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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说分开睡就真的分开睡?
他顿时不大高兴,脱口道:“定力这么差?”
“倒不是定力不好的问题,而是,”容停定定地看着他,“伶俜,你不觉得你在针对我吗?”
宋伶俜立刻装傻:“没有吧。”
容停在他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很有些不平地说:“你敢说,你要是和我一起睡,不会故意闹我吗?”
宋伶俜:“怎么可能,我睡觉很老实的,不然善善之前怎么都没事。”
怎么到了容停嘴里,就整得他像个会趁人睡着时对人家动手动脚的色狼一样。
容停不跟他计较:“你不承认也罢。总之,为了你我都好,我还是不要和你一起睡了,以免……”
他轻瞥宋伶俜一眼,正人君子似的说:“以免给你可趁之机。”
说罢,他也不给宋伶俜反驳的机会,又把他从桌上抱了下来,捏了捏他的手指:“好了,走吧,不然你该饿坏了。”
宋伶俜:“……”
他其实一开始真的没有那么想,又不是三岁小朋友了,故意让人家睡不着是什么幼稚手段。
但是容停这么一说,他就瞬间觉得,不行,我不能白白蒙受这个罪名。
得找个机会把这个色狼之名坐实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他看着容停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又天真(?)的侧脸,露出了一个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8 23:42:36~20201029 23:51: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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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给反派点颜色康康(十一)
这一天就在无所事事中度过了。
转眼夜幕降临, 宋伶俜沐浴完毕,看到还坐在床头的容停,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但很快他就把这点紧张的情绪压下去了, 开玩笑,他可是要坐实色狼之名的人,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于是很镇定地走过去, 说:“时间不早了。”
容停头也不抬地:“嗯。”
宋伶俜:“我要睡了。”
容停做了个“请”的姿势:“睡吧。”
宋伶俜:“???”
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不是说要分房睡吗?”
容停简直对答如流:“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愿意。”
宋伶俜:“……”
容停抬头仰视着他,眼睛里是很明显的笑意:“还是说, 我会错意了?”
他们住的房间的天花板上点缀了数颗夜明珠用以照明,此刻他抬起头来, 那张脸在珠光的映衬下就愈发显得朦胧柔和,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 明亮而清澈, 叫他整个人有种迥异于平时的无害气质, 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宋伶俜目光下移, 落在他微敞的衣襟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身上, 瞬间有种微妙的感觉。
他不可思议地想,这个容停,好像是在勾引他。
怎么回事, 早上不是还三贞九烈不肯给他可趁之机吗?现在这副“随便你做什么”的姿态是吃错药了?
事情发展超出想象, 宋伶俜有些郁闷, 还有些迟来的警惕。他狐疑地看着容停:“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容停失笑:“我能有什么阴谋。”
他坐直了身体:“我只是看你不愿意, 可没说就要和你一起睡。过来吧, 我给你把头发烘干了就走。”
宋伶俜:“??”
这才过去多久,这人口风又变了。
但是容停说要给他烘头发,他还是很乐意的, 便几步走到对方跟前蹲下。容停的手上拢了温和的灵力,缓慢而温柔地在他发间穿梭,时而在他头皮上轻按,力道刚刚好,宋伶俜不知不觉地便放松了下来,趴在他膝盖上懒洋洋地打哈欠,问他:
“你是不是在欲擒故纵啊?”
容停微微一笑,并不正面回答:“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
“那就是吧。”
容停不和他争论,但这话听起来也并不像是赞同。宋伶俜正想揶揄他口是心非,便听他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我记得数年前,你的修为要比现在高一些才对。”
宋伶俜心里笑他别扭,但还是宽宏大量地顺着他说:“不是高一些,是高一大截。”
只不过孵化善善的时候失血过多,修为也随之倒退。
——所以宋老伯说他男人逆天生子导致境界跌落,某种程度上,也……算不得错。
再后来,一直维持这样,则是他自己的原因了。
他一开始,也是有认真修炼的。他第一次提升了一个小境界后,还带着护卫去附近妖兽出没的地方进行实战演练,前面一直很顺利,可是后来,他终于一刀砍中了那头妖兽,鲜血飙出,妖兽还没惨叫出声,他自己就先一步晕过去了。
那之后宋伶俜就明悟了。
他修炼,纯粹是浪费时间。
修为再高有什么用,他花再多的时间修炼,敌人只要在自己身上扎一刀,就能让他晕过去。
而他把这些时间用来做生意,赚的钱却可以聘请好多高手来保护他。
于是他就再也没碰过打包带走的那些功法秘籍。
容停听他说完,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拍拍他的后背:“好了,起来吧。”
宋伶俜转过头,抬眼看他:“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这也算是坦白了,善善不清楚他的过去,不知道原主的样子,可容停总该是能看出差别的。
哪知容停从容地:“没有。”
“……”宋伶俜站起身来,微微弯腰,逼视着他,“你是不是在故意跟我作对?”
容停矢口否认:“怎么会。”
宋伶俜自动理解为“就是有”,顿时怒了,恶向胆边生,按着他双肩一推。
他这点力气哪能奈何容停,只不过容停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没有在跟他作对,便还是顺从地倒了下去。
宋伶俜立刻跟了上去,长腿一扬,跨坐在他腰上,恶狠狠地说:“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
容停很纵容地看着他,沉吟片刻:“……下手轻点?”
宋伶俜:“……”
宋伶俜低头凝视着他。
那个妖王提供的床褥都是素色的,快要入睡的缘故,容停现在也仅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除了发冠的长发散开来,铺了满床。
此刻宋伶俜看去,当真是满眼的清淡,唯有容停眉尾的一点朱砂痣,是视野里唯一的艳色。
可他却不知怎么,想起了最初穿来的时候。
那时,容停也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