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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宫人发现给她上了药,痒感退去,红包却一时难以完全消散。
而那红包稍微被垂下来的袖子摩擦,立刻又痒起来。
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李陵晚上回来看见,就不高兴,捧着她的手很看了半晌,……最后将她的手抬起来,轻轻舔了一下。
很难说他想这么做多久了。
叶玉盘笑得不行,另一只手使劲推他的脸,“我以前这样做你还嫌我恶心。”
说到这里,她又把手故意往他那里送,“现在就不恶心了?不恶心了?”
李陵看着她的笑颜,又舔了,然后顺着她的手,一路往上舔,逗得叶玉盘尖叫不已,要抽手却是来不及,两人还没用晚膳,就滚在了一起。
晚上果然下起了雨。
只是他俩手臂交缠醒来时,那雨已经停了,甚至明月破云,从天上钻出一个圆来,照在凤翔宫宫院里,暗色光朦胧而清冷。
重新洗漱更衣后,李陵唤人送来一些好克化的晚膳,叫叶氏来对付一点。
叶玉盘却叫人支起了画台,要乘兴画两笔。
李陵便坐到她旁边,给她嘴里喂点心,看她大半夜的怎么作怪。
叶玉盘被人盯着,就下不了第一笔。
第一笔画坏了,那就不用再画了。
她气恼这个人总也不走,最后只能抬笔,刷刷刷写下一行字,然后放下笔,拍手不干了。
李陵不知怎么,看着她写的哪一行字,渐渐眉头皱起。
他一字一字地念,“小儿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他把视线放在叶氏身上。
叶玉盘看他目露疑惑,解释道,“你不知道吗?我自己的名字。我幼时有点记忆时,被娘亲带着到处乞讨流浪,娘亲有时对我念这句诗。我怀疑我从前,也是大户人家的。”
李陵摩挲着她软软的手,沉吟道,“我还以为……”
还以为这“玉盘”的艳名,是先皇当年为叶贵妃取的。
为的是将他对昭妃的情意,转嫁到叶氏身上。
昭妃名曰“玉环”。
叶玉环。
他甚至怀疑起来。
李陵沉吟道,“你说你不是牛家庄的人?你究竟记得自己父母多少事?……家里可还有别的兄弟姐妹?”
叶玉盘眉头一挑,推开他站起来就往回走。
李陵被她弄得不明所里,赶紧就追,从背后抱着她,“怎么了?”
叶玉盘听他问家中姐妹,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花袭人要恼贾宝玉打听她家姐妹,被人抱住挣扎不能,气道,“我自己被人卖了当奴才,难道你还想我们全家姐妹都卖给你当奴才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陵力气大,将她牢牢控制在自己怀中,百般解释不行,最后没办法,只能道,“我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他叫人从内库寻来先帝千珍万藏的一副昭妃画像,斥退殿内人,然后将画像挂起,自己亲手持铜镜叫她来看。
那画像是宫廷画师所做,细腻逼真,仿若仙子。
叶玉盘看呆了。
她忍不住用手摸了那画中美人……一时看着镜中人,一时又看向画中人,不知不觉竟迷了。
李陵放下铜镜,叹道,“这昭妃与你面容不说有九成相似,起码也有七八成。你可知昭妃闺名为何吗?”
他指着画中题字的地方叫她看。
叶玉盘顺着他指的地方,是一串小字,“乳燕莺啼画双鸳,章台芳草合柳烟。尤记当年绿纱帐,婉转花深枕玉环。”
李陵料定她读不懂这首淫|诗,因此大胆地让她看了最后一句,沉吟道,“昭妃姓叶,闺名唤作玉环。其父是当年蜀中太守,叶正年。”
叶玉盘神色怔怔,脸上渐渐失了颜色,讷讷道,“这是我那大姐姐,……我大姐姐名字就叫做玉环。”
她茫然地望着陛下,不觉眼泪流了下来,“你说,我有父亲?还是太守?!我自幼同娘亲还有哥哥四处流浪,为的是找到当年走失的大姐姐,原来,原来她进了宫里,还是被父亲送入宫的?……那么我娘白白吃了那样多的苦么?我白白被卖给人做童养媳么?”
她在他怀中泪流不止,她甚至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以为能记住的叶母与哥哥的模样。
那些日子很苦,却是她这辈子难以再有的温暖。
被卖做童养媳被打骂,转卖人贩几天没吃没喝,陷入花柳之地眼看那些十几岁的女孩子被人欺辱,那些年她就是靠着那一点点温暖熬过来的。
现在现实告诉她,这些全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李陵看不了她这个样子,即使叶正年早已去世,他也答应她着手派人去查,一定将当年叶太守如何送女入宫,又如何他的妻子儿女竟流落到四处乞讨寻长女,查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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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目前能查到的,是庚辰年间先帝微服至蜀中,叶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