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把你的小命给我保管好了。”
林一青冷哼一声,没应。
随后,傅南辞盯着弃月说:“想不到沉阳道下还有这般天地,繁花谷……难听得要死。不如你随我去藏训府,我封你个一官半职,也比藏在这儿窝囊一辈子的好。”
弃月不回应这种废话,林一青说:“与其去做朝廷鹰犬,看人脸色,不如在繁花谷逍遥自在,亦可仗剑四方。要么你就留下来,我让谷主给你腾个屋,也比一辈子被严家踩在脚下来得划算。”
傅南辞目光骤冷,像是被人戳了痛处,问她:“你说什么?”
林一青说:“你傅家跟严家既然是世交,你又贵为傅家二公子,怎么严国舅倒让你来齐洲喝西北风来了,这边关的生活要多苦有多苦,要说这是国舅爷赏识你、举荐你,我怎么听着不大像。”
傅南辞握着缰绳的指节已经泛白,良久,却露出一个阴鸷的笑容,说:“看来你很了解我。”
林一青也笑了笑,说:“了解你很难吗,无非就是个小肚鸡肠、欺软怕硬的家伙,有本事你把火铳收了,咱们真刀真枪地干……”
她话还没说完,被弃月捂住了嘴,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消停一会儿。”
林一青差点急眼,含糊地回答:“我明明在帮你。”
傅南辞盯着二人看似暧昧不清的举动,讽刺地笑了笑:“我说他怎么还会留你一命呢,原来是有了奸情了,果然是个妖女。”
林一青想骂他,却被弃月捂实了嘴巴,半个字也说不出。
这时,她突然发现随风轻动的花草丛中,似乎有黑影低伏着,起伏的脊背像是一座座小山,诡异而神秘地潜伏在四周。
傅南辞似乎也才刚刚反应过来,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他下令戒备,却见此时,弃月慢悠悠地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数十只野狼从草丛间窜了出来,铁骑兵火铳连发,但事出突然、马匹受了惊吓,根本来不及瞄准,这些狼又十分聪明,蛰伏隐蔽,一待出击,便直扑马背上的人。
傅南辞一边骂了句饭桶,一边恨恨地看向弃月,随后将手边的白玉伞一展,掷飞出去,伞在空中打着转,适时傅南辞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踏着伞面,黑色鞭子像是一根毒蛇,卷向林一青。
弃月却抬手一握,黑色手套摩擦着长鞭,发出怪异的刺耳声响。
随后,他对林一青说了句待着别动,便凌空而起,如燕飞掠。
转眼间两个男人打了起来,后方的铁骑兵则跟狼混战,林一青屁股底下的马儿不安躁动,她只好边拽着缰绳,边紧张着弃月那边的战况。
虽说弃月早有应付傅南辞的准备,但事情发生得还是太过突然,更何况铁骑兵装备精良,火铳又威力巨大,不到半晌,战况便出现了逆转的预兆。
几头野狼被火铳打伤,狼群的战力逐渐下降,似乎有了退却的迹象。这时,三名铁骑兵策马朝林一青杀了过来。
林一青见此,一夹马肚,因为弃月脱不开身,她不敢跑远,就和这三人兜圈子。
铁骑兵紧追不舍,左右开弓,正当林一青分身乏术的时候,一声鹰啸直冲云霄,随后一只巨大的黑鹰从天上俯冲下来,像猎杀野兔一般擦过一名铁骑兵的脸,那人顿时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铁骑兵立即转移了目标,纷纷举着火铳往天上打,夜色是黑鹰最佳的掩护,其穿梭在枪林弹雨之间,毫发未损。
此时,林一青想策马过去接弃月,却见他把手里的弯刀掷飞出去,袍摆随风一扬,猎猎作响,他抽出腰配的长刀,刀锋冷芒宛如坚冰。
傅南辞看到长刀出鞘的那一刹那,抬了抬手,铁骑兵收了火铳,整齐有序地归了队。
傅南辞有意无意地紧了紧手里的鞭子,盯着弃月的刀,说:“好眼熟的兵器。”
弃月说:“霍家的刀。”
此话一出,傅南辞的眼神震惊片刻,又忽然转为阴狠,狐疑地说:“你究竟是谁?”
弃月转了转手里的长刀,说:“已死之人,姓名已经不重要了。”
傅南辞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熟悉的名字,眼底的毒辣显露无遗,他一振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弃月攻了过去。
他似乎有种鱼死网破的决心,这一招顶多伤到弃月的衣服,可他自己的弱点却完全暴露,分明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
林一青看得眉心一揪,随后只看到眼前一花。
月光之下,花瓣纷飞,擦刀而过,血渍喷涌撒下,将那野花染成红色。
傅南辞手中的鞭子落了地,自己也在草地上滚了几圈,铁骑兵冲上去扶起他的时候,他胸口上一处刀伤,血把衣服染成了深色。
可他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随后缓缓地浮现一抹笑意。
他说:“果然是你。”
林一青只看见原野间伫立着一个高大且孤独的身影,男人下意识抬起胳膊格挡的动作还在定格,良久,他的手臂缓缓地放了下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