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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的铃铛。
拿到之后她就给里面填上了棉布,堵住了声音将它塞在衣服最里面挂着,平常用不到所以她都忘记了。刚刚剧烈的动作也许将里面的填充物弄了出来,此刻这个橙色的小铃铛随着她的移动响亮地发出脆声。
佩尼罗普说过,如果她在附近,也许会来帮忙。
塔弥拉像是溺水的人找到浮木,握着那只小小的、沾染了大量血液的铃铛,用力地摇晃了起来。
亚特托城。
米黄色的墙壁沾满了黑灰色脏污,简直看不出原色,还有七零八落的锐器划出来的缺口。这面带着异域风情的墙壁肮脏破损,正如它所在的城市一般,曾经华美文明,被各种各样的异族盘踞之后,械斗、混乱此起彼伏,看不出颜色的黑沉沉墙角里堆叠着百年来的污血。
但是这种萦绕不去的血腥味,也是亚特托城迷人的地方之一。
红发碧眼的妖娆女巫像是只没有骨头的美人蛇一般靠在阴沉沉的酒吧里,这里的顾客们或斗篷包裹着自己的面孔,或骄傲地将自己的非人痕迹展露在外,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美貌而大胆。
顾客们用自己晦暗的眼神在红发女巫饱满的胸脯、柔软的腰肢和丰润的大腿上巡梭,却并不敢真正走上前去做些什么。
——女巫杀掉的人还都堆在酒吧门外,等着收尸人来处理呢。
她仿佛在等人。面前的酒杯已经喝空了,她没有再添,只用自己锐长的指甲一下一下地划着木制桌面,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用这种奇怪的动作消磨时间。
然后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呀,你吓到我了。”红发女巫捂着嘴假意轻呼,碧绿的眼中仍然是化不开的冷淡嘲讽。
她很美,拥有毒药一样的致命诱惑感,就连假装柔弱的样子都让人想到澄黄的琥珀或是火焰般的玫瑰之类美好的东西。
可她对面的那个黑袍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出色姿容而动摇。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张温和优雅的面孔,“特意让我看到那段记忆,引我来这里,阿莲妲,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利切夫人。
阿莲妲,那位红发碧眼的女巫,带着几分饥渴,细细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她不再年轻美貌,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和温柔仍然像记忆里的模样。
她一寸一寸地审视着对方温柔冷静的眉眼,看了很久,原本的兴味索然一丝丝消失,那种顽劣冷漠的表情反而像是一张面具一样扣在脸上,遮挡着什么真实的想法。
“哪段记忆啊?”阿莲妲托着腮,软绵绵地随口扯。
利切夫人没有什么表情,直视着她:“我把你出卖给教廷,让你遭受火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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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忽然不回复留言了,那就是我又回国了。。。没错,我又换上了那个看不到留言的vpn,哭泣
基友:当你的主角好惨,女主伤,女主伤,女主伤完男主伤
对不起!!!!
四十只女巫
“嘶——”塔弥拉吸着气从床上挪腾下去,受伤的膝盖被裹得严严实实,行动不便。她扶着床沿嘿咻嘿咻单脚跳到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抱起杯子喝水。
这是一间旧旧的木屋,墙上挂着风干的毛皮,壁炉里的柴火已经枯黑,像是林中荒废的猎人小屋,好在家具上倒是都干干净净的,佩尼罗普说她用了好几个咒才擦干净。
那天摇晃佩尼罗普的铃铛本来就是绝望中的最后一试,在发现铃铛需要注入自己的魔力催动内部的通讯符文时,她将自己还拥有的所有魔力都灌了进去。
这种时候的铃铛反而没有声音了,只是从金属圆壳上向四周飞快地扩散着什么气息,第一次遇到这种紧急场面的新手女巫惨白着脸,感受到铃铛发出的召唤在不算太远的地方幸运地联系到了主人时,终于放任魔力抽空的混沌感侵袭神智,放心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在爆炸发生地附近的林中小屋里,赫尔曼不在旁边,佩尼罗普也不在。
她有些紧张地不顾抽痛的太阳穴,强行催动自己的影子进行简单的侦察,仍然没找到赫尔曼,但是发现了在屋外泉水旁洗着什么的佩尼罗普。
这个精于巫医的瘟疫女巫嘀嘀咕咕地搓洗着手里的银针,天生的敏锐感官让她发觉了女孩尚不会掩饰的探查:“呀,新生儿你醒啦?”
她浓黑色的眼瞳有些好笑地看着地上细细弱弱的一片影子,随即又开始担忧的唠唠叨叨:“行了行了,把你的小爪子收回去,明明都耗尽魔力了,不能仗着年轻身体好就为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