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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秒,拍照发给母亲:[送来的晚饭?]
[是你弟。]
江承礼:“……?”
所以,干了件大事是指,怀孕又生蛋?
施予下课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走到公寓门前,他深呼吸一口气。
经过三天的修养,他身上的酸疼终于散得差不多,心里对这几天冷待江承礼这件事还是存有歉意,准备好好跟人道个歉。
结果刚开门,施予就发现系着围裙的江承礼站在厨房里,手里拿着刀,而案板上放着一颗脑袋大的蛋。
“……江承礼?”
“欢迎回家,今晚的晚饭是我弟炒牛肉。”
施予:“???”什么炒什么?
制止了江承礼之后,施予跟江夫人通了五分钟的电话,这才大概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江夫人跟江先生瞒着江承礼怀了崽,而且刚生下来就用快递打包送到江承礼面前。施予代入了一下自己,觉得要是某天施兰把他刚出生的弟弟打包送到自己面前,他可能比江承礼还要疯得彻底。
更何况龙的本性向来极端,占有欲相当强烈,施予大概能理解江承礼的心情。
天降一个能瓜分自己父母宠爱的小东西,谁能兴高采烈地接受?
施予把蛋放到铺好软垫的玻璃碗里,将它跟江承礼隔开距离:“你先冷静,这毕竟是你弟弟。”
江承礼深幽且带着怨气的视线缓缓落到施予身上。
施予无奈地坐到他身边,俯身抱着他:“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它也是你父母的崽,你不能吃他。”
江承礼任由Omega蹭他的脸,垂着眼低声道:“但是它是来分我的宠爱的。”
施予没想到江承礼这位被称为“高岭之花”的薄情Alpha也会在意这些,忍俊不禁:“怎么会呢,它只是颗蛋。”
江承礼沉默不语,心里却非常明白。
施予喜欢龙,不论它是破壳的,还是没破壳的。在看到蛋的第一眼施予眼里就在发光。Omega对他的爱就要被这颗蛋分走了。
施予抱了会儿江承礼,又回头看着这颗蛋:“你们破壳都需要多久啊?”
江承礼压着唇角,闷闷不乐:“我妈说她怀孕的时候用了术,它大概需要一年。”
施予松开他走到桌面,仔细地观察着蛋的纹路:“好漂亮啊,它会跟你一样是白色的吗?”
“不知道。”
“幼崽得吃什么啊?喝奶粉吗?”
“……”
“你说我要不要给它买个孵蛋器?或许暖一点它就能早点破壳而出了?”
江承礼蓦地站了起来,端起了面前的蛋。
施予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你要干嘛?”
江承礼冷笑:“放微波炉,转两圈就好了。”
施予:“……”男朋友因为他弟疯球了怎么办?
最后,在施予的软磨硬泡之下,蛋还是落到了施予的房间。江承礼因为对自己的弟弟虎视眈眈,还被施予勒令不许靠近。
“我要凭我一己之力,把你弟孵化。”施予爱不释手地抱着蛋,瞬间下单了各种家用型孵蛋器,还给未来即将出生的小龙买了各种玩具。
简直就是新手父亲般兴奋。
江承礼在门口看着兴致盎然的Omega,忽而勾唇笑了一下,垂着眼离开卧室,披了件外套出门。
小龙蛋需要一个新窝,施予翻出搬家时新买的毛巾,给他换了个更大的碗垫着,还贴心地藏了两块暖宝宝在最底层。
摸起来感觉温度差不多了,他还拍照发给江夫人,问这样照顾蛋行不行。
江夫人对他的仔细表示相当惊喜,连夸了施予好几条。
施予有点不好意思地回了句应该的,把小龙蛋安置好了,这才发现客厅外安静了很久。他疑惑地回头,低声喊了句:“江承礼?”
没人回应。
施予走出客厅,才发现江承礼不知什么时候出的门。他翻开手机查看江承礼的课程表,他今天晚上是没有晚课,学生会也没有安排。
施予内心空了下,给江承礼打了个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江承礼很久,连忙站起来披上外套,翻出了黎琛的号码。
黎琛只说江承礼没有联系他,还问施予发生了什么。
施予叹了口气,总不好说因为自己把注意力全放在蛋上,江承礼生气离家出走了,只含糊地扯了个理由。
黎琛听完,犹豫着道:“施予,虽然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点多管闲事,但是我还是要说。江承礼他毕竟是高级Alpha,喜欢你跟你在一起也算挺长时间了,他一直克制着自己。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反正在遇见你之前,我觉得他骨子里还藏着疯劲儿……你懂我的意思吧?”
施予安静了会儿,低声说:“我们已经……标记了。”
“标记算个啥啊,他那种可不是临时标记就……”黎琛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若只是临时标记,施予的语气不会是这样,“啊,是吗?已经那个了啊……哈哈当我没说,晚安。”
黎琛直接挂断电话。
施予站在路口一筹莫展时,抬眸忽然看见斑马线对面的人。
面无表情的江承礼站在对面,手里还提着两杯奶茶,沾染月色凉意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施予眼底带了点光,等红灯转绿时,江承礼走到自己身边时才松了一口气:“你去哪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江承礼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抿着唇往公寓的方向走。
施予在原地懵了会儿,后知后觉江承礼是真的生气了,低头跟上他。
“江承礼,你怎么了呀?”施予站在他身侧,去勾他提着的奶茶:“怎么突然想喝奶茶了?都卖了什么味道的?”
“没买你的。”江承礼换了只手,不让施予勾:“跟你没关系。”
施予:“……”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门,江承礼头也不回地拎着奶茶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施予被他隔在门外,蹙着眉:“干嘛突然生闷气?”
江承礼没有回答。
施予知道他没锁门,却也不会干未经许可就闯进别人房间的事情,倚在门外:“你如果还是生气我前几天不允许你碰我的事情,那我跟你道歉。”
“之前是太疼了,我确实有点高估我自己的身体素质。”施予耳尖有点发烫:“这几天也是在调整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查过了,那些事情频率太高……对身体不好。”
他承认,那天虽然很疼,但之后回味时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爽。他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江承礼还有点儿上瘾。
这是不好的现象,施予坚决不放纵自己,所以只能采取拉开距离的方式让两个人冷静。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