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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看着伶俜近在咫尺的眉目,那低垂的,微微颤动的长睫就像蝴蝶不停振动的翅膀,一下又一下地,都扫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的脸慢慢红了。
……
宋伶俜说是“教他”,就是真的在认真地教。他本人也不太会,但他巧妙地将这一点生涩化在了刻意放慢的速度里,加上他眼下心若冰雪,唇舌交缠也没能让他乱了方寸,于是便得以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教善善”上。
先是唇若有似无地厮磨片刻,而后用牙微微咬住善善下唇的一小块地方,轻轻噬咬,再用舌温柔地舔舐;再然后,探出舌尖,轻叩那闭得并不严实的齿关。
善善对他完全不设防,几乎是让他轻而易举地就叩开了齿关,舌尖相触的那一瞬间,宋伶俜明显地感到他抖了一下,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他心里一笑,只作不知,按部就班地走完了一整套流程。
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良久唇分,善善的脸蛋已经红得不像话。宋伶俜最后在他下唇咬了一口,含笑道:“还喜欢吗?”
善善的睫毛动了动,缓缓张开眼睛。他显然还沉醉在方才的亲吻里,目光有些迷茫,眸中竟然还蒙着一层水汽,看起来就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然后他用这兔子般无辜的眼神看了宋伶俜一会儿,红着脸撒娇鼻音含糊地道:
“我还要。”
宋伶俜微微笑了一下,大方地满足他。
但善善却一改方才手足无措任他摆弄的青涩模样,几乎在他的唇覆上来的一瞬,就毫不客气地反客为主,舌头欺入他唇内。
宋伶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后退,善善却先一步扣住了他的后颈,迫使他离自己更近,唇压得更紧。
他几乎是把宋伶俜对他做的,全都照着来了一遍,只不过,比起宋伶俜教学式的缓慢温柔,这个吻要更急切,更热烈,也更用力,贪婪地在他口中来回扫荡。
宋伶俜脊背微微一酥,在这样过于密集的侵略下,竟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他挣扎了一下,转眼就被吻得更深;叫停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善善吞入腹中,连同他的气息,温度和挣扎的意志一起。
宋伶俜昏昏然,恍惚中理智都在这过于绵长的深吻里一点点地蒸发,身体仿佛已不是他自己的,耳边响起的也不知是谁的呼吸声,急促,炽热。
唯一有知觉的,除了微微发麻的嘴唇,就只有因为弯腰太久而酸痛的腰。
不知过了多久,宋伶俜终于觉得自己的一把老腰是真的再也支撑不住了,不得不强行把善善推开了一点儿,并赶在他再次欺上来前飞快地道:
“善善,腰……”
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三个字,嘴唇便又被堵住。宋伶俜被迫接受着那激烈的吻,眼含热泪地想,他的腰该不会折在这里吧?
还好,善善还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他才刚这么想,身体就忽然腾空,被一只手用力一拽,重心不稳地往前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变成了双膝分开跨坐在善善大腿上的姿势。
宋伶俜瞬间羞耻得红了脸。
善善却似乎是对这个姿势很满意,他甚至还用一只手箍着宋伶俜的腰,让两人的身体挨得更紧了一些,再无一丝缝隙,也让宋伶俜的腿……
从简单地分在善善的腿侧,变成了夹着他的腰。
“……”
——另一只手则继续按着宋伶俜的后颈,不等对方发出抗议,就继续吻了上去。
然而这个姿势虽然让宋伶俜的老腰免遭酸痛酷刑,却有另外一个弊端……
宋伶俜面颊绯红地把善善不知何时从脖子移到他他衣裳里的手拿出来,直觉不能再继续亲下去了。他身体后仰,强制性地结束了这个吻,一只手抵着善善的胸膛,警告道:
“善善,够了。”
他自认为自己的表情十分严肃,可他不知道他现在这副衣裳凌乱脸颊绯红,嘴唇被吻得饱满通红,还泛着盈盈水光的样子,即便是瞪眼睛,落在他人眼中,也是风情诱人远多于震慑。
何况他还坐在别人身上。
因此,善善闻言,只是盯着他的嘴唇,小声说:“可是我觉得不够。”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宋伶俜的身体仍在不正常地发着热,他能感觉到善善也是。两人间的气氛因为方才那一吻而变得暧昧炽热了起来,他觉得吸进肺里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粘稠的,而善善盯着他的眼神也让他觉得危险。
他冷静地扒开善善的手,作势要下去,善善却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的腰,把他又拽了回去:
“伶俜去哪儿啊?”
宋伶俜:“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他善解人意地:“你这么抱着我,腿也酸了吧?”
“没有啊。”善善占有欲十足地抱着他,“伶俜不要走嘛,让我再抱一会儿。”
宋伶俜沉默了一下,不得不头顶微微冒烟地指出:“善善,可是你顶着我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善善满不在乎地说,“伶俜还不是……”
宋伶俜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你别说了。”
抱一抱是没事,关键是,他怀疑再这么粘糊下去,就不是一个吻的问题了。
果然,抱了一会儿,善善就把他的手拿开,脸又凑了过来,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唇。宋伶俜无比直白地察觉到他的躁动,刹那间有种置身于火架上的错觉,既窘迫,又慌张。
他情急之下脱口道:“善善,我要跟你说个正事。”
善善心不在焉:“什么事呀?”
宋伶俜一咬牙:“关于容停的。”
善善动作一顿,眸中炽热的渴求悄然隐去,幽幽地看着他。
宋伶俜见他恢复正常,也跟着冷静了下来,说:“今天我去找了他,然后他说他喜欢我。”
善善瞬间愤怒了:“我就知道他会这样!”
宋伶俜:那你知道的还蛮多的。
宋伶俜:“他还亲了我。”
善善气得脸都红了:“我要杀了他!”
宋伶俜安抚道:“善善,别激动。”这才到哪里呢。
善善也隐隐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急急道:“伶俜,我们不要管他好不好。”
然而宋伶俜残忍地拒绝了他:“不可以的善善。不管因为什么,我既然亲了他,就要对他负责。”
善善:“???”
善善:“????”
宋伶俜目露心疼,假惺惺地开导他:“别这样,他并不是来破坏我们的,只是来加入我们的,善善会接受他的,对不对?”
善善:“?!!!!”
善善,人傻了。
“伶俜,你好过分!”
他扔下这句话,赌气地把宋伶俜推了下去,跑了。
宋伶俜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