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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起,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你……不嫌弃我吗。”
“呵,我比你可脏多了!”闻人椿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莫名其妙便甩袖离去。
屋中只剩她一人了,可还是没法放下心,她不敢吃、不敢动、不敢睡,时时刻刻都在掐掌心。
天,好像亮了。
霍钰,好像来了。他说他什么都不要了,报仇、生意、前途,原来没有一样比得上她。他说他要跟她一起去系岛,做一对无名的野鸳鸯。
闻人椿不敢置信,哭着说好。
醒来,天还是黑的,茫茫一片中映出霍钟阴翳的五官。他正餍足地看着她,指尖上绕了根她鬓边的碎发。
见她睁开眼,霍钟笑笑,道:“难怪他连面子都不要了都要把你讨回来。真是软糯香艳,奔放得很啊。”他声音不大,却因贴着闻人椿的耳朵,变得振聋发聩,“可惜他不会再要你了。”
“你错了。”闻人椿的声音木木的,“他本来就不要我。”
“那我要你好不好?”说罢,他的唇已经倾在了眼前。
夜里的一切都在电闪雷鸣间回到脑海里。
闻人椿终于认清了现实与幻想。
她猛地推开霍钟,捂着耳朵,拼命地吼叫起来。恨不得眼前所有,乃至整个明州城都能被吼碎了去。
“不是要报仇吗?”霍钟拉开她的手,要她听见,“你乖乖沉入我怀中,等霍钰看到此情此景,定会当场吐出血来。”
“为什么你们之间的恩怨偏要扯上我!”
“那你问问蝴蝶有什么错?你的小白狗有什么错?我的娘亲有什么错?你——就有什么错。”
霍钟的力气很大,捆着她的手困于她背后。此刻,她chi身luo体,真的像极了一只被wan弄的蝴蝶,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在他们眼中,她是不是根本不算一个人。
“你到底还想怎样啊?”闻人椿无力地问道,身上的劲儿在疯狂的失败的挣扎后全都散光了。这一句话甚至让她胸口起伏了三四次。
她的眼皮子还在颤抖着,等了很久也没有一滴泪落下。
蝴蝶怎么会哭呢。
世上根本没人见过蝴蝶的眼泪。
“我能穿衣服了吗?”她又问了句。
霍钟大抵觉得没意思了,便收了力气躺回床上,由着她去。
闻人椿觉得有铁块在将自己往下拉,她费了很大力气才爬下床,最后甚至趴在地上才将所有衣衫捡了回来。这是她为今夜挑选的衣裳,鹅黄色的,有活泼的流苏,霍钰很少称赞她穿得好看,但这件衣裳是例外。她存过极其渺小的愿望,希望霍钰能记起他给自己买衣裳时候的心境。
可他还是无情地让她来了,让她在霍钟的身下遭受屈辱。
“哭出来吧。说不定我起了怜心就放你走了。”背后传来霍钟的声音。
闻人椿不知为何想要冷笑。她在穿上最后一件外衫后问他:“你觉得我惨,还是你娘更惨?”她没有回头,霍钟却似乎看见了她的表情。
“你可以留下,做我的娘子。”说完,他自己都觉得鬼使神差。
闻人椿自然也当成鬼话在听,她继续问:“你为什么非要利用我报复他呢?”
“他何尝不是在利用你!”
“嗯……以后不会了。”谁都不能再利用她。她会拿到自己的籍契,她会自由。只要熬到天亮。
闻人椿,没什么的,就当被野狗咬过,不准崩溃,不准发疯,不准找死,否则从前种种挣扎煎熬不都枉费了吗!
“闻人椿!”霍钟叫了好几声,闻人椿才抬头,“怎么?在想我的二弟还会不会要你?还是想着如何才能报复他?既然你让我舒服了,我就同你说个秘密吧——霍钰他根本不该姓霍,他应该姓许!”
“你在说什么?”
“可怜我父亲死到临头都不知道。估计查到后来他也发觉了吧,就是不忍心查下去,怕显得自己一生可笑。可他就是可笑啊,辜负真心人,爱了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替人养了一辈子的儿子,他活该!”
“不可能的。”闻人椿摇了摇头,如果霍钰是许大人的儿子,那他为二娘所做的一切又成了什么。
“这有什么不可能。二娘何等人物,既帮了情郎霸占别人家业,又借来儿子稳固地位,还能自小为亲生女儿管教女婿,这世上没有比她算得更好的人。”
“你说的不可能是真的!”
“许大人还活着,他最清楚不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外头又有小厮敲门。霍钟让他在门外将事情交代了,他便喊得很大声,教闻人椿听得一清二楚。
“二少爷府上的大娘子要生了,恐是难产。”
屋中两人都没应他。
“要不要和我赌一把?”霍钟随意罩了件衣衫也下了床。
她斜着眼望向他。
“真凶啊。”他抱怨了一句,才说到正题,“你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