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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瞧他还说这种不知感恩的混帐话,若是被厌恶他的副相听到,在皇上面前参上几本,他哪还有命在。
监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抬起手比着他,“你你这个死小子,不看在皇恩,也看在你死去的爹娘面上,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现在干的是什么下流的行当,保证他们在坟里也睡不安稳。”美其名是妓院总管,说白一点根本是妓院里的老鸨。
“这倒不必世伯担心,自我出生始,我爹娘见我行径与一般人大不相同,早已对我说,只要我不干伤天害理的事,要做什么都可以,我现在只不过卖弄色相赚些银两,若是让我素来爱钱的爹亲知道这一行这么好赚,说不定他活着也在对面开上一间呢。”
监御史一时之间被他激得无话可说,只能气得喘嘘嘘。
要知道蓝齐的爹亲打得一手好算盘,要跟他借钱,比登天还难,对银两之看重无人能比,他若知道这行好赚,说不定还会自个儿下海,所以蓝齐说的话让他难以反驳。
硬的不行,他就干脆来软的,定要这个死小子回京去。
他知道以皇上的英明及心机,说不定不久就会知道他有蓝齐的消息,却不肯通报,到时就有他一顿好受的。
监御史擦了擦泪水,老泪纵横的对他动之以情。
“阿齐,我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前些日子我还梦到你娘对我摇头叹息,她一定怪我竟然容许你在这胡搞,我每次一想起你娘,就忍不住悲从中来,你快些回京吧。”
蓝齐见他哭,反而哈哈大笑。“世伯,你假哭的功力一绝,可是我是铁了心不想回去,皇上对我再好,也没有这里的逍遥自在。”
监御史止了哭声,知道自己假哭被识破,他不免老脸微红,喃喃道“你这死小子,怎么就是说不听呢”
蓝齐一径的笑吟吟,丝毫没有一点愧色,反而还识破监御史努力的伪装,“世伯,你在皇上面前装老、装昏庸,一定也很辛苦吧。”
监御史知道自己的行径一定逃不过这个浑小子的法眼,这小子绝顶聪明,偏偏不走正道,专走些邪魔歪道。
竟然好好的大将军不做,跑来当个低三下四的妓院老鸨,简直是乱七八糟,不仅败坏自家门风,更是自毁前程。
他无奈道“若不装昏庸,难不成把你在山西开妓院的事跟皇上说,好让副相捉到把柄参你一本,到时你落个流放的下场,我只怕也受到牵连,一把年纪还要去行乞,你也行行好,我的岁数这么大了,你也让我有个善终吧。”
“要善终容易,你帮我去向皇上要茶,我真的喝完没得喝了,我只喝这种茶”蓝齐还叨叨念着讨茶。
这个死小子,真够混帐了,死到临头还在说茶的小事。
监御史拍桌骂道“你这个死小子,用劝的你装听不懂,用骂的你当没听见,若是被皇上查到你在这里,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到时诛你九族啊”
一提到内心深深的恐慌,监御史的声音忍不住激动起来。“皇上的心思谁都料不准,你要知道皇上驭下严厉,别说是宠妃乱笑一声就处斩,就连有功的大臣稍稍托大的,也被他满门流放,皇上虽是难得一见的明君,但他的却很残酷”
话声方落,就听到楼下莺莺燕燕的声音全都止住,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所以连花厅里也静得恍如密室。
监御史心内一凛,他站了起来正要询问,却见官兵破门而入,把这儿团团围住,不留空隙。
他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吩咐县官上下人马,全都不许来此找碴的,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物,敢来这里查店”
那些官兵听而不闻,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倒像他监御史的官比县官还小。
倒是蓝齐原本就是绝顶聪明的人,一见这情况就知道了端倪。
他一径的笑着,双眼正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闪闪发亮,还亮得有些过分,看得出他心里正在算计着什么。
“你们这些人,我堂堂一个监御史在这,你们没听见吗”
有人从大门笔直走进,他走过的风彷佛都是冷的,让监御史的老脸也像被寒冰冻过一样颤抖不已,他刚才的厉声气势,现在全变成了恐惧。
他张唇,差点哽住了气,最深的惶恐出现在他的脸上,因为他见到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第二章
“皇、皇上”
“朕以为你眼里没有我这个皇上呢”皇龙骆面无表情,“朕问了你两年,你都装成昏庸无能来欺瞒朕,你真是大胆啊”
见他越面无表情,说话的声调更是平板,这通常都是他要杀人的前奏,监御史怕得趴伏在地,全身颤抖的道“皇上恕罪,老臣老臣”
“出去。”
显然连理由也不愿意多听,皇龙骆威仪万丈。
蓝齐低头道“是,皇上。”
他转身出去,皇龙骆见他到了此刻还在气他,不由得拍案大怒。“朕不是叫你出去,你给朕留着,朕是要其它的人出去。”
监御史连滚带爬马上离开花厅,官兵也一个个鱼贯撤出。
皇龙骆将这小花厅打量了一遍。
他没有一开始就怒骂,只说得有些带刺,更显得气氛诡谲,“你这两年倒在这里过得挺优闲的。”
“还过得去,喝茶吧,皇上。”
蓝齐口口声声尊称皇上,但是他比他这个九五之尊更早一屁股坐在椅上,自顾自品尝着茶香,根本就不把他看在眼里,皇龙骆气得发抖。
“朕应该要让你满门抄斩,你才懂得什么叫尊敬。”
蓝齐眨了眨眼,忽然叹哧一声笑出来,“瞧你边是那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你不问,我可是闷死了,喝茶吧,消消火气,你这几年真的在找我啊”
没接过那茶,更不满蓝齐说话的方式,皇龙骆恶狠狠地道“朕找着了你是要重重罚你,也许把你流放到边疆去也不错。”
蓝齐根本就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只是悠然地喝口茶,眼里全都是笑意。
“嗯,那更好,蛮王满中意我的,他暗地找过我,说想要收我当他的王弟,征伐中原,把你变为阶下囚,这个结果听起来满合我意的,到时候让你学点谦虚,你才懂得什么叫和蔼可亲,不会老是这么凶巴巴的想吓人。”
蓝齐根本就是在反讽,还用和他相似的语句回堵。
“你你”
气到差点暴毙,皇龙骆跨近几步,把他从椅上拉起,一手高高扬起,就要一个巴掌重重的掴去。
蓝齐却依然笑容满面,看不出他口才说的是讽刺他的话。还是根本就只是一场玩笑。
“你赏我的茶喝完了”
蓝齐声调忽然变得极低,沙哑的嗓音带点挑逗的味道,勾人的唇角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笑靥,像勾引、像引诱,更像是一个甜甜蜜蜜的吻。
“咦”
皇龙骆一时之间有些错愕,听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提茶的事,但是他的目光忽然完全专注在他粉红娇艳的唇上。
那亮粉唇上带着艳丽的粉色,沾抹着茶的湿液,包着薄薄一层的薄膜,既湿润又艳美,他的气息霎时凝住,视线再也移不开。
“既然见着了你,那不如你再给我几罐茶吧。”
听完他的话,他的目光从他艳笑的唇移开,皇能骆一股气陡生,脸上霎时转青,恶声道“所以见着朕没有什么可喜,倒是跟朕讨茶比较重要是吧”
蓝齐咯咯的笑出来,无趣的摆了摆手,“要不然你以为呢男人要就有,但是好茶可不是天天有,要知道一年也不过上贡那几罐而已。”
“你简直是大胆,到底是谁把你养成这种连朕都不看在眼里的刁蛮个性,朕若不是看在看在”皇龙骆气到说不出话来。
“看在我为你征战四海的份上吗”
蓝齐又笑了出来,他轻佻的挥了挥手,“放心吧,那是陈年旧事,我不会在意的,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这官我早就不想当了。”
听到他的回答,只让皇龙骆怒容满面。
“只有朕能不要你、罢你的官,你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竟敢弃官而逃,只因为只因为那种小事。”
蓝齐挑挑眉,“你说当时新一批进宫的秀女,你每晚换一个去睡她们的小事吗”
“朕君临天下,要什么女人都可以,你怎能有置喙的余地,更别说拿这种小事来籍题发挥耍你的小性子。”
“我又没说你不可以,只是我每年打仗,打得我腰酸背痛,我不想打了,可是料想你一定不肯让我辞官,所以我只好自己离开。”
皇龙骆当然不相信他的说辞,他知道那几天蓝齐有多生气,但是没料到他竟然会在半夜卷了细软夜出京城,任他怎么找也找不着,而且还专带他赏赐给他的好东西逃跑。
光是看着他因为这两年未曾在沙场征战,所以变得更加白皙的肌肤跟养尊处优的丰润气色,就知道离开他的这两年,蓝齐铁定过得很好,心情也很愉快,而且一定一点儿也不想他。
一想到这里,他就怒火冲天,只有他可以不要某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没有人敢
“朕要你回京,立刻回京”
“你很烦耶,我就说过我不想当官”
对着当今圣上,敢当面说他很烦的人,恐怕只有这个不要命的蓝齐。
而且他这次是真的皱起了眉头,完全毫无保留的表现出皇龙骆令他觉得很烦腻的感受。
皇龙骆不怒反笑,这个蓝齐不识好歹的个性,他不是今日才知晓,不过这次他一定要严惩他,让他再也做不出违逆他的事情。
“你还以为朕会让你当官吗你是在作梦吧,朕要严惩你,让朝中的人知道,朕不是个无能的废物皇帝,你看你是要乖乖的用两只脚跟朕走。还是朕差人五花大绑的把你绑回去。”
蓝齐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可能也知皇龙骆不说假话,自身难保之下,他进了花厅旁的房间,“总让我带几件衣服吧”
未等皇龙骆说行或不行,他就自行进入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蓝齐仍未走出房间。
皇龙骆惊觉不对劲,心想他的房间有另一条通路也不一定,否则他怎么会这么乖巧的顺从他的意思。
蓝齐有多么难搞,自己怎会还不明白,尤其是这一、两年更让他饱尝后悔莫及的苦果,而自己竟眼睁睁的让他跑了。
他立刻疾步冲入房间,呼唤蓝齐的声音充满了紧张,“蓝齐、蓝齐”
“做什么我就说让我收拾点细软再走嘛。”声调之中颇有怨言。
听见他的声音,皇龙骆的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因为自己的这种反应而愤怒不已,他是至尊的皇帝,根本就不需要为蓝齐这个弃官潜逃的将军而心情摇摆。
“你究竟好了没朕要你马上就跟我走,不必拿什么细软,细软根本就不重要”
皇龙骆的话越说越慢,慢到最后几乎语不成句,蓝齐在收拾什么细软,他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是他回房换了一件黑色纱衣,那纱衣又薄又飘,他上身趴伏在床上,不知在床上捡拾什么东西,那纱衣已经够薄够飘,偏偏它又开衩极高,蓝齐弯身在床上,他又美又翘的臀部险些就看得见。
皇龙骆忽觉喉中干渴,视觉上的美景令他欲火上扬,他知道这个体位只要撩起蓝齐的纱衣,推开他的心裤,就可以得逞。
他还记得蓝齐的内部包围住他的欲火时是多么紧实,当他在床上专属他的时候又有多么的娇媚迷人。
蓝齐不知拿什么东西,更把上身往床上挤,那件薄纱整个往上提,皇龙骆才发觉蓝齐根本就没穿小裤,他只罩着一件黑丝般的纱衣,美丽的粉肉在黑纱里淘气的一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