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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蒙他给北堂曜月开了个有效的方子,小王爷特意带了礼品来谢他。
此时见言子星不在,小王爷早知道他和杨青衣不大说得来,因而也没有心情久留,闲聊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杨青衣似乎心事重重,也未留他。
小王爷带着小冬离开药铺,走出银杏大街,刚拐上朱雀大道,忽然听见言子星在后面唤他。
“你怎么走了”言子星从远处奔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抱怨道。
小王爷翻个白眼,道“谁叫你不在,我可等了半天了。”
言子星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刚才和人拌了嘴,心情不好。摔了帘子出来,才想起和你约好了。幸好赶了回来,不然我可失信了。走,咱们去喝几杯去。”
小王爷挠挠头,道“不好吧,我酒量不好,可别喝多了。”
言子星骂道“婆婆妈妈的,怎么那般小气是男人就别搪塞,几杯酒还能怎么着”小王爷被他一说,立刻激起豪气,道“不就是喝酒嘛有什么了不起。走,今日我陪你喝个痛快”二人跑到醉芙楼,买了几坛上好的竹叶青。
言子星颇为老道,斥责小二用三年的新酒糊弄他们,非让他们换了至少九年的陈年老酒。
当然银子也加了不少,言子星大方得很,一锭沉甸甸的金子扔到柜台上,顿时耀花他们的眼。
小王爷把小冬打发得远远地,和言子星跑到一户人家的宅子上痛饮。
言子星把他提上房梁时“咦”了一声,诧异道“你的内力呢”这话有些奇怪。
小王爷嗤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内力,你看我像练家子吗”言子星瞟他两眼,笑道“是我走了眼。”
他二话不说,提起一坛子张口就喝。
小王爷被他豪爽的样子激到,脑袋一热,竟也学着他的样子,举起一坛,痛快豪饮。
呜呜呜头好疼,要炸开了“水呜我要水”小王爷呜咽。
有人把他翻过来,轻轻扶起,喂了一杯解酒汤。
“呜还要”小王爷眼也没睁,颤抖地呻吟。
那人又递过一杯,这次可没那好脾气,一口气给他灌了下去。
“咳咳”小王爷被呛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呆了半晌,糊里糊涂地道“曜月,你怎么不在书房”
“已经入夜了,去什么书房。”
北堂曜月没好气地道。
“啊”小王爷闻言,晃悠悠地爬起身,望了一眼窗外一片漆黑。
脑袋沉沉地,有点晕。
小王爷敲一敲头,努力回想。
对了,下午他去找言子星喝酒,好像喝多了。
他是怎么回王府的东方昊晔用力想,可就是想不起来。
最后只记得后来他好像喝多了,言子星架着他,两人摇摇晃晃地在大街上走,小冬要拽他回家,他死活不肯。
“曜月”小王爷心虚地窥了北堂曜月一眼,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
“别碰我,臭死了”
“我、我、我去沐浴”
北堂曜月冷道“别去了。宿醉未醒不要入浴,小心酒劲上来。你回来时吐得七荤八素,把红菊和小冬子折腾得够呛,床褥都不知换了几遍,我让他们下去休息了。我这寒清阁素来就这几个人,这会儿外间没人,你唤也没用。”
东方昊晔无地自容,缩在床角呐呐地望着他“那、那”北堂曜月站起身,扶了扶腰,道“我今晚去旁边的青云居睡,可不挨着你这臭气熏天的酒鬼。桌上有点心和清粥,若是饿了就自己吃点,今晚没人伺候你。”
小王爷不敢多说什么,看着北堂曜月慢慢出了房门。
呜呜曜月,我错了小王爷难受地趴回床上,脑袋疼得跟几个小人在打架,可是又不敢唤人。
身边少了北堂曜月的温度,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酒劲上来,又迷迷瞪瞪地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窗外声音大噪。
怎么回事东方昊晔晕晕乎乎地伸出脑袋,钻出被窝,刚想叫人,忽然浑身一个激灵,呼吸一窒,陡然清醒。
房间里有人东方昊晔警觉起来,望着漆黑的屋角,低喝道“谁”杀气陡然袭来。
小王爷不及细想,一把银针射了出去。
“叮叮叮”银针被打了下去。
黑影掠来,小王爷心知不妙,左手一撩,掀起被子铺天盖去,跳下床去抽床头的剑,身后疾风袭来,来人已至身后。
东方昊晔微一缩身,刚想回手,巨大的热气迎面扑来,身形一僵,已被人点中穴道。
那人将东方昊晔扛起,踹开窗户,一跃而出。
屋外已是一片胡乱,寒风“呼”地涌到身上,东方昊晔内力尽失,登时一个机灵,浑身打颤。
“刺客来人啊有刺客”北堂王府四处火光。
此时天干物燥,伴着狂啸的北风,火势不小。
远处传来清晰的呼声和刀剑之声,北堂王府暗卫尽出,与数名刺客搏在一起。
东方昊晔这才意识到刺客不只一人,不由得惊慌地向寒清阁望去,只见北堂曜月手中提剑,披着一件外袍从内居里匆匆奔出,向他奔来。
不要过来东方昊晔着急得想大叫,可是全身要穴被点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隐在阁外的两名刺客向他袭去,交上了手。
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既然袭击的是寒清阁的主卧,目标定然是北堂曜月。
怎知今夜如此巧合,北堂曜月竟未宿眠在卧室里,而是去了青云居。
此时他奔了出来,岂不是把自己送上门吗东方昊晔心中大急却无计可施。
忽然脑袋一晕,原来那刺客已扛着他飞身跃起,掠过了院墙。
东方昊晔再一凝目,已看不到北堂曜月那边的情况了。
几名暗卫向这边抢过来,奈何那刺客武功高强,招式诡异,竟连连将他们击退。
东方昊晔随着刺客的腾挪闪躲头晕脑胀,心中大骂,绑人也不会用点什么的,这不是折腾人吗“王爷”小冬突然窜出,手持匕首腾身而上,与这名刺客斗在一起。
可是他顾忌到小王爷,不敢拼上杀招。
“王爷你没事吗你怎么样了”小冬见小王爷没有反应,急得哇哇大叫。
白痴我被点了穴道你看不出来吗东方昊晔被倒扛着,看不见小冬的神色,不过光听声音也知道他现在阵脚大乱。
“放开他”忽然一声冷凛厉喝,北堂曜月的渔泽剑银光一闪,刺了过来。
曜月小冬你争点气,别让我的亲亲爱妃受伤啊东方昊晔努力集中精神,眼角望见王府大总管凌青已带人飞速赶来,与几名暗卫加入战圈。
另有几名刺客也加入进来,一时众人混战一团。
小王爷忽然一瞥间,感觉那扛着自己的刺客行动不对,原本锢在他腰上的手伸入怀中,似在摸索什么。
小王爷大感不妙。
待那人将东西掏出一角,东方昊晔仔细看看,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物,不由得脸色大变。
他情急之下,竟一股真气直涌而上,陡然冲开受制的穴道。
“曜月小心”他用尽全力大喝一声,胸口瞬间爆裂似地痛,一口鲜血喷出,满天飞舞的暴雨银针中,小王爷望见小冬飞快地向脸色苍白的北堂曜月扑了过去。
曜月小王爷只觉心神俱碎,双眼一黑,陷入了无边黑暗。
心中最后闪过的念头是妈的幸好这小子没用
好黑胸口痒痒疼疼地,嘴巴里还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睁开酸涩的眼,转转眼珠,却黑漆漆地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东方昊晔一瞬间产生一种恐惧,他是不是瞎了不过很快发现,他被装在一个长长的大箱子里,晃晃悠悠地,似乎是在马车上。
曜月不知怎么样了。
想起最后那一瞬他望着自己的仓皇神色和惨白面容,东方昊晔心里一阵绞痛。
曜月,原来我在你心中还是很重的曜月。
曜月。
曜月内心好像又充满了力量,东方昊晔渐渐平静下来,开始回忆。
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有暴雨梨花针。
那针筒极为特别,东方昊晔很久以前曾见过一次,印象深刻,因此只看到一角,便立刻认了出来。
虽然小冬够机灵,立刻扑过去护住了曜月,但不知道曜月有没有受伤。
小王爷心里担心,发现自己身上被五花大绑,包得像颗粽子。
大概绑的时间太长了,全身僵硬,手指都麻木了,弯也弯不了,不过却没有点穴,大概是怕他重伤之下再封了穴道,受不了这番颠簸之苦,小命呜呼了。
我动我动我动动动小王爷努力想动动身,可惜他浑身僵硬,用尽全力也不过微微扭动两下,胸口剧痛刺骨,呼吸变得软薄无力。
他喘口气,歇一歇,试着运行体内真气。
当初为了治疗内伤而禁制的内力已经被他冲破,过不了几日大概就会慢慢恢复,虽然可能只有原先的三、五成,但给自己疗伤应该没什么问题,自保也多几分把握。
小王爷攥了一点力气,刚想再动,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连忙凝神细听。
一个粗哑的嗓音低声道“怎么样了”另有一人道“内伤不轻,不过给他喂了一粒碧凝丹,已经没什么事了。”
“殿下要活的,你可上点心,咱们不能坏了殿下的大事。”
“废话怎么这么多殿下交给我的事一定会办妥,别说他现在还有气,没气我也给他灌两口下去”我呸呸呸本王福大命大,稀罕你那两口气吗你给我我还不要呢小王爷心里咒骂。
粗哑嗓子道“北堂王府被咱们这么一闹,遥京现在肯定乱成一团。”
“不过北堂王府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这次折损了不少兄弟啊。”
“妈的哼”
“北堂王果然不在府里吗”
“事情闹得那么大,北堂王若在,怎会看着亲弟受伤,内弟被掠而不出面“我们本想悄悄行事,在府后和外园放了火想声东击西,谁知北堂王府的侍卫十分机警,竟然发现了我们。
后来大家打在一起,幸好殿下绑了人回来,他们心有顾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