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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也不行吗?”
“——亲哪都不行。”
“可是以前都可以的。”
宋伶俜觉得自己都要冒烟了,他本能地想把善善推开,然而理智制止了他:他还记得善善此刻修为远超过他,假如不是有意顺着他,他是不可能把善善推开的。
现在善善显然没有那个意向离他远点。
他甚至才看了奇奇怪怪的话本!
宋伶俜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伸手去推,深受小话本荼毒的善善,很可能会顺势握住他的手,然后贴在心口什么的。
↑想想都羞耻得脚趾扣地好吗!
他只能努力往后挪了挪,铁石心肠道:“以前是以前。”
“长大就不能亲了吗?”善善不依不饶。
“不行!不能!”宋伶俜被逼无奈,搬出大boss,“你冷静一点,你这是在给你父亲戴绿帽子你知道吗?”
“戴绿帽子?那是什么意思?”善善不解,猜测道,“这会让容停不高兴吗?”
宋伶俜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道:“对对对,你这样做,你父亲会非常不高兴,他要是不高兴……”
善善语气轻快:“他不高兴,那不是挺好的吗?”
“……”宋伶俜,“???”
救命稻草瞬间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宋伶俜简直词穷:“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那好吧。”善善退了一步,“伶俜别生气,我不亲你了。”
宋伶俜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一口气才松到一半,善善又开口了:“但是不能亲伶俜,我有点不开心。”
宋伶俜心里那根弦又绷了起来:“所以呢?”
“所以伶俜能不能也哄哄我呀?”
宋伶俜不上当:“不,我不会亲你的。”
善善叹气:“伶俜好狠心。”
善善:“那伶俜能不能回答一下我刚刚的问题啊?”
宋伶俜:“????”
善善故作凶狠地看着他:“要不然,我也要生气了。”
“?”宋伶俜面无表情:“那你生吧。”
善善看了他片刻,神情一收:“我就知道伶俜一点也不在乎我。”
宋伶俜心里呵呵,心想我要是不在乎你,还能留你到今天?
不过危机暂时解除总是好事,他背后贴着墙,慢慢地挪了出去,善善也没拦他,只是看着他走开,等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茶喝了,才又来了一句:
“其实伶俜和容停根本就没有夫妻生活吧。”
猝不及防地的宋伶俜:“噗——”
他啪一声放下茶杯,怒道:“善善!”
善善被凶得目光一闪,声音小了下去,飞快道:“我只是看伶俜的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的痕迹。”
“而且这两天容停也没来看过你。”
“夫妻生活,不是要两个人一起过吗?”
他一口气说完,宋伶俜听得:“……”
宋伶俜气不打一处来:“那还是我的错吗?”
善善明智道:“是我错了,伶俜不要生气。”
宋伶俜闭了闭眼,咬牙道:“善善,你在别人面前乱说话,是会挨打的。”
善善:“可是我又不关心别人的夫妻生活。”
宋伶俜表情逐渐非人化:“你在我面前说,也是会挨打的。”
善善:“那你打吧。”
宋伶俜:“……”
草了,他居然还治不了他了:)
善善眼尖地看出他要酝酿大招了,马上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好嘛,我不乱说话了,伶俜不要生气。”
宋伶俜不上当:“你……”
善善又可怜巴巴地说:“也不要赶我走。”
他双手合十,做了个求饶的姿势:“我好不容易才能见着伶俜,我真的很想你的。”
“……”宋伶俜撇过头,“我看我还是把秦枫打一顿吧。”
善善:“咦?”
宋伶俜怒气冲冲:“你看看他把你教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是我……”
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猛地停住,差点咬到舌头:“以后还是让你父亲好好管教一下你吧。”
因为发生了这种尴尬的对话,当天宋伶俜是打地铺睡的。
他心里还是坚定认为“苦什么也不能苦了孩子”,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让善善打地铺,善善争不过他,只能十分忧虑地看着他睡地板,当晚直接失眠。
而宋伶俜听着身后翻来覆去的动静,不知为何竟有种诡异的快意,很快就满足地睡了。
等他醒来,善善已经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负手站在窗边的容停。
宋伶俜长了记性,一看他的服饰就认了出来,惊讶道:“宫主?”
容停闻言回过头,早晨日光从窗口洒进了一束光,宋伶俜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只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可能是容停一直没有杀他的缘故,尽管理智上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个危险人物,但情感上,宋伶俜还是无法免俗地麻木了。
想到容停本质上是个会画三八线的小学生,被大boss盯着看都无法让他紧张到发抖了。
甚至因为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杀意,他还有点昏昏欲睡。
容停也的确没想着杀他。
他在想另一件事情。
他回到天鹤宫,已经四个月了。
本来应该早就解决的问题,却迟迟解决不了。
那个意识依然独立地存在着,前几天还脱离了他的压制,控制了身体,跑了出来。
容停知道症结大概在姓宋的身上。
但他不知道具体症结是什么。
直到昨晚,他旁听了一番宋伶俜和善善的对话,心里才隐隐有了点头绪。
他审视着宋伶俜,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有一张得天独厚的漂亮面孔。
在没有任何血脉的加持下,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能长成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善善喜欢他,想要亲他。
这是容停得出的结论。
那么,假如他能让善善得偿所愿,了却执念,是不是就能成功地拿回自己的身体?
他想到这里,慢慢地说:“善善他,很喜欢你。”
宋伶俜不知他意欲何为,便只尴尬地笑了笑。
容停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迷惑了他,但是你们是不可能的。”
宋伶俜:“……”这台词是不是有点熟悉。
容停慢条斯理地宣布:“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宋伶俜听到这里,灵光一闪,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台词了!
这不就是豪门婆婆打发儿子的平民女友时的台词吗!
一般这种时候还会平静却傲慢地掏出五百万的支票打发弱小又可怜的平民女友。
他心想,不是吧,大boss也要来这套吗?趁儿子不在,赶紧把他这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