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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道:“我说过的,陶蒙……”
“不要对他做任何多余的事,说任何多余的话。”
陶蒙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办法说话。
他的嘴巴被剜了下来,唇瓣落在地上抽搐着,连着颚部的牙齿和喉部的舌头。
整个人的脸上,嘴巴的部位空荡荡的一片,伤口很快复原,却只有光滑的肌肤,没有舌头,没有牙齿,没有嘴唇,只有深幽的洞。
“没有下次……”
阿德里安抱着沈舒宁离开。
赵西卫同情的看了一眼陶蒙,跟了上去。
作为一个全能的心理医生,接下来他需要为沈舒宁处理身体内部的伤口,好在少爷并没有迁怒于他,否则他也不会好过。
但是……
赵西卫看着抱着沈舒宁前行的少爷,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微妙的不安。
他真希望他的少爷不会因为沈舒宁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第一次的不理智已经为少爷带来了惨痛的代价,再有一次的话……
“少爷……”他神色严肃地对着前方的人开了口。
“夫人和先生,以及其它的族人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他们正在等着你将沈先生带过去,解除掉他们身上诅咒。”
“还有您自己……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握在少爷您的手上。”
“如果诅咒解除失败的话,我们是无法承受那样的代价的,您应该清楚。”
阿德里安没有停。
他打开一道房门,径直走入里面浴室,将沈舒宁放进浴缸后,打开了水龙头,冲刷干净沈舒宁身上的污渍。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他的手指轻柔抚摸着沈舒宁的脸颊,将沈舒宁湿濡的发丝勾到耳朵后面,“为了沈舒宁,放弃掉我父亲母亲和自己的生命?”
“西卫,我在你眼中,是不是太善良伟大了些。”
他的动作很温柔,解开沈舒宁衬衫的动作也很温柔,与之相反的是他的眼神格外地平静冷淡,就连语气,也是没有波澜的冰冷。
“是我多想了,抱歉。”
赵西卫弯身,鞠了一个躬。
善良、伟大,那是与他们无关的词汇,像他们这样的怪物,哪怕是爱,也是充满私欲与罪恶。
阿德里安:“出去吧,待会儿再进来。”
赵西卫顺从的离开,并将浴室的门带关上。
水雾渐渐弥漫,模糊了阿德里安的视线,他的手指落在沈舒宁凸起的骨头上,轻轻摩挲着,低声道:“饿了很久吧……”
瘦成这个样子。
他扶着沈舒宁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取出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手腕微一倾斜,落在沈舒宁的嘴唇边。
血液流进沈舒宁的口中。
然而失去意识的青年依旧下意识的抵抗着进食,喉咙里发出呜咽声,想用舌头将阿德里安的手腕顶出去。
阿德里安的手指卡住了他的嘴唇,放柔了声音:“别担心,不是那些脏东西,可以吃。”
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催眠魔力,让沈舒宁慢慢放弃抵抗。
无法控制的饥饿、无法控制的贪婪……
纤瘦的手指慢慢抬起来,抱住了阿德里安的手臂,然后发狠一般,狠狠地咬了下去,连肉带血。
如同濒临绝境发出最后反抗的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没写到剧情解说。
先让我们的攻暂时下线一会儿。
今天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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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越来越浓的水雾里, 阿德里安的面色迅速苍白下去,已经破碎的心脏释放出危险的信号。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抽回手。
他的视线落在沈舒宁的脸上, 另外一只手轻柔擦拭掉沈舒宁嘴角的血迹。
沈舒宁甚至连骨头也不放过,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对方牙齿中碾碎的声音。
明亮的灯光下, 阿德里安低下头颅,将下颚抵在沈舒宁的额头上,忽然道:“沈舒宁,你知道陶杨是怎么死的吗?”
沉沦进食中的青年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只不断地吞咬着面前的血肉。
阿德里安自言自语:“那一天, 陶杨吃了一顿很好吃的晚餐,来到我的面前, 低声下气的询问我……”
“弟弟,我以后可不可以将我的好朋友宁宁带过来啊, 和我一起吃这些东西。”
“我答应了他,说可以,他怀抱着满足和期待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祭台上。”
“母亲把我从轮椅上抱到了陶杨身边,递给我一把匕首,我用那把匕首割开了陶杨的手腕, 他一直在哭,一直在求救。”
“血放了很长的时间, 将祭台的纹路全部填满了, 我看他好可怜啊,可是我得要他的身体,没有新的身体的话, 我会很难受,每天都像在冰窖里被火烧一样,这还是轻松的时候,等到真正的诅咒发作时,会更痛,而有了陶杨的身体,我就可以在诅咒发作的时候,用他的身体躲开,并且还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走去动。”
“陶杨挣扎的腿脚慢慢软了下去,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宁宁……宁宁……”
“然后,他抬起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拉着我,求我,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求我,求我照顾你,求我不要伤害你,我又一次答应了,说可以。”
“但是陶杨不知道,他死了之后,我用他的信,让你走出孤儿院,把你送去了国外的地下实验研究基地。”
“都怪你太安静了,别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会走出孤儿院,可是他们的体质检测都不符合我的需要,而符合我需要的你却一直待在孤儿院里面,只有陶杨才能让你走出来……”
他的声音停止了。
他的手臂被啃掉了一半,骨头,肉,什么都没有剩。
而沈舒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进食,用那一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他。
仇恨——
想要将他拖入地狱的仇恨——
那是阿德里安能从沈舒宁身上感受到的唯一情绪。
那双空洞的眼睛终于有了色彩,而不是寂灭的虚无。
“恨我吗?”阿德里安轻轻笑了起来,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藤植从断裂的伤口处生长,于是他的手又恢复了原状,仿佛喂食沈舒宁,对他来说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那就恨吧……”
“你越恨我,我杀你时就越下得去手。”
“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很疼,你会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