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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迫害反派第二步
容停顿了顿, 凤眸微眯:“改?”
宋伶俜敏锐地感知到某种危险的气息,理智回笼,迅速扯出一个僵硬的假笑, 来了个无比生硬的转折:
“……我的意思是, 改得更好。”
容停气息缓和:“不必多此一举。”
——主要是他真说不出宋伶俜有哪里值得喜欢的。
宋伶俜也回过味儿来了, 他回想了一遍容停方才的一系列迷惑行为, 再偷眼瞄瞄容停此刻的表情,心里登时跟明净似的。
这boss狗得很,说什么喜欢, 明显是在驴他呢。
但是他真想不通, 容停这几天是遭遇了啥啊,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
难道……
他联系前几天发生的对话, 不可思议地想,难道只为了断绝善善对他的心思,容停就决定自我牺牲, 先一步“得到他”?
甚至还说起了喜欢, 怎么的,是觉得这样就能让他对他死心塌地不成?
宋伶俜(自认)想通了前因后果,顿时就:“……”
啊, 父爱如山, 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必, 真不必,要收买他还不简单,给他打五百万就行了。
别整这些情啊爱啊哥啊妹啊的, 大boss你真的不是整这块的料!
但是就算想通了,他也没法说出来,他总不能直接和容停要五百万吧, 天鹤宫看起来财务很紧张的样子。
而且重点是……
容停说:“既然如此,你我……”
这就他妈要邀请他上床了吗!
真看不出
宋伶俜简直恨不能穿越回几分钟前,把那个说两厢情愿就能滚床单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急得慌,忙往后挪了挪,高声道:
“宫主!不可!”
他都快喊破音了,容停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有何不可?”
宋伶俜很努力地扯淡:“是这样的宫主,一般人做那事儿都还要讲究一个气氛的,水到渠成才是快活。”
容停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挑,有些嘲讽道:“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追求水到渠成的人。”
如今倒是会装模作样,拿腔拿调了。
宋伶俜一听就知道他在记仇,但也只能装作听不出来,诚恳道:“我已经不是十八年前的我了。”
容停没耐心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打断道:“那你说要如何才算水到渠成?”
宋伶俜绞尽脑汁,试探着提出:“呃,要先培养一下感情?”
为防容停要像十八年前的原主一样来个霸王硬上弓,他又故作羞涩地低下头,捏着嗓子道:
“如今我与您既是两情相悦,又哪里差这一天两天呢?来日方长,宫主,不要这么猴急嘛~”
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容停的表情,果然见他脸上流露出了细微的嫌弃,紧跟着便是:“那便依你。”
于是第二天,容停就来和他培养感情了。
宋伶俜被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呢,他昨晚又饱受惊吓,后半夜一直在辗转反侧,好不容易酝酿出了一点睡意,就听到容停喊他起床。
他痛苦不已,简直想直接把人给吼出去,但想到这是会要他命的boss……
“宫主,怎么这么早啊?”
只能妥协了:)
容停说:“起来,我带你去看日出。”
顿了顿,又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睢舒山的日出很美,你来此处也有一段时日了,我却还没带你去看过。”
宋伶俜勉强睁开眼,看到了容停那张与善善相似到了极点的脸,光线黯淡,他又困得天旋地转的,一个恍惚,还以为站在床边的是善善。
他的嘴巴就自作主张地开了口:“看什么日出啊,睡觉不好吗……”
说到这里,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把后半句话给掐了。
容停却已听清了他的话,反问道:“你想继续睡觉?”
宋伶俜忙不迭否认:“没有没有,我这就起来。”
他心虚不已,不敢说自己方才差点口误,让boss来陪他睡觉。
这该死的习惯!
容停注视着他:“你不必勉强自己。”
“不勉强不勉强。”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勉强,宋伶俜果断起床穿衣,然后哈欠连天地和容停上路了。
他们本就住在山巅,要做的就是找个适合观赏日出的地方而已。容停似乎提前做过功课,轻车熟路地带他去了一处悬崖边,视野开阔,距离也近,走几步就到了,就算风大了点冷了点,依旧是个观赏日出的极佳去处。
唯一的缺点是……
没有日出:)
宋伶俜裹着匆匆披上的外衣瑟瑟发抖了半个时辰,猛烈的山风吹得他头都在隐隐作痛,到最后,他觉得自己都要被吹感冒了,天边还是灰扑扑的,一眼望去,只有厚重的云层,太阳?那是什么?
而身边的容停丝毫不受影响,长身玉立,负着手眺望远方,不停猛吹的山风仅仅只是把他的衣摆吹得轻轻飘动,和宋伶俜的狼狈形成了鲜明对比。
宋伶俜终于扛不住,吸了吸鼻子,提醒道:“宫主,今天是不是……天气不好啊?”
容停微怔,看了看天边,神情有些迟疑:“今日会下雨。”
他话音方落,宋伶俜就觉得鼻尖一凉,一滴雨滴落了下来。
宋伶俜:“……”
你他妈知道会下雨还带我来看日出,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容停恍然明白了什么:“你若是当真想看,我可以设法让雨停一停。”
?合着这狗boss根本就不是带他来看日出的?!
那是来干嘛的?
宋伶俜低头看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趁他不备把他推下去,暗杀?
宋伶俜偏头痛都要犯了,此时雨已下得急了起来,他哪里还想看什么日出,急匆匆道:
“不必了,这雨有些大,咱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他刚说完,就见不远处一道闪电亮起,紧跟着耳边轰隆一声炸响,方才还算收敛的雨收到了指示似的,立刻放飞了自我,对着他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宋伶俜全身都湿透了。
宋伶俜:“……”
他宣布从这一刻起,他和大boss就是敌人了:)
但凡他手里有一把刀,他就要做出点违法犯罪的事了!
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头上脸上,顺着下巴滴落,更多的则从他的脖子滑进了他的衣服里,他本能地打了个哆嗦,用仅存的理智克制着心口沸腾的杀意,咬牙道:
“宫、主,咱们回去吧,好、吗?”
他的模样实在是狼狈极了,长发被雨水打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