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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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没事……”谢怀安顿了一会,冷静下来,“突然弹劾背后必定有其原因。裴相身正不怕影斜,会处理好的。”
    “是的……”周隐应道,不敢直视谢怀安,眉头不断抽动。
    他这个表情太好懂了,谢怀安端起一杯茶掩饰自己的笑:“伯鸾,你话没说完,还有事在瞒我。”
    “确实……”周隐攥紧拳头,“不过这事不棘手、也不烦心,就是格外……”
    “说吧……”
    “有人敲了昭歌的登闻鼓,骂了先生和男妃。”
    “咳咳……”谢怀安一不留神呛了口水,掩唇咳得不停,心道:这不都是我吗?
    “先生!”周隐惊慌地想为谢怀安拍背,又不敢碰他。
    谢怀安摆手:“说说看……”
    登闻鼓是皇帝为了倾听民间冤情所设的鼓。
    鸿曜恢复了登闻鼓制度后,在昭歌和新都各设一个,有专人看守,用于喊冤及献策,基本等同于民间的弹劾。
    周隐强忍着怒火说道:“不怕先生笑话,那人我在国子学听说过,是个投机逐利、一辈子也出不了头的庸才。他之前还误以为先生是圣教的人,编了《天圣真迹显灵集》,此次不知哪来的胆子……说前车之鉴犹在,国师光膺圣眷,应避嫌远离政事;谢侍君品行不端,应彻底废掉另纳贤良。”
    谢怀安细细想了一遍话,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有点好笑:“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周隐脱口而出,而后跪地谢罪。
    他先直白地将谢怀安夸赞了一遍,再抱怨道要求废掉男妃就算了,胆敢说国师会成为下一个天师,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不长眼的人。
    第64章 新气象
    等鸿曜回来,谢怀安溜达着去问了。
    “朕无意让先生听这些烦心事。”鸿曜不愿意多说。
    国师府的书房按谢怀安的喜好布置,有透进阳光的琉璃窗、矮桌案和软毯。
    鸿曜抱着谢怀安在暖炉旁烤火,旁边是睡到羽翼张开、趴在地上的胖胖。
    “不烦,陛下有什么难处,跟我讲讲吧。”谢怀安蹭了蹭。
    鸿曜按住谢怀安乱动的身体,半晌,开口道:“弹劾裴相和敲登闻鼓的人背后是不同的学派,想要试探朕对官学的态度。朕叫停了学宫的建设,也是打算想清楚了再行事。先生,这天下是谁家的天下?”
    “谁家的……天下?”谢怀安眨眨眼。
    鸿曜笑了,亲他的侧脸。
    “圣石降临之前,诸子学派争鸣,天下是大学士们的天下。大学士们门生无数,形成派系左右朝堂,朝夕令改的政令中有善政、也有呆政苛政,学子们学什么,要看朝上哪一派说了算。”
    “天师执政后,又变成是天圣教的天下,大学生被坑杀得干净,学派散的散亡的亡,民如猪羊惶惶度日,学子只学圣教经义。”
    谢怀安乖乖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鸿曜温声道:“朕谨遵先生的教诲,先生说所有人都要过上好日子,这天下,必定是所有人的天下。”
    谢怀安的眼睛亮了起来,偷偷笑了。
    鸿曜道:“既然如此,如果士农工商都要动起来,去争取他们想要的好日子。那么官学应当教什么、科举考什么?”
    大景早年间科举三年一次,天师执政后改成了十年一次。年前正好是秋闱,皇帝叫停后没给出新的选官路子,直接任命调用。
    不少隐居深山的学士后人坐不住了,纷纷揭了招贤令,四处走动打听起来,想要争取一个官学的位置,让自家学说恢复旧日辉煌。
    谢怀安遇见复杂问题就开始犯困,靠在鸿曜的胸膛上闭眼睛:“陛下想怎么安排千碑窟?”
    鸿曜道:“千碑窟倒是存着经典。但还像以前那样学,意义不大。毕竟是断代了。”
    “有几家学派的后人找到裴修仪,结果到现在对先人的书怎么断句还没争出一个结论。这天下可能会诞生出新的大学士,但至少现在没有。”
    “朕考虑过把天机学派的学说当做主考科目,他们讲究躬耕勤学、清苦为人、天下一家,又重视机关木作、实干救世……但他们轻律法,朕不乐意。朕宁愿被人指着鼻子骂暴君,该杀的蛀虫就是得杀。”
    鸿曜叹了口气:“伯鸾的先祖擅长研究律法,可惜那小子一门心思扑在器图上,对家学没兴趣,喜欢工部。”
    “这些没想好,一堆冒出来的隐士老头和几千太学生就得放着。都赶回去吧,有人是有真本事的。乱嚼舌根的杀干净了吧,杀了一个又会冒出来更多。”
    “裴相现在也没工夫管这些,当前首要的事还是将天师取之于民的财富通过商路还于民,整顿物价。”
    “唉,不该说这些烦心事扰先生清净,今天还好吗?看器图累着吗?”
    谢怀安笑了,他回身搂着鸿曜,趴在鸿曜身上:“陛下……我有些不成器的小想法。”
    建元元年三月上旬,大景迎来了一场特殊的考试:“学宫任教资格测试”。
    揭过招贤令的学士们惊愕地得知,学宫分成了文院、数院、法院、农院、工院。
    他们要是想传播自家学说,不论资历与年岁,先过了考试这一关再说。
    所有学士一律安排进单间好吃好喝伺候着,书写自己平生最得意的学术成果。若是先前有书稿亦可一并提交。
    除此之外,脱离一线的大匠们亦被号召起来,系统性地梳理自身的经验成果,以传授教学。
    有沽名钓誉的隐士当场就要发作,说救世的学说怎可与算账的、做工的并题,而且诗词歌赋居然不单列一院,而是归成了文院分支。刚一闹,就以扰乱考场之名赶了出去。
    有真才实学的学者不动怒。他们仔细看过后,发现学院的设置不仅直接对应官署所需,也有钻研大道不问事世的专职。
    也就是说,一旦入驻了学宫,他们不仅是建元官学的第一批夫子,更有机会相互讨教、精进苦读。
    这场测试搅动了天下学术的风云。
    主持的裴修仪忙的脚不沾地。
    他要管起所有学士,并实时优化着学院的设置,增设后续的复试。
    测试被谢怀安调侃为空手套白狼,以官学的名义招揽天下英雄,学院内具体设什么分科、教什么内容,他也不知道,全靠到底有什么人过来考。
    至于怎么评判谁是真才实学?初步筛出几个最佳的,再给出翻案的机会让人互相评判、最终经过几轮辩驳选出最服众的人,让专业的人决定专业的事,俗称自己吵。
    初试结果公布的那天,新都果然吵翻了。
    报名文法院的学士多是百年前诸子学派的后人,他们引经据典驳斥对方为歪理,上头时差点撸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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