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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腾静比辰羽实际上要小一岁。
有一天肖腾静告诉安老爷,辰羽可聪明了,画的画非常漂亮,你看这一整本画册,都是他画的,叫小熊布布的故事。
当时曾柔看到后不停落泪,即羞愧又骄傲,为了给儿子一个惊喜,她主动委托出版商将这个作为儿童读物刊登出来,结果不出所料受到一致好评,没想这件事竟彻底激怒了不爱说话的辰羽,那天,他发了特别严重的脾气,彻夜高烧,吓得安家的人立刻出钱买断,阻止这个故事继续发行。
经过这件事,安家的人基本快对辰羽的康复失去信心了,以为他会做一辈子高智商的傻子,直到他掉进河里差点淹死被肖腾静救上了岸,从那以后奇迹就毫无预兆的发生,辰羽终于开口说话,起初只跟肖腾静交流,后来慢慢不再排斥他人。
望着这对青梅竹马,安老爷不止一次动了认养儿媳的心思,孰料辰羽也不止一次严肃而认真的告诉他,他不会爱肖腾静,只会把他当做最好的兄弟。
他果然没有食言,随着年龄的增长,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本性日渐显露,可无论他有多么坏,都会肖腾静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人人都知道安辰羽把肖腾静捧上了天。听说直到现在也只闹翻过一次,后来还是和好了。
如果说第一眼相见裴然给了安辰羽陌生的熟悉感,震颤了他的灵魂。
那么玛丽苏孤儿院里,她细腻的描绘小熊布布的故事让安辰羽决定爱她,并且预感总有一天会爱上她。
如果时间提前告诉裴然这是魔鬼的故事,那么那一天她,是否还会接受孤儿院涂鸦的生意
可是生活没有如果,在两条看似平行的线路中,他们还是交汇了,天崩地裂。
这段时间南方发生了两起级数较高的地震,已经有两个地区蒙受了 巨大损失,好在市没有被影响,全国顿时掀起一股捐款热潮。小老百姓都尽最大的努力捐一点是一点,毕竟血淋淋的场景就发生在眼前,太贴近了,唤起了心灵上的共鸣。起码这款捐起来比从前各种名目的集资要顺气很多。
小区一早也发动捐款仪式,裴然捐了五百,居委会拿着大喇叭介绍灾情并感谢大家为灾区人民做贡献,随后副主任又上来讲话,讲述有关部门加大打击力度,严格制裁诈捐人员。并传授大家防骗经验,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免不了还有个别渣滓想发国难财的,打着捐款救灾的旗号中饱私囊。提醒大家提高警惕,到正规地点投入自己的血汗钱,千万别相信“无照经营”的
经过一提醒裴然觉得真不该大意,这两天走在街上总有各种人举着箱子要钱,起初她想都不想见一个就给十元,从没觉着这事也好拿来骗的,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有些好笑,有时候还真不好评价是自己太傻还是骗子太精明。不过这事不能以偏概全,最近就有不少热心人士以及高校大学生穿着校服带着校徽,站在人流量多的街心,组织捐款。
穿过楼道时有几个大妈心有余悸的捧着心口,“幸亏没发生在市,现在这些黑心肝的开发商能弄出个什么好房子,风一吹就倒。”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呀”
“要是真是地震我也不怕,反正我儿子在北方。”
“你不怕咱们怕呀,我家上至祖宗十八代都在失,想挪都没地方挪。”
裴然笑着和大妈一一打招呼自上楼取画板。
从衣柜里挑出一身简单轻松的装束,蝙蝠袖的白t恤,镶嵌闪闪的银色亮片还有抽象的人脸描绘,这件衣服是娟子送的,还挺贵,据说是在国外淘宝时偶然碰见的,当时就觉得适合她,便毫不犹豫买下,说什么艺术家就得要有艺术家的范儿,就算没有也得装,越叛逆越好,赶明儿去把头发烫成爆炸式的,以便达到强烈的震撼效果,乖乖女摇身一变惹火辣妹,专逮方知墨跟文妍亲嘴的时候冒出来,辣死他,辣的他神魂颠倒,五内俱焚,最好阳痿,有时候娟子也挺歹毒的,其实女人都歹毒。
娟子的建议通常都不实用,确切的说这些建议只有娟子那性格能做得出,裴然还真不敢用。
首先,她痛怕了,实在不敢再招惹方知墨,更别提毒害他阳痿。
其次,这个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爆炸头会吓到杰米
下边套了一件对于娟子而言是长裙的牛仔短裙,款式很漂亮,可惜不超过膝盖一直是裴然的遗憾,所以她在里面套了一条黑色打底裤才觉得自然。
所有见过裴然的人都不会相信她已经二十五岁了而且还是一个两岁半孩子的妈妈。娟子对于这个女人的身材实在死悲愤,再望望自己的小曼图,顿时又很忧伤,在悲愤与忧伤的双重刺激下,她义正言辞的质问裴然既然咪咪大为何腰不配合着粗一点或者既然腰这么细,咪咪凭什么不小一点
裴然“”
踩着帆布鞋下楼的时候大妈们还没散,其中一个过来串门的盯着裴然好一会,对身边人道,“这哪家孩子,在哪上学,看着跟我孙子挺配的。”
“你别想了,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听说最近还跟一个特有钱的男人同居了呢”
“啊”
“这年头呀,凡是漂亮的小姑娘基本没一个好的。”
“你咋这样说话呢,我家妮妮就漂亮还是学校的笑话。未婚先孕是个人生活作风问题,咋能扯上漂亮不漂亮呢”
“呃”
这世间有太多事当你想置身事外时往往才赫然发现并不容易。
方知墨将一杯椰汁递给她面前,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裴然握住画笔的手蓦地收紧。
大约不是周末的原因,植物园的人很稀少。
“离开安辰羽,我不许你爱他。”
“我不爱他,但也不会爱你。”
“”
她没有接椰汁,他递着椰汁的手也未动,视线定定的落在她绝强的测颜。
啪嗒,易拉罐从他手中滑落,直直栽倒地上,乳白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裴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因为太了解他的脾气,所以本能的抬手挡住,女人与男人除了外观的差异,还有力气的巨大悬殊,她的两只胳膊抵挡起来大有被折断的危险。
他在强吻她。
从前,她羞怯而期盼的吻总也落不下。
如今,他看不见她痛苦的眼,感觉不到她的悲伤,却施舍了吻。
推开满脸绯红的裴然。
方知墨掏出洁白的手帕擦拭嘴角的血迹,阴郁的目光落在斐然嫣红的小嘴上,那里也沾了一片同样的血。
她自始至终咬紧牙关,阻止他的进入,在他粹不及防时狠狠的反击。
下巴一痛,被方知墨用力的捏起,裴然闭上眼感到手帕惩罚性的按在了她的嘴上,疯狂的擦着。
“你咬人很疼。”他紧绷着表情。
挥开他的手,心口凉凉的,“方知墨,我是你的玩物么”
“不要和安辰羽同居。”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死死的拽着她的手腕,攥着那粉嫩的肌肤血红一片也不松手。
“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哥哥、情人还是丈夫”她笑着说,眼底一片平静的透明。
“都是。”
“都是如果你是哥哥,就不会让我哭,如果你是情人就不会再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样对我,完事之后又将我孤零零的丢下,让我独自面对所有的暴风雨如果你是丈夫,就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她的手腕微微颤抖,声音也颤抖,表情却异常平静,眼眸氤氲的让方知墨再也看不清。
“我爱你”
“你以为我还会再因为你一句我爱你或者忽冷忽热的施舍就幸福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么方知墨,我没那么廉价”
“如果你对我没感觉,手干嘛还要颤抖”他嘴角弯出淡淡的邪气,美眸紧紧逼视。
“我这样很好笑,让你很得意是,我没法一瞬间将美好的六年忘得一干二净,但我已经忘了三分之二了,没有你我活的很好。”
“”
“你来找我有什么意义呢,马上就要和文妍结婚了,是不是要提醒我为你准备红包。”她的眼底溢出嘲讽,化为哀伤。
“我会和她结婚。但是小然,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一定娶你”
“方知墨,放手”他真残忍,裴然紧紧闭上眼,这一刻希望自己从未认识过方知墨。
“小然,我不爱文妍,文妍也不爱我,我们是契约婚姻。她知道我们的事,一点也不介意”
多么希望这个耳光能打醒他
努力将不断上涌的泪水咽下,她涩然道,“醒醒吧你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文妍究竟爱不爱你,你比谁都清楚”
“那个我管不了,协议时她定下的,要求也是她提的,说好了谁也不爱谁我只能做到遵守约定,但无法负责她爱上我后我要做什么义务”他从未想到过文妍会认真的,真的,那个时候她分明喜欢女人
“你是个魔鬼,爱上你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她单手扶住额头,泪水悄悄滑落。
“无论我是什么,我这辈子只爱裴然,没法改变了,你让我怎么办,就是爱你啊。”他愤怒终于变成了绝望,忽然站起身,将抗拒的她纳入怀中,密不透风的抱紧,直到勒得她无法反抗,几近窒息。
“我想要你,却无时无刻不得不克制,因为我知道必须把你放在城堡里才能安心的享受当我终于确定自己有能力的时候,我来找你了,那天你喝醉了,醉的迷迷糊糊,却那么可爱,忘记所有的悲伤只记得快乐,你喊我哥哥,我好幸福,你喊我知墨的时候,我想我终于可以吻你了”
他在国外的势力不错,俨然成为文海的左右臂,那时的他觉得时间不允许自己打下帝国之后再寻找小然,所以一站稳脚跟就迫不及待回来了,只想带着小然出国,远走他乡,照顾她,疼爱她一辈子,哪怕文海收回他的权利他也不怕,他有足够的钱和能力养活小然。
见到小然时才发现她枯萎的多么厉害,暗淡的眸子里透着心灰意冷,她开始恨他了,马上就要忘记他。那一刻,方知墨感觉心脏似乎缺了一块,痛的发抖。
多年的思念与煎熬让他再也无法就此说放手,无论小然答应不答应,他都决定要带她离开
那天他也喝多了,把她扶进卧室的时候,脑子不断发热,热的只能去洗手间狠狠冲了个冷水澡。
小然的脖颈又细又白,从单薄的衣服中露了出来,像一只温驯的小鹿缩在柔软的被褥中等待人爱抚。他鬼迷心窍了,一步一步走过去,眼底闪出危险的兽光,揭开被子,着了魔一般盯着她的身体,几乎要穿过那单薄的棉质衣服。
当他清醒过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罪恶的双手已经执行了潜意识里龌龊的想法,小然正不着一丝一缕的躺在他身下,那一刻脑子里有根线轰然断裂,气血上涌。
真的,原本真的只是打算看一眼就好,却想不到看了第一眼就再也无法阻止看第二眼的欲望,体内咆哮的怒兽不断嘶吼,终于崩溃了,受不了这种煎熬,身体也憋的很疼,正孱弱的承受着巨大的生理与心理压力。
他想试着用别的方式发泄,可是理智早就喂给了魔鬼,最终还是进去了,进去那一瞬也不是没有过后悔,他挣扎的比小然还剧烈,却发现根本不想出去,下边的身体早就脱离了控制,只追求这原始的冲动
小然大约感觉到不舒服,用力挺着想逃跑,可她那么弱小怎么可能反抗得了,只能哭一会睡一会任他为所欲为。
“别哭,马上就好,别动,别动,求你了”他死死的搂着她,心痛的五官几近扭曲。
“疼疼”她虚弱的喊着,眼泪一滴一滴流。
虽然那瞬间只维持了几秒,却成为他二十多年来最美好的一刻,幸福,满足,内心霎时涌上激流般的感动,只能紧紧抱着她,呢喃着要带她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蜷缩的像一只小猫。
植物园的人来去匆匆,只有他与她依旧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不,是强抱的姿势,小然很愤怒,却推不开他,一直紧紧咬着下唇,伤心的哭。
“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你打我吧”心痛的擦着那张小脸的眼泪,却再一次被对方推开。