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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竟留下了这么关键的证据。他看着手中的玉佩,将它紧紧攥住,噙着笑冷哼了声。
迎涟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看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却忍不住还是问出来,“夫君在想什么?”
他手指摩挲着那玉佩,靠在床边,目光沉沉,“在想,如何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已经将衣服穿好,系着腰间的细带。他一定是自由想法,她不懂,只能在背后默默地帮他,便问,“夫君想吃些什么?”
她抬抬头,目光真挚,“我会做挺多菜式的,以前还做过点心,夫君爱吃点心吗?”
她却没等他回答,快速的扫了眼床单,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整着衣裙,自言自语,“成亲时母亲叫人给我抬来的嫁妆还在偏房里放着,里面大概有些米面,我去看看能做些什么。”
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门。
靳行未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跑的没了人影,像在躲什么似的。
他有些疑惑,想着等她回来再好好问她,转头便看到床单上大滩的水痕,浸湿又干了的地方与其他地方颜色明显,边边角角也卷起来,满是褶皱。
他瞬间懂了,笑出了声。原来是害羞了。
进宫
迎涟是头一次进宫,周围的任何东西对她来说都很稀奇,只是觉得身边走过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多少有些奇怪。
在靳行看不到的地方,总有人对着他们两人指指点点,甚至靳行跨进门槛时,险些被拦了下来。
她随着靳行进了间富贵堂皇的宫殿,周围的条案摆了几尺高的胆瓶,茶晶花瓶,大红双耳瓶,还有白铜雕花的紫漆鸟笼子,都是迎涟听父亲说起过却从没见过的东西。
她看得眼花缭乱,再转过头时,靳行已经朝着大堂之上跪了下去,她忙跟着跪下去。
“你起来吧。”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年迈,透着威严,迎涟知道,那就是皇上。
她跟着靳行又站起身来,靳行也不理皇上,自顾自拉着她到一边坐了下。
迎涟怕得不行,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就这样对皇上,就算是亲儿子,要是动怒了,一定也是常人没法承受的。
她刚想拽拽靳行的袍袖提醒他,皇上便开口了。
“承越的腿不是骑马伤着了?这便好了么?”
迎涟没听懂他是在对谁说话,又喃喃自语,“承越...?”
靳行听到她的嘟囔,俯身低声说,“承越,是我的表字。”
他又抬头冷笑一声,“骑马受伤,这就是您那好儿子替我找的理由?”
皇上听出他话中有话,“这是什么意思?”
靳行手中把玩着那枚玉佩,“我当时为什么伤了腿,还不是拜我皇弟所赐?我被发落到那偏院之后,他三番两次命人来冷嘲热讽,父皇真就一概不知?”
皇上拧了拧眉,“承越的意思是,你伤了腿,是承赟动了手脚?”
“我的骑术从小便是父皇教的,水平如何您清清楚楚,怎会骑马伤到腿?”靳行走到他面前,把那枚玉佩给了他,“您看看,这是不是靳池手下的玉佩。”
皇上年纪大了,有些看不清,凑近离远得来回看了几次,“正是。怎么在你那里?”
靳行冷笑一声,“您那好儿子命人绑了我的妻子,意图羞辱她,幸好我及时赶到。您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靳池这人单纯无辜吧?”
皇上从小最宠爱靳行,十分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从不屑撒这样的谎,一旦说出来,就是确有其事。
细细想来,靳池在靳行受伤那几天的言行举止确实奇怪,他恍然大悟。
皇上连连摇头,“真是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他旋即变了脸色,冲着门口的侍卫朗声道,“去,将承赟叫来!”
承赟来了之后,任凭皇上苦心劝诱,几乎将嘴皮子说破,大堂之上,他就是不认账,皇上又谈了些知耻近乎勇,承赟只垂首而立,洗耳恭听,一副贤良的模样,却不说一个字。
为人如何,也好歹是他的儿子,死不承认,皇上也只好作罢,只能命人将被误会了的靳行的宫殿收拾了出来,叫两人回宫里来住。
抱着新被子狠狠地吸了一口,迎涟抬起头来感叹,“还是这样的日子好!”
靳行坐在椅子上,瞧她一脸满足的模样笑出声,“没出息劲儿,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迎涟看向他,“我看你那皇弟可是油盐不进,自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