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0
呼:“下雪了。”接着听到众多宫娥或惊奇,或担忧的议论声。
魔君和婉兮来到窗口,推开窗子,见到漫天大雪从天而降,地上已是一片雪白,婉兮惊奇的说道:“父王,下雪了。”又忆起儿时曾听说过,魔界从不降雪,若雪花飘与若河之上,必有灾祸降临。婉兮紧张的看着魔君,魔君迅速往屋外走去,恰魔后进屋内来,魔君对婉兮说道:“婉儿,陪你母后,我往戮神殿一趟。”
大雪洋洋洒洒,可魔界无人欣赏雪景,各界人心惶惶,眼看若水河结冰,白茫茫一片,美却让人担忧。
传言起,有说是鬼皇再临,有说是六界气数已尽,还有说是灾祸将至,至于是什么灾祸,却又无人知晓。
魔界的雪依旧下着,若水河处风雪更大,但却似是有结界般,一场狂风加着雪花过后,再无人能靠近若水河。
相传鬼皇曾将自己的灭魂剑封印在若水河尽头的极寒之地,多年来,许多崇拜鬼皇者都曾沿若水河岸行走,寻找若水河的尽头,却都一无所获。而今,若水河结冰,风雪呼啸,担忧之余,自有人忆起灭魂剑的传说,眼下的若水河,不就是极寒之地?
几天来,陆续有魔有鬼想要踏进若水河,可连岸边都还未靠近,便被风雪打了回去。魔界的雪小了些,依旧洋洋洒洒的下着,鬼界虽并无风雪,却也因若水河结冰而担忧。几日下来,再无人去若水河试探,鬼皇的痴迷者守在若水河附近恭候鬼皇归来。
未等到鬼皇归来,但鬼王来到了若水河边,守在岸边的人群议论着:“鬼王陛下莫不是要闯极寒之地?”
“鬼王陛下与我们不同,陛下有鬼界皇血,鬼皇怎会不识得同脉?”
“当今鬼王法力了得,凡间也无恶魂作乱,此次前来,怕是会破开封印,取走灭魂剑了。”
“如此,岂不是鬼皇在世?那六界岂不是要一统了?”
鬼王看着若水河内的暴风雪,一步一步踏向若水河,众人惊呼:“我们方才使出全力,也未能靠近半步,鬼王陛下竟如此轻松。”
他人不知的是,鬼王也是拼尽了全力才如此一步步走向若水河,已至河岸边,鬼王欲踏入若水河,却发现自己已不能再向前。
手心的疤痕裂开,鬼血缓缓的留下,鬼王欲施法破开封印,只见鬼血随风飞起,混入雪中,白色的雪花变为红色,向飞舞的彼岸花花瓣一般。鬼王所站之处已被自己的血染红,如此骄傲的王,自不甘被挡住脚步,终是敌不过,被封印弹起,鬼王已不报生的希望,挥鬼血再次洒向若水河,就见不过一阵风吹起,拼尽全力的术法又随风裹入雪中。
从踏入起,鬼王被承受着结界的压力,又如此争斗一番,手心的鬼血还在流淌,空中的鬼王轻轻笑了一下,已无力去管正缓缓落下的自己,鬼王闭上眼睛,心内明白自己伤的不轻,恐怕命不久矣。
鬼王在出常平宫时,曾轻描淡写的对令仪讲:“我往若水河边看看。”
令仪并未觉得不妥,可心内终有不安,思索再三,化为凤凰飞至若水河畔,只见风中有血的味道,雪花有白有红,一片白茫茫间,被封印推离的鬼王,是一抹显眼的红色。
眼看鬼王被推到结界之外,正要从空中摔下,数片梧桐叶托起鬼王,凤凰真身的令仪化出人形,抱住梧桐叶上的鬼王。
守候在若水河边的见证者们,无不叹息,竟连鬼王都无法近前,那世间还有何人可靠近,众人猜测,若鬼皇未从极寒之地归来,那便是灭魂剑在盼有鬼皇之能力的能人去寻他。鬼王此次一败,众人无不心死,四下散去。
令仪用法力护住鬼王,却并不是什么作用,令仪用凤血想要止住鬼王手心中的血,依旧无用。
梧桐叶托着二人,飞入常平宫,将二人稳稳放在了梧桐树的枝干上,鬼王躺在那里,令仪叫道:“俊德,俊德。”
鬼王似是没有生息,令仪将自己手心划破,抓住鬼王正在淌血的那只手,终于止住了鬼王的鬼血。
被沾染了一身血的令仪,有些欣慰的用带血的手轻轻摘下鬼王的面具,谁知鬼王忽然吐出一口鲜血,令仪一惊,摸了摸鬼王渐渐冷去的脸,眼泪与脸上沾到的血混在一起,令仪躺到鬼王怀里。
鬼王似是醒了过来,勉强伸手抱了抱怀里的令仪,令仪轻声叫了声俊德,俊德原本放到令仪背上的手滑落,令仪起身,拿出初次相遇时,俊德送她那枚如贝壳般的骨镖,轻声说道:“凤血能止血疗伤,可相传凤凰心口之血能起死回生,传闻是真是假,不曾试过。”
令仪将骨镖刺入胸膛,捧出从心脏淌出的鲜血喂给鬼王,见鬼王渐渐有了气息,无力的趴在鬼王怀中,沾满鲜血的手摸着鬼王的脸,另一只手拿着染满凤血的骨镖,胸口的血淌着,染红了她的衣衫。令仪轻声说道:“今日我试一试,若无用,我们便一同离去,若有用,你最好以身相许,报答与我。”
鬼王醒来之时,衣衫上的血已干,伸手轻轻拍了拍怀里了令仪,却不见她动弹,鬼王有些慌了,抱着令仪从梧桐树上飞下,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