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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柔软的体腔裹紧了他,因为这种接触而兴奋不已,畅快淋漓地呻吟,汗水沿着起伏的肌肉徐徐淌下。他抓着帕雷萨的腰,抚摸他的小腹。帕雷萨摸着他的脸,用手指代替嘴唇的亲吻,指腹轻轻摩挲着赫莫斯的嘴唇,接着把拇指放进赫莫斯嘴里,一直放到他们射精。
在他们打算再来更多之前,赫莫斯看到了第二。纳特茨不知道已经在旁边看了多久,在被发现以后,还笑了一下,和第七打招呼。
“居然是男人啊。”第二说。
第七下意识抱紧了帕雷萨。接着他松开这个幻象,坐起来。一切化为乌有,变成一片漆黑。他和第二相对而坐。
“放我出去。”
“再等等,”第二说,“明天我们就能到第一的遗骸边了。”
“我们?你不是希望我去拖住龙王吗?”
“你崩溃了啊,我怎么能让魔力失控的兄弟给我去打架呢?”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魔力失控的兄弟留在黑渊?”
“万一你不好好在黑渊养伤,跑到前线凑热闹怎么办?”
“……纳特茨,我已经成年了。”
“我没参加你的成年礼,”他回答,“何况你现在变得这么弱。”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为什么急着出去?多和自己的幻想玩玩不好吗?出去后有这么逼真的幻境玩吗?”
“我要出去。”
“不行,”第二说,“我还要准备第一复活的魔法,没工夫看着你。乖,在这里多玩一会儿,幻境里时间过得很快。”
他说完站起来,消失了。
纳特茨重新睁开眼睛。他们坐在行驶的火车上,阿芙拉拘谨地坐在他对面,肩膀上靠着昏睡的赫莫斯。一个男孩儿拉开包厢门,问他们是否需要一份报纸。
他让阿芙拉买了一份,接着让她把新闻标题念给他听。
今天的头条是:巨龙回巢,我们可以把魔物赶出北地了吗?
*
第129章 碰巧
帕雷萨放下报纸。看向桌子上的水晶球。没有接通。
他拆下启发器,心烦意乱地开始做剪报。
他被放回来那天,意外从他领回的“可疑物品”中发现了这个通讯水晶球。他们的报告上说是在行李箱里翻出来的,被特意藏在行李箱的一个夹层里,附带一张字条。
是赫莫斯的笔记,特意用古代字母写的,那些警探以为发现了什么密文情报,拿回来一破译,上面写的是请他不要扔这个通讯水晶球,在他想见面的时候拿它联络他,后面是串卑微的道歉和恳切的告白。
不过他们仍旧相信,那段文字后面肯定蕴含着什么了不得的情报,他肯定是白魔间谍。最后还是小法师从皇城寄过来的一大摞关于他的研究报告救了他。
小法师还给了他一封私信,告诫他尽快离开西岭,因为他们那儿都传言,乌尔多下一次袭击的目标肯定是西岭。
他遵从了小法师的告诫,所以他现在坐在龙脊山脉东面山脚下的一间旅馆里。好消息是战时状态下,物价上涨,花销猛增,他必须得搞点进账了。
午饭时间,他锁好门,下楼,像昨天一样点了一份廉价的午餐,然后告诉老板下周他不打算继续住在这里了,明天早晨他就会离开。他一边吃午餐,一边思考自己应不应该去投奔盖沙夫人。还是应该去干赏金猎人赚快钱呢……
他没有注意到某张桌子边的一位女士向他投来震惊一瞥。他的确很快注意到打量他的眼神,抬起头,和一位苍白的黑发男士对视了。那个陌生而英俊的男人眯起眼睛,向他微笑,毫不理会同桌拿扇子挡着脸,正对他耳语什么的女士。
这人很快收回视线,搂着同桌的女士——从肢体的亲昵程度看大概是他老婆——站起来,向楼梯走去。那位女士始终拿扇子挡着脸,不过扇子毕竟不是面罩,只能挡一面。她经过一些人时,仍能被看到侧脸——帕雷萨看到她苍白的皮肤上起了很多红疹。也许是晒伤了。
帕雷萨没太纠结这两个人,毕竟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赫莫斯。赫莫斯肯定没死,因为他后背的咒文还好好地留在那儿,一伸手就能摸到。所以赫莫斯没死,但是为什么不接通他的通讯呢?赫莫斯会不会重伤沉睡?会不会他要等个千八百年才能再次见到他?他可以等,但是现在……他需要一个答案。
他毫无胃口地把午饭吃完,上楼去。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敲门声。他打开门,门外站着刚才那个对他莫名其妙笑的陌生男人。
帕雷萨在心里花了一秒钟把这家伙的脖子割断,然后觉得自己有了耐心,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问他:“您好,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我好像认错人了。”这家伙说,“我有一个叫米勒斯的朋友,和您乍看很像。现在离近了一看,才发现我认错了,非常抱歉。”
他走了。
帕雷萨关上门,转身,惊悚地发现身后的房间不见了,变成了一片充满呜咽的风声的黑暗。
他回身,重新把门打开,门的那头是另一片黑暗。
帕雷萨抽出长靴里的匕首,警戒地望着四周。
*
阿芙拉紧张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她听见噩梦敲开了门,约翰·多伊礼貌地询问,接着却是一片寂静,然后就是身体倒地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打开,噩梦把昏迷的帕雷萨·海泽拉姆扔给她。
“确定是他?不是长相相似?”
“是他。”阿芙拉低声说。
“好吧,保护好他俩安全。”噩梦说,“这时候受伤容易失控的。你不想再面对一次你爹失控吧?”
“不想,大人。”
“好姑娘,”噩梦温柔地说,“别离开这个房间。”
*
第130章 尴尬了
帕雷萨冲进一扇门,把门关严,锁死。他听见怪物的怒吼,爪子摩擦门板的沙沙声。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惹到了谁,发生了什么。他一开始以为那个莫名其妙来搭讪的家伙是个闲得无聊的幻术师。那些怪物非常不像真实的生物,都是一群奇形怪状,像把血肉模糊的尸体随便组合出来的玩意儿,散发着腐肉的臭气。但是要说都是幻象,这幻象未免也太逼真了,他完全找不出其他任何更可疑的地方说服自己,它们是假的。那些利爪在他手臂上留下的伤口还在——
咦?
帕雷萨借着此处微弱的灯光打量自己的手臂。完好无损,外套和衬衫整整齐齐。他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前胸,裤子,靴子,干干净净,好像刚才他那些惊魂战斗才是假的。
而此刻,门板外的摩擦声也不见了。
他转回头,门赫然已经打开了,半掩着,露出一线温暖的灯光。他听见含糊不清的说话声,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