
未到婚龄的冥河女儿,我的姐妹西丽,赤裸的玉体上除却一串串亮闪闪的念珠项练便别无它物。我踱入那场雾夜的毛毛细雨,到达她宫殿时,她仍悠然倚在褥垫上,那雪白的柔软娇体,散乱的秀发和乌黑的媚眼都依然精美无损。
即使她十一岁上就当了娼妓,却还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她用一种特殊的声调唱歌,奇怪的猫跳入一只小杯中,还有好些图画在地上,这一切都很有意思。璀灿的少女勾住了极力想作好人的牧师,只是凝视这个小妖精,他的心便怎样狂跳了。
年轻的牧师是那样精于为上帝祝祷,但他渴求的却是夜妖。
“你的眼睛如此纯真,你的心却魅人而狡猾。”他抚摸着那双恍惚的眼睛,鲜亮的嘴唇,宁愿为春风一度被束缚在地狱。他纵情恣意,跟魔鬼在一起比以前任何女郎都尽兴。
我的小杯里盛满了狂乱的意念,坐在水晶灯上,仿佛是一个塑像,观看这场耻辱的、污秽而沉默的爱情。
被滋润的西丽看上去无比耀眼,她窈窕的身影在风中、在花粉和尘埃中扭动。精致的小美人斜伸出她柔软、赤裸的双臂,淡粉色卷发垂落在她瘦削的膝上。十字架成了一种掩饰,牧师在她雪堆的肉体上融化了,黑色长袍在她明媚的肢体上摇曳、消逝,男人越来越激动,他的脸颊幽明不定,信仰在地狱浓郁的香气中消散了。
快要到时西丽兴致勃勃地叫道:“我就是欢愉!”
冰水从天而降,覆盖了环形大床,床上的两位落水旅客,浑身颤抖的靠在一起。而我坐在硬梆梆的长梁上,假装陶醉在一本书中,像一个安静的学者。赤裸的男人吓了一跳,他顾不上还挺立的下身,全速跑出这炎热、潮湿、绝望的鬼城。西丽怒瞪着我,抛出一块灵石,我跳下来躲过这个侮慢无礼的女孩。看着她春情勃动,无计可施。
“抱歉,手抖了。”我坐在她的王座上,将空杯子放好。地上到处是葡萄酒污迹,杂乱的橱窗里陈列了一幅华丽、明艳的古东方画——一只巨大的奇怪章鱼缠绕着鲜嫩的小姑娘,那女孩穿着淡紫色长衣,尾摆拖在地上,面容模糊不清。西丽夹紧大腿沉醉于最后的疏泄,我等待着。
“你是不是太慢了?”
“如果你给我一个男人很快就能解决。”西丽比我还要焦躁,她陷在某种奇怪的不安静状态,“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吗?”
“目标不是已经达成了吗?那个混蛋的灵魂都归你了。”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人类是极为善变的种族。”西丽开始穿衣服,真遗憾,她并不知道自己衣冠整齐的时候最漂亮,“没有彻底堕落的话,谁知道他三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那可是我去人类国家的最大保障,未来的教皇呢。”
“什么时候你都学会预言了?”我挖苦道,对这个论断不屑一顾。那个瘦弱胆怯的青年怎么看都不像会是干大事的人。
“我不会,但荷鲁斯会啊……”西丽以优扬的银铃般嗓音,迅速回怼道:“就在这,像你看到的那样教我的。”
我捏碎了她的珍珠耳坠,在手上缠绕了一条缎带。西丽睫毛一眨:“是你把他送来的,亲爱的,你一定不知道他在床上什么样子,真逗。”
我让她的胜利持续片刻,然后问:“你当时知道那个老吸血鬼在周围?”
西丽却又一言不发,她突然剧烈地摇动起她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