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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不愿意交谈的姿态。
陈望烦躁地握紧拳头,又松了松五指的每一个关节:“我劝你安分一点,不为你自己,也设身处地多为你亲爸想想。”
苏乔看到了一团迷雾,呐呐地问:“你什么意思?”
陈望也不言明:“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的人爬得越高,摔下来往往会更惨。”
苏乔瞬间明白,他指的是自己的父亲。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暗暗咬了咬牙,“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苏乔,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挖出你的心。在我没有改变注意前,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究竟是谁在无理取闹,苏乔没有问说出口,转身的动作利落干脆。
苏乔前脚离开,从觉后脚就叫来一个瘦高的小弟,仔细叮嘱他:“你跟着苏小姐,一定要看着她安全到家再回来。”
年轻的男孩留着板寸,穿着一身黑,很快便在夜色中消失。
自始至终陈望都没有喊人进去,从觉也只是在门外等候。黎萱也没有走远,苏乔带来的波澜似乎已经散去,黎萱走近从觉,看着半开的房门欲言又止。
从觉叹了口气,放她进去。
今天这场戏做的,真是劳民伤财毫无意义。
黎萱把手搭在陈望的手腕上,小心翼翼地劝慰:“气大伤身,我陪你出去走走,外面起风了,吹落了很多雪花。”
陈望不为所动,抽出手,淡淡地说:“出去。”
黎萱歪了歪头,嗓音带着甜腻和温柔:“我不说话,别赶我,我只是想陪你坐一坐。”
陈望懒得多说,用了最简单的一个“滚”字,音调的频率仿佛从地狱而来的修罗,夹杂着可怖的轰鸣。
黎萱吓得抖了一下,刷地一下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就走……这就走!”她甚至不敢补上一个“再见”。
房门仍旧是开着的,从觉听了全程,而到一边抽烟回来的从林,刚好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落荒而逃。
冬天温度寒冷,黎萱就穿着一条单薄的裙子,这是一种魄力,但也仅仅停留在此处。
从林悄声问从觉:“什么情况啊,哥?”
从觉要笑不笑地勾了勾唇角:“你觉得呢?”
“我TM差点以为是新欢,没想到就是一个工具人。还有,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同样是轰人,‘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和‘滚’的区别挺大的。”
从觉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从林摸了摸鼻子说:“我有时候觉得大哥挺吓人的,但是苏小姐好像一点也不怕他。”
从觉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这场鸿门宴,是陈望精心布置的,想借黎萱之手刺激苏乔,可是主动权从苏乔出现就易主了。她总有本事把自己活成主角,理直气壮地把一屋子人变成陪衬。
060 他急了他急了
腊八节像是开启年关的一个闸口,张灯结彩的喜庆从每一条街道弥漫而来。各个超市都辟出显着的位置摆放对联、挂件以及各种红颜色的装饰。
苏乔将采购的水果蔬菜一件一件搬上后备箱时,接到了中间人打来的电话。对方说她要的东西已经由发出加急快递,最迟明天晚上就可到货。
挂了电话,苏乔收到了物流单号,果然已经在运输中。
苏乔坐进车中,迟疑了一会,拨通了陆言的电话。
两人通话时间不固定,基本全是陆言呼叫,苏乔很少主动找他,她不愿意打扰到这个大忙人。
苏乔斟酌着语句,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谁知平常吊儿郎当笑嘻嘻的陆言,忽然激动地吼道:“胡闹,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苏乔把手机拿远一点,手指扶着方向盘:“我们没有更多的线索了,我知道你也很着急,尝试了很多办法。可我不想等了,安然始终不出现,我不敢想后果会怎么样。”
陆言无以言对,喉咙发干:“我们见个面吧,苏乔。”
苏乔直接拒绝:“没有这个必要,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很危险,那是龙潭虎穴,许安然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安然和方老师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陆言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