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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准备休息了。
在怀信可汗的牙帐内,尔恪像以往一样,又开始扮演起那个恶人的角色,把缠着娘亲一起睡的儿子抱回他自己的帐篷内,让照雨去照顾他。
每当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朋友趴在他宽阔的肩头,嘴里嘟嘟囔囔地发出抱怨的声音时,尔恪总会一本正经地教育他:“你已经三岁半了,是个小男子汗了,小男子汗不可以怕黑,不可以整天缠着你娘亲一起睡。”
没有了粘人精的打扰,这一对恩爱夫妻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的小幸福。尔恪脱掉了身上厚厚的盔甲,犹如一匹饿急的狼一般,把暮月压倒在床上亲了又亲,却无论怎么亲也亲不够。
三个月的身孕并不显怀,暮月的身形还是宛如少女一般。但是尔恪却总爱在这样亲昵的时刻抚摸着她看起来依然平坦的小腹,又开始探讨起这个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的问题。
尔恪非常希望这个孩子是个像暮月一样美丽又冰雪聪明的女孩儿,暮月则觉得如果是个男孩儿能够陪伴安北一起骑马射箭在草原上玩耍也不错。
老夫老妻温存一番,再说一些平日里在人前不能说的最体己的话,就像平常一样互相拥抱着进入了梦乡。
暮月不知怎么的睡得不安稳,半夜还因为一阵奇怪的声音被吵醒了,醒来之后发现帐篷内根本就没有尔恪的身影,而那只白鹿却神奇的自己从笼子里跑了出来,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只神秘的白鹿用它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看着暮月,暮月被它纯洁的眼神所吸引,凭直觉觉得它似乎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事情。
忽然间,它转头就走了起来,虽然它的后腿伤还没有好完全,走起来一瘸一拐的。
暮月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就跟在白鹿身后走出了帐篷。那白鹿在她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意思很明确,看她有没有跟上。
暮月蓦然间发现眼前的景色和环境越来越熟悉,眼前的这个金碧辉煌的敖包这不就是她在漠北草原曾经住了很久的黄金牙帐吗?为什么它会突兀地出现在靠近西域的金山附近?
那白鹿把她带到牙帐外,又停住像是告别一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最终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密林深处。
暮月则目送着这只在夜色中闪着光芒的神兽消失在密林的深处。
暮月心中一阵狐疑,但是最后还走进了属于回鹘可汗的黄金牙帐内。眼前出现的一幕让暮月惊呆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尔恪这么颓废一蹶不振的样子呢!
牙帐内只有尔恪一人,连个服侍的仆人都没有。他满脸的胡子拉碴,胡子不知多久没刮了,脸和头发也不知多久没洗了,而且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马奶酒的味道,一看就是把自己灌醉了才睡着的。
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暮月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水和盆,开始用汗巾帮他擦洗脸和身体。暮月看着他明显瘦削到有些不正常的模样,心中只感觉到密密麻麻的心疼和难过。
她不知道尔恪因为什么原因颓废成这个样子。但是当她看到床上那件自己曾经在嫁给他时穿过的红色嫁衣,还有尔恪即使睡梦中也用手紧紧攥着的那支宝石凤鸟金簪时,暮月的心里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他手上拿着的是她生前最喜欢佩戴的遗物。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这是她重生之前的世界。
暮月此时在做着一件奇怪的事,看着记忆中从没见过的尔恪的样子,猜想着这时她到底已经死了多久。
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至少比她上一世难产而死的时候老上了五岁。上一世,尔恪虽然也一直对她默默地照顾,多有关怀,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原来他这么喜欢自己。
直到后一世知晓了尔恪的用情之深后,暮月其实也一直在想,尔恪要是没有了自己,到底会怎样呢?应该会很痛苦吧,他会好起来吗?
他终有一天会在时间的洗礼下,习惯没有她的生活,然后再娶一个草原上的女子做妻子吧?毕竟回鹘汗国,需要一位善解人意的可敦,他自己也需要一个女人给他生下汗位的继承人。
或者,他会选择在没有了她的世界里一个人孤独终老?
想到这里,暮月来到了尔恪的身旁,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然后她躺到了他的身边,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尔恪的酒喝得很多,睡得很沉。在他微微的呼声中,暮月逐渐也睡着了。
半夜里,暮月被尔恪急切到有些没有章法的吻和求欢给弄醒了,这是他们夫妻之间一向很习惯的相处方式。暮月半梦半醒中顺从地被他这样那样的,自始至终也没有醒。
然而天一大亮,暮月才觉得不对劲儿,她明明看着尔恪在她面前醒来,她看见他的眼中的情绪从满怀期待的炙热,到翻箱倒柜地寻找之后转变为一无所获的悲伤失落。
看着他皱起了明明很好看的剑眉,暮月的心里甚至比他还要难过。她很想像昨晚一样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却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尔恪都看不见她。
而且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