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光滑的瓷砖，就想收回来。

    柳夏年应该不喜欢别人打扰她工作吧，会觉得有种被侵犯隐私的感觉，陈墨染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莽撞，不经过脑子思考，她一直都这样的冲动，在冲动后常常后悔。

    在大楼门口徘徊了许久，陈墨染不时抬头看大楼，墙上无数的窗户，不知道柳夏年在那扇窗户里。

    想到那么多的窗户中有一扇是属于柳夏年的，陈墨染不禁笑了起来。

    柳夏年和张律师一起走出电梯，同行的几个人中眼尖者一眼就发现了站在门口傻笑的女人，猜她是谁

    游客吧。有人说。

    柳夏年视线无意间投射在门口的那个女人身上，顿时无语，她和同伴道别，加快了脚步往陈墨染走去。

    柳夏年表现出那么急促匆忙的样子倒是第一次，好像前面那个女人是危害地球的卫星人，而柳夏年急着去执行维护地球的责任，否则地球将要毁灭。

    不过怪物只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地球卫士柳夏年一看到她，眼神都软化了下来，化成了水。

    “你怎么过来了”柳夏年在陈墨染面前停下脚步，问她。

    陈墨染刚刚还努力仰着头看高高在上的楼，听到声音一下子就把头低下来，脖子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眼前一阵晃动，等稳定下来就看到柳夏年关切的表情。

    “我来是”陈墨染觉得这大庭广众下说她妹妹的爱人怀孕了这种事情肯定会很震撼，没准第二天柳夏年就能上新闻联播，引起全国性的轰动，陈墨染欲言又止，拉拉柳夏年的手，说“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柳夏年回头看了一眼同事聚集的地方，他们都已经呼朋引伴的去庆祝了，她去了也是可有可无的，那也好，刚好有时间陪着陈墨染，只是陈墨染那欲说还羞若隐若现的样子让她的思想往歪处去了，这一路歪下去，也就越走越歪。

    昨晚的确是没玩尽兴。柳夏年心中思量着。

    陈墨染笑着对柳夏年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柳夏年状似为难的皱眉，说“现在还早。”

    “早什么我有事情跟你说，都等不及了，回家回家”陈墨染的确很性急的样子，拉着柳夏年的手往地下车库冲，柳夏年跟着她跑，由她控制着节奏。

    一坐进车子里面，陈墨染就被柳夏年的嘴唇堵住了嘴巴，柳夏年像饥渴到多年不知肉味一般，把陈墨染吻的七荤八素，顺便一双手已经摸遍了她的全身。

    “柳夏年”陈墨染要说出这个名字都不容易，柳夏年的热情让她招架不足。柳夏年明明没吃春药啊

    “染”柳夏年叹息似的语调喊着她的名字，让陈墨染的心都跟着颤抖，全身的骨头酥麻起来，再叫一声，再叫一句，没准陈墨染连魂都无条件送给柳夏年了。陈墨染忘记了自己找柳夏年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她当前沉溺在快乐中，从柳夏年身上感到了欲望，搂着她的脖子，死命的贴上去。

    “呼天，我会是第一次被吻到窒息的人。”陈墨染捂着自己的脸，现在才懂得害羞是不是有些晚了。

    柳夏年的脸上留下了几颗牙印，陈墨染投入到失去了理智，居然用牙齿咬她的脸。

    “我想跟你说件事情。”陈墨染恢复了理智，才敢把脸抬起来，看向柳夏年。

    柳夏年皱眉，说“我以为这只是你的借口。”

    “什么借口”陈墨染不解。

    柳夏年才发现是自己理解错误，她把自己的思维套在了陈墨染的身上，陈墨染何其无辜，不过看她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也不算冤枉。

    柳夏年看向前方，掉转车头，把车子从拥挤的车位里开出来，在转弯的时候，陈墨染说“eva怀了沐未央的孩子。”

    “碰”车子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车身传来一阵巨响和晃动，车子里的两个人晃动，平息下来以后，柳夏年看向陈墨染，表情凝重，说“你再说一遍。”

    陈墨染觉得自己在表达上可能有失误，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憋到极限，再吐出，等安静下来以后，跟柳夏年解释全部的事情，从她在校园里遇到沐未央开始，到沐未央跟她说的一系列的话，都原原本本的告诉柳夏年，她是中文系出身，记忆能力超绝，一个字不差的复述了沐未央的话，偶尔加上自己对她的意思的注解。

    而柳夏年始终摆着脸，表情冷凝。

    到了家里，柳夏年就先给柳明打电话，开场就直接问他是不是真的逼沐未央去怀一个孩子。

    柳明说“是的。”

    “爸”柳夏年提高了声音，这一声叫唤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沐未央还小，你怎么能叫她去生孩子。”柳夏年说完，陈墨染立刻跑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柳明说“如果是你来生孩子，你的律师事业就会毁掉。”

    “我不在乎。”柳夏年说。

    “可是我在乎”

    “你真狠。”

    “夏年，你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女儿。”柳明的语气依旧，仿佛柳夏年还是被他高高举起的那个孩子，他带着他走过当年从军的每一个地方，告诉柳夏年，那是他的战场。

    如果柳夏年是他的儿子，他会把他送进军队，成为一个真的男人，而柳夏年是个女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你有两个女儿。”柳夏年提醒他，还有一个沐未央。

    “她是我的手中的明珠，你是站在我肩膀上的雄鹰。”柳明说完，就挂了电话，而柳夏年对着话筒，心中怅然。

    陈墨染见柳夏年一脸的惆怅，抱住她安慰她，说“我突然想，他是不是在担心我们几个人老了以后就没有人照顾，才想出这样的方法的。”

    “你的脑袋里藏着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柳夏年轻吻过她的额头，说。

    当晚，柳夏年和陈墨染立刻就去拜访了沐未央和eva，她刚好在家里，那个时间是晚饭时间，屋子里充满了香味，eva在做十字绣，看见陈墨染来，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当面包从陈墨染宽大的衣服里探出那颗脑袋的时候，仿佛想起了熟悉的场景，放下手中的东西，抱住面包。

    面包记得这个第一个抱她的人，eva一抱住它，它就疯狂的摇着小尾巴，往eva脸上亲，口水乱抹，eva也不闪躲，笑着接纳。

    倒是沐未央怕eva过敏，把狗抱了过来，面包转到另外一个美女的怀里也一样的激动，短而小的尾巴摇着都能当扇子了。

    没骨气的东西。陈墨染骂着面包，晚上不给你吃柳夏年做的菜。

    沐未央围着蓝色围裙，和柳夏年的那条一样，也许她们有着相似的审美观。

    柳夏年进去帮忙，她们两姐妹都是厨房里的高手，进入厨房后如鱼得水。

    手中拿着锅铲，穿着高跟鞋站在厨房里的现代美女的背影让陈墨染仰慕不已，也许女子该是如此，会用外表讨好世界，也会用厨艺取悦自己。

    eva又窝回了她的躺椅，躺椅上放了许多的垫子，像放置了许多软绵绵的云，底下铺着柔软的地毯，这个地方只要能伤害到eva的细节处都被包上了布。

    面包缩在eva的膝盖上，腿和脑袋卷起来，像一只雪球，一旦有了漂亮的女人来，就压根不鸟陈墨染这个人。

    在它眼睛里，能给它吃的喝的大妈妈柳夏年排行第一，是永远的第一，漂亮美女排行第二，而陈墨染不知道怎么哪里。

    为一只狗吃醋是件非常没有水准的事情，陈墨染还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把注意力移到eva身上。

    eva的睫毛好长，eva的皮肤好白陈墨染的口水滴答滴答的滴个不停，和漏的水龙头没有区别。

    而近距离看eva的样子，像一个精致的人形娃娃，抬眼时候，发现她眼中已经有了人的情绪和温度，她开始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陈墨染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eva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带任何色彩，像黑色的玻璃，倒映着世界的颜色，但是外人无法进入。

    现在能在其中看到快乐，看到喜欢。

    陈墨染惊讶于她的巨大的变化。

    是因为孩子么一个孩子能改变一个女人

    陈墨染不解，她现在顶多算个女人，母亲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动物，她还没经历过，又怎么会懂。

    “男孩还是女孩”陈墨染问eva，视线停留在eva白色棉裙包裹的几乎看不出来变化的小腹上。

    那里头会有小孩子么

    eva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抓住陈墨染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陈墨染用心去感觉，还是感觉不到。

    “才三个月不到，现在就那么大一点点，什么都看不出来，医生说，再过几个月，就可以看到完整的小人的模样了。”替她解释的是从厨房里出来的沐未央，她脱下围裙，蹲在陈墨染身边，为她解说。

    “真的么”陈墨染非常好奇小宝宝在肚子里是什么样子。

    “医生说她开始的时候会缩成一团睡，眼睛是闭着的，手和脚都很小，脑袋也很小，然后会一点点的从一个拳头大小慢慢的变大，就会把她的肚子撑大”沐未央细细讲述着一个婴儿的成长过程，在eva的肚子上画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有小小的脑袋，缩在一起的手脚。

    “神奇吧。”沐未央问陈墨染。

    陈墨染猛点头。

    “你也和柳夏年去生一个，你们老了的时候，也许会有个孩子来照顾你们。”沐未央说。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我才大学好不好，而且我们又没有时间精力去照顾一个孩子，又不是玩玩具。”陈墨染觉得沐未央这提议非常的不负责任。

    沐未央只是笑，不说话，陈墨染见她们俩含情脉脉的对视，自己仿佛是风景，没有存在的必要，就跑到厨房里去。

    柳夏年在做三人份的菜，eva因为身体缘故，吃沐未央特地做的营养食补，而负责三个人的伙食的任务就有柳夏年承担了。

    陈墨染走到厨房里，从柳夏年背后搂住她，把脸贴在她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