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点力。
    半晌，憋出一句：“那要不，份子钱别出了？”
    楚约蓦地抬起头，认认真真看了他好久，像是要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发现他的表情很认真，扑哧笑出声。
    心情雀跃了许多。
    “也不用这么小气，到时候过年收红包再收回来就行了。”
    韩辞看她笑，也跟着牵了下唇角，“嗯。”
    *
    生活永不停歇，在忙碌的工作中楚泽东的事也不过是激起一点水花，很快就被楚约忘在了脑后。
    转眼又到了叶哲尔生日。
    正好是韩辞决赛前两天，楚约因为新项目忙得不可开交，差点就忘了这件事。还是叶哲尔自己拉了个群说起这事她才记起来。
    跟以往每年一样，叶哲尔提前一个多星期就逢人念叨了，岁数长了好几岁，心智倒不见长。
    到了叶哲尔当天，楚约本来准备去华大接叶哲尔回家，却又临时被通知要加班，随便塞了张银行卡给他让他自己买礼物就回实验室了。
    因为楚约太过敷衍，叶哲尔极其不忿：“是我不配吗？姐你这偏心偏得过分了啊！”
    凭啥给韩辞就是精挑细选，给他就直接现金打发了？
    今年韩辞生日的时候仍在打比赛，楚约当时照样天天加班啊，可还是去专柜给他精心挑了块机械表。
    知道楚约给韩辞送的是什么后把叶哲尔酸得不行。
    不仅如此，楚约还把零零碎碎画了将近四年的日常条漫打印成集当成一个礼物一起送给了韩辞，后面有许多是她没发表到网上过的。
    要多用心有多用心。
    韩辞当时收到后还在朋友圈晒出来虐了一波狗。
    不怪叶哲尔心里不平衡。
    然而楚约听完叶哲尔的抱怨，眉毛都没抬一下，“你还想怎么着？我自己生日都没过过，叶哲尔，我给你脸了？”
    “再说了。”楚约面无表情地冷嗤一声，“我不偏心阿辞难道还偏心你？”
    啧了一声才拖腔带调道：“你何必自取其辱？”
    “……”
    *
    给叶哲尔过完生日的隔天，楚约被安排着去了趟华大做论文讲座。
    也算是先前研究所招新的一个后续。
    结束的时候照例是提问解答环节。
    楚约不是那种只会自己搞研究的人，她讲题也讲得条理清晰幽默风趣，尤其擅长剖析思路给别人看。
    大概也是因为她把枯燥的论文解析得妙趣横生，提问的时候底下学生特别积极。
    楚约随手点了一个看着挺顺眼的短头发女同学。
    主持人把话筒递过去。
    女同学结果话筒试了下音，一张嘴就是：“明天就是KPL总决赛了，您要去现场加油吗？!”
    楚约：“……”
    主持人本想立刻打断这个女同学，看到楚约没什么不悦的表情也就作罢。
    楚约听到这个问题，一开始愣了一下，握着讲稿的姿势变了变，抬睫看向短发女生，“当然。”
    女同学“啊”了一声，露出一个意会的笑容，“那您觉得King神跟秀神谁会赢呢？”
    女孩自动把两支队伍的比赛归纳成两队队长的比较。
    底下坐着的全是年轻人，玩王者荣耀的不在少数，再加上楚约也算华大的知名校友了，有许多学生都知道楚约跟GCS队长是情侣关系，一听这女同学问的问题，纷纷“哦～”的开始起哄。
    楚约眉梢微抬，“我心里自然是希望韩辞能赢，我也相信他能赢。”
    短发女生眼神发亮，追问道：“那万一输了呢？”
    楚约顿了顿，轻笑了一声，语气淡然，“就算是输了，他也是我心中最厉害的打野。”
    在女生还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楚约打断了她，“更何况，这是两个队伍的比赛，并不是个人solo，我只能说，我更了解GCS，所以我更相信他们。”
    楚约顿了顿，抬起手掌往下压了压示意女生坐下，“好了，这位同学，无关话题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别的同学应该更想聊专业知识。”
    “对不起。”女生被打断也不见羞恼，兴奋得满脸通红，道完歉就高高兴兴地坐下了。
    楚约这才得以回归正常的问答环节。
    ………
    *
    翌日，楚约还有叶哲尔一起去了比赛现场。
    韩葭还没放假，只让楚约帮忙录视频给她，楚约欣然同意，然后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叶哲尔。
    同行的还有许窈，她最近刚换了工作在家休息，一见面就调侃楚约，“啧啧啧，你知不知道，昨天你那个讲座视频，学校BBS上都传疯了？”
    楚约嘴巴刚张开要解释许窈就咋舌感叹：“一股子恋爱酸臭味！”
    “……”
    楚约默不作声地转身，率先进了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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