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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俊秀的眉毛微微拧住,似乎在思考徐尧律这话的可实施性。
徐尧律可不给向懿任何反悔的机会,牵住女人的手继续往里走,每走到一处风景,徐尧律就停下来说几句。
“去年我娘上京,尤为喜欢庭前这几株芍药,听说是你亲手打理的,还夸你是个手巧贤惠的小娘子呢。”
向懿脸红的不成样,小声支吾道:“伯母喜欢就好。”
徐尧律继续拉着向懿往前走,一路上,各种花草假山,徐尧律均说了个遍,向懿以为她偷摸做的这些事徐尧律都不知情,殊不知徐尧律将向懿这些年在他身上付诸的一切都牢记在心中。
两人携手逛了半天的园子,累了就坐倒亭中温酒笑谈,那一夜两人说了很多事,有年少情窦初开时的你来我往,有缠绵悱恻时的腻腻歪歪,也有争吵过后相互放冷箭的骂语伤害,更有期盼日后你侬我侬的新婚燕尔。
时年三月三上巳节,敬元帝赐婚徐尧律迎娶向懿,这一天.朝中大半的年轻臣子都被徐尧律喊去当了迎客郎君,谢行俭更是被徐尧律使唤着随新郎去向家迎了一回亲。
唢呐开道,欢天喜地,好不热闹。
成了亲后,徐尧律向敬元帝递了请假折子后,带上新婚娘子向懿一路往定州赶去。
罗家的军医妙手回春,困扰向棕多年的心悸毒症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治后好了大半,如今除了有了畏寒之外,看上去和平常人无甚两样。
那日向棕正跟在罗家军身后练着强身的太极拳,忽然大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领头的尔雅男人便是化成灰,向棕也认得,只不过男人身边那个艳若桃李的女人愣是叫向棕慌了神。
“辞臻。”向棕声音有些发颤,还有道不明的歉疚。
向懿先是将兄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见兄长面色红晕没有病态,火急火燎的上前就是一巴掌。
打的向棕急急往后倒,要不是这些天有罗家军医呵护向棕的身体,怕是这一巴掌就能要了向棕的命。
向懿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不知是高兴兄长身子骨真的如允之说的好了起来,还是该气兄长这些年对向家的不闻不问,对她这个妹妹的置之不理。
其实,向懿多年积攒在心的苦怨早在见到向棕的第一眼就已经烟消云散,徐尧律低头揉揉向懿打人发红的手掌,随即深深的看着捂脸的向棕。
向棕瞥见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双手,咬牙瞪着徐尧律:“你跟辞臻又好上了?”
徐尧律冷冷一笑:“我和辞臻一直都好着,何来又一说?”
向棕狠狠的觑了一眼徐尧律,与罗家将相处的这些时日,他早就知道了自家妹妹这些年是如何如何‘不知羞’的追着人家徐尧律,妄他还以为是徐尧律纠缠他妹妹……
徐尧律带向懿来定州,一来是想了除向懿对兄长的思念,虽说两人不是亲兄妹,但向棕这个人渣从前的确很疼向懿,在向懿的心中,向棕的地位一点都不逊于他,他可不想向懿婚后日日跟他叨叨向棕,索性让两人见一面。
二来是因为向懿如今是徐家的人,名义上向棕还是他的大舅子,他不能跟向棕总这么僵持的不原谅彼此,不然真的像谢行俭所说的那样,向懿夹在丈夫和兄长中间不好做人。
为了向懿能幸福的跟着他,徐尧律决定跟向棕和好。
不过,原则性问题不能乱。
就在向棕得意洋洋的看着徐尧律举杯喊他一声兄长时,徐尧律冷不丁的拿出一把狱中铁锁。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下,徐尧律拷着目瞪口呆的向棕上了回京的马车。
向棕挣扎的向妹妹求救,大家回头看向向懿,只见向懿立在旁边顽皮的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众人心中一紧,皆摇头叹息向棕活该,谁让他碰上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妹夫。
徐尧律并没有将向棕如何,回到京城后,徐尧律领着向棕跪在边防将士坟墓前上了几炷香,向棕跟老侯爷那次在豫州长谈之后,其实已经意识到年少时的鲁莽和不该,因而跪在坟前忏悔了良久才起身。
徐尧律是一刻都不想跟向棕多呆,连夜将向棕打包发回了定州,向棕扒拉着车门想跟妹妹向懿道个别,却被徐尧律拒绝。
“辞臻已有身孕,莫非你想大半夜的扰她起来?”
向棕漂亮的眼睛一亮:“几时验出有孕的?”
说着不满的瞪徐尧律:“明知辞臻有了身子,你还带她去定州乱跑!”
徐尧律凉凉的睨向棕一眼,冷哼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不然辞臻何苦大老远去定州?”
说完又补一句:“有孕是昨儿才验出来的,我要是早知道她有了身子,你以为你今年能见到她?”
向棕:“……”
以他对徐尧律的认知,如果一早知道辞臻怀了孩子,反正今年一年徐尧律铁定不会让辞臻去定州找他,明年孩子降生,辞臻要奶孩子也没时间去定州……
也就是说,幸好辞臻是昨儿才验出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