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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的黑血流出,柏居将她的手搭在床边,让黑血流进放在床边的一个盘里。
瑾凌从木子手腕里流出的血是黑色的看出,柏居怕是在给她放毒血,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断他的动作,便站在房里静静地等着。
等到盘子快装满时,木子流出的血开始变得鲜红,而她的嘴唇白得早已看不出颜色。
柏居连忙将她的手抬起,从他身旁摆的瓶瓶罐罐中挑出一瓶,将瓶中的粉末洋洋洒洒地洒在木子还流血不止的伤口上。
那粉末也不知是何物,一洒上,便如棉絮一般冒着几个气泡就将流出的血尽数吸了进去,连着之后的要流出的血也被它堵在了伤口里,没了出路。
瑾凌见木子已被止住血,这才上前将柏居推开,“木子”他坐在床边一脸焦急地握住木子被划开一刀的手腕,想碰又不敢碰地看着她已露出血管白筋的手。
他抬手撩了撩木子沾满冷汗的额发,脸上难掩一抹心疼之色。
而这时,他身后的柏居却大笑出声,他躬身将倒了的木凳扶起,从青梅手里接过茶壶,自顾自地在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了的茶,道“我劝皇上一句,还是莫乱动为妙”
瑾凌看向毫无预兆突然向他说出这么一句带着威胁意味话语的柏居,哑然失笑,他实在未能想清,在他面前如蝼蚁的柏居究竟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想到威胁他?
他眸光一冷,握着木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却在这时发现自己此时根本不能感觉得到自己手的存在,他心里一惊,转身正要质问柏居只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对朕做了什么?”瑾凌冷声问向一直在桌边悠闲喝茶的柏居。
瑾凌身后的唐余见他如此说这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将剑拔出将剑刃抵在柏居的脖颈。
唐余一动,紧接着弑凌也拔出剑对向他。
房里的气氛骤然冷下,剑拔弩张。
只有柏居对这变故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悠然自得地喝着凉茶。
瑾凌出声,“唐余,将剑收起”
“是”接着便是一前一后剑回剑鞘的两声。
瑾凌运了运气,见自己的内力还在,便动起了用内力冲破桎梏的心思。
“我方才说过,皇上还是莫动为妙”
“皇上越是运气,毒性扩散得越快”
瑾凌见柏居似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但有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不爽,有些恼怒地质问他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见瑾凌动气,柏居只抬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瑾凌如有神助一般,浑身一轻,禁锢不在,他转身看向依旧神色未变的柏居。
“朕想知道,你是怎么把毒下到朕的身上的?”瑾凌回想至他进屋起,他未碰过屋内任何器皿物件,未喝过茶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究竟如何莫名中毒。
“错了,不是我下在你身上,而是你自己下的”
“朕?”
柏居看向瑾凌紧紧握着木子的手,“我早就料到你会将我推开,握住木子的手,而到那时候你自然就会中了我的毒”
瑾凌看了看还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木子,即便柏居说他是因握着木子手而中毒的,他都未曾将握着她的手松开分毫。
他从进门到至今才颇有兴味地打量起柏居,见他一身玄衣挺拔消瘦,脸白如纸,却唇如涂朱,有种不健康的俊美。
几年未见,洁白如玉的柏居不见了,现在的他如同盘踞在黑夜里的毒蛇,向他吐着蛇信子。
嗅到危险,瑾凌眼眸微眯,“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柏居绝对不会利用木子,将毒下到木子身上”
柏居见他误会,朗声一笑,“你说的对,我是与之前不一样了,只是你有一样说错了,毒是下在我自己身上”他抬手拍了拍自己衣袖上沾染的细微粉末,“木子手臂上的只是我这毒性的催化剂,无关大雅,伤不了人的,只不过会催化你的毒性”
瑾凌笑了笑,“你费了这么一番心思下毒,又轻而易举地为朕解毒,究竟是为何?”
柏居起身,“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与从前的不一样”他向瑾凌凑近,“现在的我能神鬼不知地取你性命!”
听到这一句,瑾凌未动,唐余的右手就已搭在剑柄上,紧紧握住。
柏居看向杀气腾腾的唐余,加上一句,“还要在唐侍卫取下我首级之前”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不动手?”瑾凌对上柏居的目光,淡然出声。
“我在等”
“等?”
“等皇上履行你我的赌约,送我与木子,释凌一起出宫!”他将那张以血为墨的纸约拿出递到瑾凌面前。
“非到万不得已,我决计不会干出这等两败俱伤之事”
白纸红字,容不得瑾凌辩驳,他转头看向床上的木子,紧紧握了握木子的手而后又松开,声音低沉问道,“蛊解了?”
柏居指了指放在床边的那盆满满当当的黑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