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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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也穿整齐了,带我一掠,出了彩池,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见流秋一身黑衣,站在梅林外头来回走动。

    我忽然深深自责起来。

    我已有了皇后,却与二哥早就知道皇后身体差,却一直未能回京抚慰,就是战争胜利了,我却忘了一切,与二哥在此厮混

    我真该死

    有了八皇叔曾经提议修通的从下京直达上京的宽道,我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快马回了上京。

    已是初冬季节了。

    宫里的高树在风吹过时,落下大批的黄叶,堆了满院。

    来到皇后寝宫,人不在。

    到元宏那里,只见元宏在周宜的教导下写字,也不见皇后。

    未惊动他们,我四处找了起来。

    在后宫嫔妃集聚地大容殿找到了皇后,她将原本关进冷宫圈居起来的先帝嫔妃以及后宫下等宫女等等都召集起来,那些个从前都是疯子或即将变成疯子的女人们,一个个,都端正地坐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她在给她们讲茶道、品茶。

    她的声音清越,听来如沐春风。

    她通身的书卷雅气,又贵为皇后,那些女人都用有如膜拜的眼神看着她。

    奇怪,后宫争斗一向是历代帝王十分头疼的问题,怎么这些女人,看起来都好和睦

    我在最末位坐了下来,一直听到她将全部的细节讲完。

    她讲完了,那些女人齐齐向她揖身作谢,她稍微咳嗽了两声,那些女人却真的露出担惊的神色,一点也不掺假。

    皇后

    我害了一位奇女子啊

    我恼恨地将脑袋磕上厅中的大柱。

    “皇上你怎么”

    “子皇你”

    皇后和二哥一起冲到我身边来

    我尴尬

    我惆怅

    皇后拿下一直捂在唇上的手帕,喜道“皇上,您终于得胜回来了”还未说完,就急促地喘起来,拿帕子一捂口唇,就软软地似摇摇欲坠。

    我撑住她的身形,抱起她。

    我不敢去看二哥的脸。

    我虽不爱她,但此刻是我她的丈夫,名正言顺的。

    她是我的皇后,名正言顺的。

    我忐忑不安地抱着气若游丝的皇后向寝宫走去,大声叫着“传御医”

    虽然有她在,我和二哥在一起总是充满罪恶感。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她有事,如果可能,我还打算今后放她出宫去,护她一辈子周全,给她任何她想要的我能给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我啊甜蜜的好难产啊我不习惯甜的

    第章

    御医看过皇后的病情,依旧是写药方、煎药,忙来忙去,都好几天了,谁都没个准信儿,能把皇后医好。

    我又不能学那些暴君蛮横无理,说什么医不好皇后通通提头来见的浑话。

    我坐在她的床前,握着她冰凉的手道“怎么就病了呢”

    本来不指望她能回答我,因为这几日她一直都是在半昏迷状态中。谁知道她却掀了掀眼帘,睁开了眼睛,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孱弱的声音,慢慢地道“臣妾该死,累皇上担心”

    “这些个虚礼,就不要讲究了。我只问你,怎么就病了呢当初你入宫,虽身体薄弱,但也不至于”我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罪,我的皇后,我居然不知道她何时病的,为着什么而病了。

    我曾想过,即使我不能喜欢上任何女人,但也决不亏欠任何女人,例如齐雯,例如先前的皇后,即使她们对不起我,即使他们犯了灭九族的罪,我都能饶恕。可是独独闻皇后,她像一株幽兰,被我无心携入宫中,丢在深宫里,她的芬芳,我不曾欣赏,她要零落时,我也全然不知何故。我以为给她女人最高的权势地位就够了,我以为把元宏当作她的儿子以弥补失去元怡的痛苦就够了

    我甚至不敢去想,当初我是怎样抱过她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一切都恍然若梦。

    “皇上臣妾觉得今天好多了”

    “是吗太好了,那你要快点完全好起来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和我说”

    “不,皇上,臣妾觉得真的好多了,请皇上回避,臣妾要着衣起身”

    “你不要勉强”我迟疑地看着她,半晌,才道“那好吧,多穿点,今日起风了,会有点冷”

    “臣妾知道谢皇上挂怀”

    待她穿好衣衫,裹好大氅,在宫人的扶持下出得殿来,虽是面色如雪,却也仪态万千,不愧是我选中的皇后,母仪天下。

    我走过去,牵起她的手道“皇后,后日的封禅毓山大典,你也去吧”

    她一愣,惶道“皇上万万不可,大随历朝历代,不是有功的皇帝,尚且不能随意封禅,更逞论臣妾一介后宫女流,怎能参与那么神圣的封禅礼仪”

    “其实皇后应当也了解我,做皇帝之前,渺小如蝼蚁。做皇帝之后,更是一度为傀儡,甚至直到今天,虽说已获得满朝文武的认可,但是那些功绩,都不是我一人之劳,我甚至只是在坐享其成罢了,我去得,皇后为何去不得我不在上京的日子,皇后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后宫和睦平静,悉心教导元宏,为我减少许多烦恼之事和后顾之忧这功绩,还小么”

    “皇上”

    我望进她的眼睛,怅然道“我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些虚名了如果皇后再推辞,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

    “既然皇上执意如此,臣妾领命就是。只恐这莫大的荣耀,臣妾收受不起。”

    “皇后谦虚了”

    “皇上,能陪臣妾一游御花园么”

    “当然”

    御花园中,一株株素心腊梅已经结了黄灿灿的小骨朵,各种奇枝异葩,从横里、斜地里伸出来,姿态万千,甚是雅致。

    “就是在这儿,皇上当初经常抱着元怡在这里坐着”她指着一个水中亭,有些开心地道。

    我其实不大愿意提到元怡,那是不仅是我失败无能的象征,更是我永恒的痛,当然也是她的。

    我默不作声挽她来到亭中坐下。

    “那时的皇上,像个孩子一样,每天都笑着,很开心让我觉得,生下元怡,是对的,至少,能稍微回报一下皇上的大恩”她笑道,沉浸在回忆里。

    “我的大恩我与你,何曾有恩都是我亏欠了你”我低头道。

    “皇上,臣妾生的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不仅如此,臣妾在家中,并不是嫡生,而是家父收养的孤女,臣妾的生身父母,并不知是谁。臣妾于家中,并不得宠,曾生性孤僻,在闺中时,只有诗书为伴。家里兄长见我越长越出挑,对我起了妄念,臣妾对养父告过状,却被反咬一口,说臣妾勾引兄长欲撵我出门,想将我私配与听命于他的小厮。恰逢皇上选妃,无意中被皇上选中,总算出得那回不得头的去处。臣妾所念诗书,不算少数,知道被选宫中,即便是默默老死,也比那寄人篱下被私配下人、任人强上太多,臣妾所求,也不过是一锥立足之地与几卷残书,别的,臣妾不敢想”

    “原来皇后早年如此多灾多难”我叹道。

    “可是皇上给于臣妾的,却超过臣妾所想甚至有了元怡在怀着元怡的时候,臣妾甚至想过不要他,因为臣妾自来福薄,不想他也跟着受苦。再者,臣妾并不想因为臣妾的缘故,让养父一家青云直上,曾服用过藏红花也是老天作弄,居然没起作用。所以臣妾一度力谏皇上不要重用臣妾的家人,皇上怕是只当臣妾是通情达理、为天下苍生着想吧其实臣妾只是,不想看见他们好罢了。及至元怡出生,想不到皇上那么宠爱他,比臣妾还疼他,其时臣妾的心里,对皇上存了十分的感激所以所以先皇后要害死元怡的时候,臣妾是知道的,但是臣妾同时也知道,这是一个契机,用我们的皇儿的死,可以换来皇上摆脱傀儡的地位臣妾以为,这是回报皇上的唯一方法,于是有朝中拥戴皇上的臣子来找臣妾时,臣妾都忍痛同意了他们的做法,给先皇后下饵用我们的元怡我以为这没什么的,顶多就是忍一时之痛,若皇上真喜欢小皇子,我年轻,还可以为皇上再生可是没想到”她未说完,就嘤嘤地哭了起来,抽噎着,捂在嘴上的帕子,渐渐溅了红。

    我抚了抚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一滴眼泪不慎落入她的发间,我将她拥进怀里,轻抚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太无能了”

    一步错,留下永生的痛。

    “皇上,臣妾昨晚梦到,元怡开口叫我娘了”

    “不要再说了”我控制不住地流泪,拥紧了她。

    她在我怀里又近乎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道“虽然皇上赐给臣妾以太子元宏母后的位置可是,这都无法抹煞臣妾眼睁睁地看着元怡死于别人的手下的残忍臣妾毕生与诗书为伴,少了做人的理智元怡在地下,一定深深地恨着她的娘吧不过没关系娘很快就会下去陪他”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我错了,我不同于她。

    她是以十月怀胎的辛苦才生下元怡的,那是她心间掉下的肉,是她的心和血,一直都没什么人关心她、疼她,好容易有了自己的骨肉,却

    我怎么会以为有了元宏,她就会不那么伤痛了呢

    我怎么能以男人的狠心冷漠去猜度她呢

    “我对不起你”我把头埋进她的发里。

    “皇上你没有对不起臣妾,你对臣妾很好很好,从来没有人对臣妾这么好过,你是第一个会关心臣妾的人,虽然对臣妾并无情爱,可是能给臣妾的皇上你都给了不能给的也想着法子给臣妾知足了是我们对不起元怡所以老天要惩罚臣妾臣妾亦无怨言”

    “别再说了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大,你赶紧地,把病养好,或许我们我们”

    我能说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吗

    那样我对二哥

    已经几天都没顾得上见二哥了。

    她撑起身来,抬头看我,唇边有血渍,她微微一笑,恰似一朵病梅。

    她说,皇上说笑了。

    元怡,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去了,就是去了。

    怎么也寻不回的。

    是啊,元怡是如此,九弟他们亦是如此,秦羽,也一样。

    父皇心中,还是疼九弟的,不也一样得忍痛

    “我们回去吧”我抱起喘得厉害的她。

    “嗯。”

    “你会好起来的吧”

    “嗯。”

    “要快快好起来哦。”

    “嗯。”

    走了几百步,我都没有觉得累,她已经,瘦得太多了。仿佛随时能化作一股轻烟离我而去,让我怀中空空。

    树上的叶子打着旋儿地纷纷落下,明明都是那么轻巧的东西,掉到地上,却像重锤砸到心上一般,惹人沉痛。

    远远地看着二哥立在一棵树下。

    我冲他开心地叫道“皇后说了,她会很快好起来的,都不用太担心”

    他没有说话,神色严肃地看着我怀中的皇后。

    他就那么看着,不说话。

    我低头一看,胸前的白狐裘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皇后的头和手,都软软地垂了下去,早已无了生象。

    我一个踉跄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抱住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骗子你都答应了会去参加毓山封禅的”

    二哥摸出怀中短箫,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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