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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为此很是动容。
“如果一个人,肯以孩子的快乐成长为先,那么他一定是个好父亲。”
裴铃铛还太小,活得太难;裴父太过于冷漠无情。她尚不清楚,若是拿世上的男人与裴父去比较,个个都会有各自的好处。
裴嘉臣委实感谢白珍丽的狠辣揭穿,毫不留情。
他希望裴铃铛能够清醒。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二十年的精英男人,总是游刃有余的。这是她不该碰触的毒药蛋糕。
“铃铛心里面是清楚的。”裴嘉臣在脑里自我宽解着。此刻,他是愿意相信她的。
黄曼达与裴嘉臣继续闲聊。裴嘉臣在脑里回想着,前几天与裴铃铛私游海上的快乐,逐渐地重回了松弛模样。
若说白珍丽的搅局,没在张宗恺的心里,掀起一丝波澜,那也是谬误的。
只是这点儿小风小浪,远不到张宗恺需要解释什么的时候。他依旧密切关注着裴铃铛,不时地送上些游走于西方礼仪与暧昧情谊之间的手脚殷勤。
随着饭局的渐深,裴父有点儿醉。他脸颊泛红,眼神迷醉地唱起了一首老歌。
裴铃铛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不了解他,不认识他。这时候,也是更加地明确,她并不想了解他、认识他。
接着,裴铃铛瞥向了白珍丽。白珍丽正眼巴巴地瞄着裴嘉臣与黄曼达,精神上逃离着裴父的剖析肝胆,真诚一面。
突然间,裴铃铛生了些高高在上的心情,可怜起了自以为是,自以为胜的白珍丽。
年少芳华,得意洋洋地入了间富贵牢笼,她是许下一生的囚。
裴铃铛又看了眼张宗恺。
张宗恺比裴父好得太多。裴铃铛自断胜利。
“我赢了……我要赢了……我要赢的……”
今夜,她好像也喝得有点儿多。
裴父要司机送黄家三人回酒店。黄家拒绝,要自己回。
黄、裴两家人在酒楼门口分手。
再回来,黄家人已是这座城市的旅客,他们搭出租车走。
裴父遵着妹夫对大哥的礼,在黄家人坐的出租车驶离后,被裴家司机扶上了车。
今夜真是良宵。裴父与裴铃铛如出一辙,自觉良好。他事业亨通,家庭和睦,简直生了城市主人一般的骄傲心情。
“看,那边,是鸿昼拿下的地。过两年,这些都要拆掉。”
白珍丽扫了一眼裴嘉臣。他正低头看着手机,神情专注,甚至没有抬头看看,裴父讲的是哪块地。
这样无所谓的淡漠态度,一面令白珍丽放心,裴嘉臣无意抢鸿昼,一面又令白珍丽心动。他确实是个很不同的青年。
刚刚离席时,张宗恺走在最后。坐在出租车上,他从车内向外,与裴铃铛对视了一会儿。
男女之间的流连,有时候不是靠嘴说的。别人也未必看得出。
裴铃铛经验尚少,反复回味、猜测着,一心追思着张宗恺的林林总总。
“铃铛,睡吧?”裴嘉臣来邀。
“好。”
裴铃铛应邀,如似往常一般,进了裴嘉臣的房间。她躺在他的床上,听着他为她念“吸气、呼气……”,心神却依旧畅游在酒席上。
裴嘉臣觉出裴铃铛有些振奋又沉默。
“可爱,喝得半醉不醉的,倒还有着淑女精神。”他这样想。
张宗恺无疑是个巨大的新奇冲击。
裴铃铛越体味越兴奋,迟迟睡不下,甚至有些濒临躁期的绚烂奔狂。
裴嘉臣也不走。他躺下,陪她聊了会儿天。
裴铃铛见他兴致好,肯说话,也不愿浪费时机。
她问了些黄曼达的事情,特别是黄曼达在哪间学校念的高中,去哪间学校读的大学。以此,婉转得提醒着裴嘉臣,不要忘了他们在甲板上的约定。他答应过,接她出去上学的。
裴嘉臣一一回答后,还以颜色。
他重申着,交换条件是裴铃铛不许和别人谈恋爱。
裴铃铛当然答应。
他在人前人后,与白珍丽行踪暧昧;她为何还要做个百分百真诚老实的人呢?他既然问了,她就顺着他说。无所谓了。
“阿曼达是我们的家姐,算我半个妈一样,疼我的。”
说真的,今天裴嘉臣与黄曼达很亲密,裴铃铛似乎毫无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