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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
因为离的进了,易星澜总算是将陆锦看清。
陆锦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眼眶有些发红,呼吸也比平时重。
易星澜没有说话。
他安静而沉默的握住陆锦的手,等待陆锦开口。
良久。
陆锦有些沙哑压抑的声音响起:“小星星, 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的声音有些抖。
委屈的不行。
易星澜心头一颤:“阿锦。”
“我都已经知道了。”陆锦举起手中的记录表:“你在7月15号,领了两份药物,但实验记录中记录你只使用了一份。”
他似乎是怕自己没了勇气,因此说的格外的快,就怕自己一停下,就没有勇气和易星澜问明真相:“因为小傻子的怀孕是假的,所以他肚子受到袭击里面的宝宝检查结果依旧是健康状态,因为是假的,所以你没有去质问的我的表哥,因为是假的,所以你才卖房子要安排小傻子出国。”
“小星星,为什么?”陆锦看着易星澜,心中满是受伤。
易星澜沉默。
陆锦:“小星星你告诉我。”
他声音还在发着抖,祈求道:“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易星澜看着陆锦。
陆锦没有流泪,但他可以感觉到陆锦在难受,在哭泣。
他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最后只能无力道:“阿锦,对不起。”
陆锦的眼眸微微张大。
他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问题想问。
但他喉咙干的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良久,他轻轻问:“怎么办?”
“小星星,我该怎么办?”
他干涩的说:“哥他没有错。”
“小傻子他……”
此时的陆锦脆弱的像一个孩子,他像是溺水的遇难者,只能紧紧的抓住易星澜的手,问:“怎么办?”
易星澜上前一步,抱住陆锦。
他轻轻说:“阿锦,对不起。”
比起发现真相的陆锦,他更为的镇定。他的手在陆锦的后背轻轻地拍抚,试图缓解陆锦的情绪。他眸光温柔地看着陆锦:“这件事我会一力承担。你给我几天的时间好不好?糖糖是无辜的,你让我送走他,之后我会去傅家领罪。”
……
医院里。
阮糖老实的躺在病床上,一颗脑袋缺始终往门口看。
傅曜深这么还不回来?
阮糖咬着唇,内心有些焦急。
他想,一会傅曜深回来了他一定要先道歉撒娇。
阮糖心中打着道歉的草稿,一边殷切地看着病房门口儿。
终于,高大熟悉的让他心生欢喜的人出现,从外走进来。
阮糖立刻讨好的笑:“老公~”
傅曜深没应。
他冷着一张脸,走到病床边,将阮糖身上盖的乱七八糟的被子拉整齐,转身去调空调的温度。
温度太低了。
阮糖被无视,瘪了嘴巴。
他眼巴巴的盯着傅曜深,可怜兮兮的再次开口:“老公~”
傅曜深依旧没有应。
调好和空调后,傅曜深就转身坐在病房一侧的沙发上,拿过保镖早已放好的笔记本电脑打开。
他不疾不徐的打开微信。
傅曜深:事情办得怎么样?
东泽:人已经被拘留了,剩下的事情已经交给南宫律师了。
傅曜深:嗯,继续让人盯紧阮家。
东泽:好的先生。只可惜这次没有证据,那个男人嘴巴太硬,问不出东西。
东泽:先生,夫人身体还好吗?
东泽虽然去了警局,但他身为傅曜深的特助,必须要时刻了解自家上司的行程。
傅曜深:没事,不用担心。
傅曜深:阮旭阳公司的情报尽量弄一份详细的,再调查一下阮旭阳。
东泽:好的先生。
电脑键盘的声音在轻轻地响。
阮糖瘪着嘴巴看傅曜深。
他难受的不行,想要傅曜深看他,想要傅曜深抱他,想要傅曜深哄他……
反正就不要傅曜深不理他。
阮糖想要下床,想要冲过去夺过傅曜深的注意力,想要挨住傅曜深……
但傅曜深让他好好躺着。
傅曜深已经生气了,阮糖不敢不听话。
他看着傅曜深好似在认真工作,也不敢开口打扰,只可怜的盯着傅曜深看。
“叩叩”
傅曜深抬起头:“进来。”
护士推着车走进来,将一罐药膏递给傅曜深,并且交代了涂抹了方式,这才离去。
趁着这个档子,阮糖又再次叫人:“老公——”
满肚子的道歉和委屈还没出口,门外就急急冲进来一个人,
是大包小包的杨叔。
杨叔一进病房,就赶紧放下东西,跑到阮糖的身边关心阮糖。
阮糖一边偷偷看傅曜深,一边回答杨叔的问题。
见阮糖说话清晰,面色红润,杨叔又再三看过确认一旁的单子,这才彻底放下心。
杨叔并没有在病房内久呆,看着时间不早了,傅曜深就让人送杨叔回去。
而后自己拿过杨叔带过来的大包小包开始整理。
东西也不算多,傅曜深很快整理好,然后拿出一个干净的脸盆,拆开一条新毛巾,走进卫生间。
没过一会,他端着一盆温水出来,坐到阮糖的身边。
阮糖眼巴巴的看他:“老公,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傅曜深没说话,两手将水盆里的毛巾拧干。
阮糖抓住傅曜深的手轻轻摇晃:“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刚刚反省了,我不应该打架的。”
“是我食言了,我明明答应了老公的,有事情应该先和老公说的。”
“我明天出院写一万字的检讨好不好?老公你惩罚我吧,或者骂我吧,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好难受的,肚子的淤青也好痛的。”
他拉过傅曜深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想要老公帮我揉一揉。”
傅曜深并没有反应。
他轻轻地拉过阮糖的手,开始用毛巾帮阮糖擦拭手掌、手臂。
阮糖依旧在道歉。
傅曜深不为所动,擦完了阮糖的一只手臂就擦另外一只,两只手臂都擦完了就站起来,淡漠的看阮糖一眼:“坐起来,衣服脱了。”
阮糖欣喜。
傅曜深不和他说话他要难受死了。
虽然这句话是命令,但也是对他说的。
阮糖听话的坐起来,乖乖地把衣服脱了,又乖乖地对傅曜深说:“老公,我脱好了。”
傅曜深没有理他。
只是拿着温热的毛巾,弯腰下,细致又轻柔地帮阮糖擦拭身体。
阮糖突然没有那么难过了。
傅曜深虽然没有理他,但还在关心他。
于是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