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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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无比,翼展足有三丈长,背部同样宽阔,载着他们两人是绰绰有余。
    归一宗是人族修仙门派中的庞然大物,宗门里尽管也有驯化的灵兽,可出行还是以飞行灵器更多。善善头一次坐在一只鸟上,且鹰俊的速度也的确就像他说的那样快,转眼就冲入云霄,放眼望去,只有身侧掠过的云层,和下方缩小了无数倍的山川河流,视野之开阔,远非御使飞行灵器可比。
    善善兴奋得不得了,凑近了宋伶俜的耳边,小声说:“伶俜伶俜,你看我们像不像你给我讲过的神雕侠侣!”
    “……?”宋伶俜头疼又好笑,“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善善疑惑:“我在想什么,伶俜难道不知道吗?我……”
    宋伶俜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你别说话。”
    善善被打断了也不觉得不高兴,兀自对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宋伶俜心里一动,原本想借机让善善和他分开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他松开手,低声一叹:“你啊。”
    ***
    他们白天乘着巨鹰前行,晚上就随便找个地方歇脚。左右有鹰氏兄弟同行,他们也不惧遭到袭击。抛开目的地是天鹤宫这一点不想,便是宋伶俜也不得不承认,这其实是一次相当不错的旅行。
    飞了十余天后,他们已经远离了人族的地盘,目之所及几乎已没有人类居住的房屋,取而代之的是各色稀奇古怪的洞穴,鹰俊兄弟告诉他,妖修虽然修行到一定境界可以化成人形,但对他们而言,保持原形才是最轻松的;同样的,天性使然,他们也更喜欢那些适合自己的窝,而不是人族那种规整漂亮的房子。
    也是因此,他们露宿的时候变得更多了。
    这一晚,他们在一棵大树下过夜。
    连续的赶路对几人来说都是负担,原本宋伶俜才应该是最累的那一个,但善善一路都极其关注他,一见他流露出疲色,就各种给他输灵力按摩,把他伺候得妥妥当当,反倒自己累得不行,吃过晚饭就睡着了。
    是枕着宋伶俜的大腿睡的。
    最近两天都是这么过的。
    夜渐渐深了,几只鹰都化作原形,在周围警戒。宋伶俜独自坐在树底下,低着头端详着善善的睡颜,眼神慢慢地变得复杂了起来。
    一片红叶掉了下来,落在了善善的脸上。他伸手拂去,很有些忧愁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在问已经熟睡的善善,还是问他自己。
    他本不指望这句话能被善善听到,不想话音方落,枕在他腿上呼呼大睡的善善就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
    不仅睁开了眼睛,还无比迅速地坐直了身体,并且往旁边挪了挪。
    宋伶俜被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整懵了一瞬,讶异道:“善善?”
    容停确定自己远离了那小人气息的包裹,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了点。
    他本能地不想和宋伶俜说话,但想到自己眼下的身份是“善善”,只得捏着鼻子应了一声。
    宋伶俜觉得他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太累了,便温声道:
    “怎么突然醒了?时间还早呢,你白天那么累,再睡一会吧。”
    继续睡?像“他”一样枕着他的大腿吗?
    容停是拒绝的!
    他立刻说:“我不想睡觉了!”
    “是太累了吗?”宋伶俜表示理解,“有时候累过头了是会睡不好的。”
    他叹气道:“之后就不要再只顾着我了。”
    容停不说话,容停也不想。
    说实话他现在其实非常累,也十分想睡觉,但他现在顶着善善的身份,突然表示不要那小人的大腿作枕头了要自己睡,万一引起对方的怀疑怎么办?
    容停糟心得不行,只能强忍着睡意,心不在焉地附和宋伶俜的话:“可能是吧。”
    宋伶俜听他没精打采的,不由得道:“睡不着的话,不如我们聊聊天?放松放松,也许就能睡着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容停本能地想拒绝。
    他完全不想和这个对自己下药的大色鬼多说一句话!
    但是善善是不会拒绝宋伶俜的。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容停想了想,决定采取迂回的方式,于是他忍着不适,模仿善善的语气,说:
    “伶俜,我刚刚做噩梦了。”
    善善和宋伶俜说话时,一贯是会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说完这句话,容停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觉得自己脏了。
    “做噩梦了,被吓着了么?”宋伶俜莞尔,“怪不得这么没精神。”
    容停心想,是的,所以他不说话是有理由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合理沉默下去了,不想宋伶俜紧接着又问:“做什么噩梦了?跟我说说好吗?”
    容停:“……”
    你问那么多干嘛?
    他身居高位惯了,说谎的经验是几乎没有,而不论是作为容停的他还是作为善善的他,这十几年来都是没有做过噩梦的,一时之间,容停竟憋不出合理的“噩梦”来。
    但宋伶俜又还在关切地瞧着他,不说显然是不行的,善善是巴不得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的。
    容停心念电转,忽地灵光一闪,有了!
    他垂头丧气道:“我梦到你和容停成亲了。”
    这个理由真是好极了!
    无论对于善善还是容停,这的的确确,都是一个“噩梦”:)
    而宋伶俜听闻此言,却是心疼又无奈,他说:“善善,你忘了吗,我的确已经和他成亲了呀。”
    容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没忘记。”
    那样刻骨铭心的经历,他怎么可能忘、记。
    宋伶俜误解了他的语气,又叹了一口气:“善善,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是真心仰慕你父亲……”
    来了,又来了!
    容停冷漠地想,他又在对我表明心迹了。
    这类似的话语,这段时间里他不知已听过了多少遍,此刻面对面地听宋伶俜说,却还是第一次,不由得更觉得肉麻,匪夷所思地想,这样露骨的话语,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可惜,不管宋伶俜再怎样对他一往情深,他都不会心软的。
    ***
    对于两人来说都有些煎熬的一晚过去,第二天,双方都没什么精神。
    这一天驼他们的是鹰英,鹰俊跟在一边,见宋伶俜哈欠连天,便靠近了一些,慰问道:
    “夫人昨晚可是没休息好?”
    宋伶俜挂着俩黑眼圈,摇了摇头。
    昨晚和善善聊了大半宿的大boss,可能是说多了,后半宿他睡觉的时候,梦里都是大boss在掐他脖子。
    他发愁地想,boss果然不是能随便说的。
    再一想到过不久就要到大boss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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