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她感觉到熟悉，是让人安心的感觉。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颤抖的青年。这……不可能吧？画风差的也太多了。
    认真想想，她确实靠拥抱找到过爱人一次，在ABO的世界里。但是她也没有被其他人抱过，是不是要做个对比实验呢？
    鉴于这个哭唧唧的马丁可能是自己爱人，郑皓雯也没有把他揪下来，而是转了个身让他挂在自己身后。他依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抱着郑皓雯不肯放手。
    爱德华和其他警员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希尔达，你背后？”
    “马丁·莫里森，受害者，”停了一下，郑皓雯补充道，“吓坏了。”
    警员：我们也吓得不轻。
    爱德华低头打算收拾一下，却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嘿，找遍全城都没找到，没想到最后他们是自投罗网了。”指的是地上的桔红色头发的女孩以及旁边的土著男孩，正是525案的嫌疑人。
    郑皓雯拍了拍横在自己肩膀的手，道：“放手吧，你现在安全了。”
    “可是……可是我怕啊。”男孩的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郑皓雯扬了扬手里的《墨西哥谷地祭祀遗址研究》。
    “我是祭品？”男孩吓得抱紧了郑皓雯，“那你要保护我啊。他们说不定还有其他人。这些狂热的信徒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好像是这个道理。”爱德华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乐于看冷面希尔达的八卦。
    于是郑皓雯把马丁连同犯人一同带回了警局。
    “这里是审讯室，有监控摄像，外面还有一群警察，他们进不来的。”郑皓雯终于把这狗皮膏药撕了下来。
    “啊？那你呢？”马丁似乎还没有从惊吓恢复过来。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好。”
    “当时发生了什么？”
    马丁认真地回答：“刚去酒吧没多久，那个红发女孩就来跟我……聊天。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说我的朋友在等我，就不去了。然后她就走掉了。我跟你说完话后，去吧台拿酒的时候又碰到了她。她说她钱包不见了，让我帮她找找，我就跟着她到酒吧后面了，然后就被他们袭击了。我的头上被套了东西，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们好几个人把我抓住了。后来是你救了我。”
    这个仙人跳要人命啊。
    郑皓雯继续问：“那些人你以前有没有见过？”
    “没有。”
    好吧又是这种情况，郑皓雯也不感到意外，“你有没有加入什么社团，或者在哪填了表格上面有你的生日的？”
    “我没有加入什么社团，”马丁摇摇头，“想知道我生日的话还挺容易的。我的脸书上也写着。”
    “……”那这要怎么找啊？郑皓雯决定不为难自己，跳过这个问题，她拿出《墨西哥谷地祭祀遗址研究》问马丁，“你是献给什么神的祭品？”
    马丁恍然大悟，道：“你们找教授是因为有人被献祭了！可是他给你们的这份文献是很早的研究成果了，是不完善的。现在学界认为克特兹阿文明有七个主要神祗，另外还有两个战神和美德神。”
    不需郑皓雯开口提问，马丁接着解释：“给战神的祭品是战士的心脏。给美德神的祭品是诚实的人的舌头和血液。还有克特兹阿人认为在生日的那天是灵魂能量最强的时候，那个时候献祭最能体现人们的虔诚。但是这也不是必要，哪天献祭都可以。”
    “这么说我好危险啊。”马丁抓住了郑皓雯的手，瑟瑟发抖地说，“警探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郑皓雯拍了拍他的手作为安慰，自言自语一般说：“凯尔斯为什么要隐瞒？”
    “我的天啊，教授是知情者？我这下连学校也不敢去了。”
    是知情者还是帮凶可不好说，说不定教授就是主谋呢。但是作为警察抓人要讲证据，贸贸然去试探恐怕还会打草惊蛇。郑皓雯陷入了沉思。
    “你去和你们教授请假，你自己想一个理由，不要提今晚遇刺的事情。我们会在明天开新闻发布会，就说犯人是在他们对你动手之前抓住的。”
    “要我撒谎啊？”
    郑皓雯被他逗笑了，道：“多说几个谎话，说不定你就从祭品名单上剔除了。”
    可能是被这句话说服了，马丁向凯尔斯教授打电话请假。挂断电话之后，他又缠住郑皓雯，说：“教授很不开心啊，那种语气不知道怎么形容，感觉他想把我给宰了。”
    郑皓雯摸摸他的头以表安慰，问：“凯尔斯是克特兹阿人吗？”
    “不是啊，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呃……祖上可能是英国的吧，反正肯定没有克特兹阿的血统。他是接触之后迷上了他们的文化。”
    “赌城有没有克特兹阿相关的宗教呢？”
    “应该没有吧，克特兹阿文化都没有人继承下来。”
    郑皓雯喃喃道：“那犯人是怎么接触到人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