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蜜月进行曲之十六丶被虐後遗症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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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最快的时间返回台湾,颜佑飞发现一件事,他的飞行恐惧症竟不治而愈,或许他在经历差一点失去嫩嫩的这几天,飞行已经不是他该恐惧的问题。这件事根本不值得欣喜,所以他没有对妻子说,亦或是他即使对她说了,她可能也听不进去。

    方润娥自从获救之後,精神状态都非常不稳定,常会陷入失神的情况,虽然叫唤她之後,她都相当正常。帮她诊断的医生说她过度惊吓,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除心灵上的阴影,这些他都能理解,可是却还是感到不安。

    像方润娥在被囚的渡假村要返回原住处的岛屿,原本是要搭乘快艇的,可是她在码头正准备踏进船的那一刻,居然呕吐了出来,连续试了几次都是一样,她本身没有说她不愿意坐船,这似乎是潜意识的反应,看在颜佑飞的眼里是说不出的心疼,最後他请了水上飞机来接送他们。

    颜佑飞告诉方润娥,她被绑架的这件事,他尚未和台湾的亲人说过,方润娥要他回家後也不要说起,反正她现在平安,就别再让其他人操心。

    来接机的何萱萱,一见到她的面就来个大大的拥抱,方润娥迟疑了一会,才轻轻回抱住对方。

    「怎麽了?渡完蜜月还这麽没精神。」何萱萱大喇喇地说,「该不会是日夜『操劳』吧?」

    方润娥尴尬一笑,其实是想转移好友的注意力。「你知道就好,干嘛说那麽大声呀!」

    她可没就此打住。「这麽拚搞不好已经『做人』成功。」

    经对方一个暗示,方润娥突然惊吓地按着肚子,在马尔地夫用验孕笔验出有孕,但被抓的第一天曾经出血,之後她并没有再想到这事,到底是肚皮底下究竟有没有小生命,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一回头便对颜佑飞说:「我们现在去妇产科检查。现在!」

    颜佑飞安抚着焦躁的妻子,直对她说好。关於这点他是一直想问却又问不出口,才等着嫩嫩自己看要怎麽处理。

    何萱萱倒是愣了。「我随口说说的,你当真现在要去检查,不先回夯春会馆休息吗?」

    方润娥抓着丈夫的手。「要现在。」

    「好,你别急。小华,麻烦你先载我们去妇产科。」

    小华点头,一边帮他们拉着行李箱。何萱萱瞅着方润娥一眼,低声对小华道:「觉不觉得小润的样子有些怪怪的?」

    「你别嘟嚷了,她现在是老板娘,你照做就是。」

    「喂,我和小润可是最好的朋友,你懂是不懂......」她开始拚命骂着男朋友。

    後头的颜佑飞听见他们的谈话,果然嫩嫩的不对劲,明眼人是很快就看出来,嫩嫩不让他和大家说,到时别人问起,他该如何回答。

    而牵在手掌心的妻子此刻又发起呆,不知再冥想什麽事,他问过她几回,她都答说没有,他正考虑要不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他们到了一家知名的妇产科,颜佑飞细心地替她选了一位女医师挂了号。在等候的同时,方润娥扭绞着双手,支支吾吾地对他说。「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被抓的第一天,曾经出血过,所以坏人以为我的月事来了,才没有...才没有...」接下来的字眼,她艰困地说不出。

    他拍拍她的手。「我明白,你接着说。」

    「所以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流产......」方润娥讲到流产两个字时,眸中又布满泪水。

    「你不也说过验孕笔不准,说不定本来就没有怀孕的。」他急忙安慰。

    她美眸对上他的黑眸。「那你会不会失望?会不会伤心?」语气中彷佛带着自责。

    「嫩嫩,听我说。」颜佑飞捧住妻子的脸。「我不会失望也不会伤心,反正以後多的是时间和机会,就算我们将来没生孩子,我此生有你就足够了。你不要再为这件事担心。」

    方润娥虽然听见这番动人的话,仍是忍不住低声饮泣,他让她枕在肩头,低声说些哄她开心的话。

    终於轮到她被问诊,而前不久采集的尿液验孕,同时有了结果。

    女医师对两人道:「尿检的结果是阳性,所以极有可能是怀孕,让我帮你照个超音波,不过依你说上次月经来的日期,怕会照不到,所以改做阴道超音波。」

    医师一说完,接着女护理师就要方润娥到内诊间去。「脱下内裤,躺到椅子上。」她拉上帘子,过了一会再走进去。「怎麽你还站在这?」

    在外头先候着的颜佑飞一听不对劲,跟着进来,果然妻子一张脸苍白到不行。

    女护理师拦着他。「先生,请你先在外头等着,好吗?」

    「小姐,我妻子不舒服,所以不照超音波了。」他赶紧拥着方润娥走出内诊间,对医师和护理师一并说。「我们以後再来检查。」

    诊间里的人全都像看见两个怪人似地瞪大眼,目送走他们。

    「颜佑飞,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方润娥说。

    「没关系,反正验了两次孕都是阳性,我们就当作你怀孕了,先好好调养你的身体,等一两个月後,再来检查看看也无妨。」

    「好的。」听先生这麽说,她也松了一口气。

    颜佑飞清楚这也是她被囚的後遗症之一,昨晚他欲抱着她入睡,但她下意识地挣扎,将他推开後又不解自己为何如此的举动,最後只好藉口太热,却紧紧裹着被单缩在床的一边。

    他突然觉得自己只是踢了张山峰一脚实在是太轻了,该将这个人渣打得满地找牙才对。说这些都无济於事,接着首要的事是要想办法将他的甜心从痛苦记忆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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