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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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全毫无保留了,在北区的R先生曾经为楚徊工作,从事ABC三区机密文件的破译,楚徊出事之前,对A区的破译已经全部完成,停止程序一直在盛愿手里。
    而后盛愿以“楚徊”的身份联系了他韬光养晦的各个旧部,在各地继续马不停蹄地进行BC两区的破译,瞒天过海地避过了Gen的监视——只要三区被销毁,不再有人造腺体供应,Gen就形同虚设。
    最后盛愿说:“这是我毕生所求的心愿,我不希望你阻止我。”
    桐斜知道自己其实也没资格指手画脚,人家盛愿是为“楚徊”殚精竭虑的,关他什么事?
    “如果楚徊在这里就好了,盛愿就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桐斜失落地想。
    有这么一个“前人”做对比,他还真是什么都不是。
    “我是不是挺没用的?”桐斜心里突兀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这件事发生之后的一段时间,桐斜的情绪一直不太好,虽然他努力藏着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盛愿跟他朝夕相处,还是能察觉到。
    他不把这件事告诉桐斜,就是怕他会难过、自责,盛愿不想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于是经常带着他出去散心,一起看日升雪落,还有雪狼这个活宝在里面扑棱闹腾。
    时间长了,总归还是会适应的。
    转眼就是来年秋天,两个人认识将近一年了。
    桐斜在浴室里洗澡,盛愿接了一个电话。
    对方语气急促张皇,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见向来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盛愿居然在刹那间神情倏然巨变,以至于说话的音调都在剧烈颤抖:——
    “你说什么?”
    第二十九章 盛愿的冷汗瞬间就从脊背冒了出来
    桐斜这时候正在家里养伤。
    盛愿在Gen工作四年, 时常穿梭于刀光剑影之间,就好比战乱时期的领兵将军,是很容易被“暗杀”的, 说是四面受敌也不为过,想要他命的人绝对不下三位数, 再加上他本身有“四千万”的价值基础, 明枪暗箭经常往他身上招呼,就看最后“花落谁家”。
    以前盛愿一个人的时候,很少特意回家过夜,没人敢在Gen里明目张胆地动手脚, 可在跟桐斜重逢之后,他在地面上活动的时间蹭蹭地成倍增长, 危险系数也随之增高。
    桐斜就是在这个时候受伤的,不知道哪个杂毛鸡拿着枪从他们背后偷袭,或许是因为楚徊的潜意识存在, 桐斜对危险的嗅觉要比盛愿更加灵敏, 枪声响起的瞬间, 他几乎想也没想就扑到了盛愿的身上。
    暗处射来的子|弹从他侧腰穿过, 在他的身上打了个对穿。
    不过这种小伤对他们这种水平的Alpha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以前楚徊身上少说被划了千八百刀是有了,但浑身上下却没有任何伤痕,自愈能力强悍的惊人。
    但是盛愿心疼了好久, 说什么也不让桐斜再跟着他, 有将近半个月没让他再出门了,一直在家养伤。
    ——如果时间真的还有很长就好了。
    盛愿瞳孔猛地一缩:“你说什么?”
    电话那边的人语不成调地汇报道:“贺山出事了!或者说他的人造腺体出问题了, 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出现了急剧衰老现象,已经严重影响到了Alpha的生理功能——盛副组, 人造腺体的寿命可能大大低于我们的预估值。”
    这消息有如天崩地裂,瞬间让万千生灵涂炭,盛愿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
    对方继续急促说:“贺山应该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关于人造腺体的性能和寿命问题,这一直是Tun的主要研究方向,现在他正在紧急治疗中,具体有没有成效还不知道。”
    顿了顿,他欲言又止道:“但是,楚组长那边……”
    贺山和楚徊用的是同一种规格的腺体,贺山当时的情况盛愿并不了解,那时候他才刚刚进入Gen没多久,但是他们的腺体都是同一种原料和程序加工出来的,性能理应完全相同,只是在不同人身上体现的有些微小差异罢了。
    算一算,贺山的人造腺体只用了七年。
    而桐斜今年已然到了第四年。
    人造腺体的寿命本来就不如自然腺体长,Gen给出的寿命预估大约在三十年左右,但是到底有几年谁也说不准——毕竟世界上唯二两个人造腺体拥有者都还活着,没有“先例”。
    盛愿的冷汗瞬间就从脊背冒了出来,眼前一阵发黑,脑海中炸起轰隆隆的裂响。
    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期望过,贺山能长命百岁。
    姓贺的虽然一肚子坏心眼,但是有一句话他没说错,他跟楚徊是“命运共同体”。
    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盛愿下意识地迅速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了远处。
    桐斜穿着纯白浴袍推门走出来,身形高挑细长,过长的头发不断向下低着水,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吸了吸鼻子,道:“鱼汤好像炖好了?”
    “………”盛愿说,“我去看看。”
    说完他看也没看桐斜的眼神,脚步匆匆地去了厨房。
    桐斜这几天在家休养,盛愿变着花给他做“大补汤”,用昨天晚上的大骨汤炖的鳗鱼,一开锅香气扑鼻,奶白色的鱼汤咕嘟咕嘟地冒,鱼肉雪白,细嫩鲜美,一看就让人非常有食欲。
    盛愿拿着锅盖的手在空中停了许久,才慢慢地把鱼汤倒进小砂锅里,端到了客厅茶几上。
    桐斜一边用调羹喝着鱼汤,一边不停用小眼神打量着旁边的盛愿——这宝贝疙瘩今天晚上是又怎么了?
    他喝完最后一口,柔声询问:“你怎么了?”
    盛愿看不到现在自己的脸色其实是煞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他低声说:“没什么事。”
    桐斜伸手轻轻抬了一下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眼:“你的情绪不对,我看的出来。”
    盛愿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他,他根本没有办法开口,桐斜对他们二人的未来是满怀期待的,他总觉得有一天能恢复楚徊的记忆,然后跟他相伴到老。
    可现在连他们能不能等到那天都不一定,更别提“一生到老”的奢望。
    盛愿心脏轻微抽搐着发痛,他垂着眼睫,微微哑声道:“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有点想你了。”
    桐斜知道他指的是“楚徊”,心里顿时就不好受起来。
    桐斜杵着下巴想了想:“唔,如果是楚徊,这时候会对你说什么?”
    盛愿呆了片刻,缓缓回答道:“……会说我矫情。”
    桐斜:“………”
    注孤生的性子果然是“世袭”出来的。
    盛愿勉强向上勾了勾唇角:“我真的没事,你喝完就去睡觉吧,都八点多了。”
    “知道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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